吴元君已经在床边等待已久。
男人本以为吴元君就范,来送奶吃了,结果被噼头盖脸一顿质问,吴元君平时温声细语,但冷下脸来,反差引起落差极大。
“三楼你装了摄像头。”
“你从那时候就开始骗我。”
“难道那次摔跤,也是你装可怜?”
“车雨森……我有些后悔了,我不该删掉那些监控视频的,我应该让白天的你看见,你晚上到底什么样!”吴元君被骗得团团转,像傻子一样。
他无法接受连梦游时候唯一一点好也是假的。
车雨森逐渐站直身体,漆黑的影子完全压制吴元君。
白天的幻听持续不断地煎熬,令人发疯,戾气阴恻蔓延,怒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再也无法控制,外加吴元君不断冷落,口欲期始终得不到满足,没奶吃的日子已经记不清多久了。
吴元君还学聪明了晚上根本偷吃不到,而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吴元君的错
都是吴元君自找的。
吴元君手腕剧痛,“你干什么?松开。”
力道极大,恨不得碾碎骨头,车雨森阴沉湿热的声音钻入耳朵,“抽屉里有个u盘。”
吴元君愣住:“什么……”
“里面全是你怎么自甘下贱地勾引我。被我逼迫吗?不,你忘了吗?你有几次可是主动把奶塞进我嘴里的。”男人拽住吴元君的手腕,强行拖拽到自己唇前,轻轻吻了吻,绅士的姿态,背后狰狞的却是威胁和恶意,“谢谢款待。”
“现在。吴元君,你敢让我知道吗?敢把u盘给我看?”
吴元君全身都在发颤,一字一句仿佛形成锁链恶狠狠捆绑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袭来,“……我敢。”
“不,你不敢。”车雨森站立的越来越轻易,高大身躯囚禁般桎梏住吴元君,把吴元君彻底逼进死角,床头柜就在手边但没有人敢拉开,他的姿态傲慢,发出的声音令人发毛,“因为我会死在你手里。跳楼,割腕,吞药,选吧,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吴元君摇摇欲坠无法相信,茫然不已,他居然觉得梦游时候的车雨森好,“你…在用你自己要挟我?这世上有比你更疯,更扭曲的人吗?”
“疯?”车雨森居高临下道:“现在觉得我疯了,可我之前说话不像你吗?我学着你的语气,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我哄你,哄得我想吐,你不珍惜”
听见吴元君因为惊吓过度发出气音,车雨森没忍住心生恶意。
“你现在难过对吧。”
“可你的难过是我造成的吗?不应该是你自己吗?你的母亲医药费靠我维持,而你治不好却还要继续。赚不到那么多钱,是你没有能力。”
“你没有能力却要承担那些多余的责任,你自以为想当英雄。错了。你只是个懦弱的普通人。”
“你矫情,你装作温柔,实际上你拧巴又愚蠢,固执一件事然后不断重复去做。没有用你也不死心。”
吴元君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
可下一句。
车雨森看透了一切,狠辣地戳中吴元君的痛处。
“你知道你母亲每一次化疗都很痛苦,但你就是自私。”
“你骂我是疯子,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知道她痛苦,你却还留下她,不就是想绑着一个亲人在身边吗?”
“你怕自己真的只有一个人,你怕没有人爱你。”
吴元君苍白的嘴唇蠕动,这些话赤裸裸撕开了血腥的真相,反驳的话语说不出口,心脏极速跳动难堪至极,眼泪轻轻滑下,他有气无力说道:“…是……你说的都对……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车雨森的嘴唇与吴元君会流泪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身影交缠,充斥禁锢,他高高在上肆意践踏着吴元君的自尊,“你又要钱又要爱。你贪心不足才会被我骗,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吴元君通红的眼睛还是难以置信这一切是真的,是假的该有多好,他宁愿这一夜没来过,逃避心理作祟,脑子一团浆糊,示弱地呢喃,“放开我……疼……”
吸气声配合喘息,钻进车雨森耳朵里就是春药,勃起的器官惹得男人愈发难耐。
于是稍微松懈力道,喉结滚动,黏腻的声音阴沉不减,“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不给我舔,都是你说话不算数害的。”
“我……害的?”吴元君沙哑地反问。
“对,都是你的错,因为你答应我的事,没有一件做到。”
吴元君:“我答应你什么我没做到?”
车雨森:“从教我自慰,到不去陪酒。”
太可笑了,是疯子,都是疯子,吴元君挣扎:“自慰?我碰你一下你都恨不得去死,我要碰你那里,你不恶心吗?我教你等于我们通奸你……”
车雨森捂住吴元君的嘴,歪了歪头鼻尖轻嗅甜腻的水在哪里,想堵住的心愈演愈烈,“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
梦游的男人依赖性用脸轻蹭吴元君的侧脸,行为看似无比温柔,恶劣的话语肆意喃喃:“反正白天的我不会知道。如果操你,能让我恢复正常的睡眠,不再幻听,那我也不介意。”
四十六-四十八
原本温馨的夜灯刹那变得冰冷。
那束光线下,真相赤裸无比,吴元君承认一切,承认车雨森说的都是真的……却迟迟无法接受车雨森那句轻蔑的要求。
他的手腕遍布通红掐痕,跟随主人挣扎开。
推搡之间短短几秒,啪地一声。
吴元君背靠墙壁仰起头脖子上血管起伏,情绪激动倍感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