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我是萝兰,来为您服务的。”桑园强忍着颈上传来的刺痛,勉力回答道。

房屋内一片暗黑,桑园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不知为何,却明显感觉到男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身体滞了片刻。

男人身体再度倾下来的时候,桑园已经虚软到动不了分毫。

但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怪物,在黑暗中将她的神情和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萝兰大人,怎么会为我服务呢?”

男人说了句桑园听不懂的话。

男人唇落下与桑园的嘴唇交汇的时候,她紧闭着不肯张口,他很轻易地捏住桑园的下巴,轻轻一卸,男人的舌头趁虚而入,搅乱一池春水。

与桑园温热的口腔相比,男人的舌头冰凉地吓人。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桑园以为这是死人的温度。

可惜桑园的这个初吻并不美妙。

铁锈的血腥味,冰寒的舌尖,以及,时不时缓慢划过她舌面的,尖利的獠牙。

男人给她的感觉像是一条刚刚冬眠复苏的大蛇,找到食物后寻一个合适的机会下肚。

终于在锐利的犬齿又一次划过舌面的时候,桑园的舌头被划出一道小口子。

瞬时,桑园整个口腔被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男人的舌头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贴住那道细微的伤口,开始疯狂吸吮,像头十足十的饿狼。

“呜呜呜......呜......”桑园无力抽咽着。

为什么,他又开始了......

男人似是已无法满足单纯的吸血,他的手往下抚摸蜿蜒到桑园的牛仔裤拉链处。

桑园的这条牛仔裤穿了五年多,拉链早已不太灵活,往下拉到一半,卡住了。

男人皱皱眉,直接用力扯断了拉链,连着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褪了下去。

指尖继续往下探,一片光滑温热,嫩得像刚出锅的一板豆腐。

桑园是少见的白虎。

只是,穴肉处仍旧干涩得很。

逼人的凉意入侵到桑园下体的一刻,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再不奋起反抗,将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先奸后杀。

桑园的两条腿像是在空中踩自行车般用力蹬起来,真被她不小心踹到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一愣神的功夫,桑园往旁边一扭,滚出了男人的束缚范围。

桑园的身体头一次爆发出巨大的身体潜能,裤子随意往上一穿,就逃命般地下床跑出了这个吃人的魔窟。

脖颈处的伤口很深,尚未来得及完全愈合,桑园一路跑,血一路往下滴,但她来不及管这些了,只能用手先捂着。

跑到大门口时,管家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他对桑园此刻落魄的形象完全不惊讶,甚至还把一叠厚厚的纸币递给桑园。

“小姐,这是您的酬劳,请收下。”

呼呼寒风中,桑园脑海中闪过两个抉择,要钱还是要命。

小孩才做选择,将要成年的她都要。

只见桑园迅速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像盗贼般抢过管家手里的纸币,然后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座别墅。

管家拄着那根蛇纹拐杖,靠在铁门栏边,望着远去的桑园身影。

“萝兰小姐,祝您夜晚愉快,期待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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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呜呜呜第一次见面,老婆就踹我,但她上一次踹我已经是600年前了!好喜欢好开心好激动!

桑园:妈妈,有变态!!有怪物!!

0006 05 五万英镑

桑园踉踉跄跄跑到打工的快餐店时,等待交班的同事已经等候许久,但万幸没有对此怨声载道。

“萝兰,你迟到了,我替了你半小时的班。刚刚领班过来视察了一会,我借口你上厕所替你遮掩过去了。”

卓汇在员工休息室里边脱下员工外套边对桑园说道。

卓汇和桑园是老乡,他和桑园一样也是偷渡来的,当初从蛇头那里买的同一张船票。

不过当时桑园躲在船舱的最前头,卓汇在最尾端。

卓汇转头看见桑园时,吓了一大跳,连她的英文名都不叫了。

“桑园,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血?你遭遇到枪击了??”

前几天伦敦市中心的地铁站就发生了一起无差别枪击案,一名女童当场去世,剩下受伤了十几个路人。

桑园脖子上的两个咬痕已经结痂,只是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血没来得及擦净,沿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胸口处洇出一大片红。

手掌心里也全是血迹,在外面跑了一段时间被冷风吹干,动动手指就会往下掉血块。

桑园被卓汇的惊呼唤回神,她被刺骨的寒风吹得麻木,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卓汇解释这件事。

“你还能上班吗?不行的话,我和领班说,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我来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