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颜鹤索性选择躺在床上?继续睡, 反正她还发着烧,现在想?的和做的都是不?清醒的, 就当昨天晚上?的那一个?吻是她发烧烧得不?清醒做的,现在和鹿佑青还是已经分手的前女友关系。

不?,是已经分手了现在重新被前女友追的关系。

晚上?睡觉的时候,鹿佑青还是像两人?没有分手那样睡在她的身旁,颜鹤什么都没说,只是闭着眼当作自己已经睡熟的样子。

夜晚的黑暗蒙蔽了眼睛,便使得其他的感官越发清晰起来,她清晰的听到原本睡在另一边和她之间隔着一个?人?距离的鹿佑青一点一点朝着她这?边挪着,动作轻到甚至听不?到布料摩挲的声音,只能感受到那股鹿佑青身上?的香气越发馥郁起来。

颜鹤没由来的慌乱,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鹿佑青呢,就只能顺着鹿佑青的方向朝外挪去。

鹿佑青朝她移动一分,颜鹤便朝外移动一分,直至她移动到了床边,然?后下一秒。

“噗通”,颜鹤一个?没注意,失去了重心从床上?倒了下去,身子磕碰到坚硬的木质地面上?,鹿佑青的动作也?随之停住。

“阿鹤?”鹿佑青焦急坐起身就要扶她,却被颜鹤避了过去,她的动作猛地顿住,不?知?所措地看着颜鹤。

“我?去客房。”颜鹤说着站起了身,咳嗽了两声抬脚向外走去。

“等等。”鹿佑青坐在床上?,在昏暗中抬眸看着颜鹤停住的身影,终于是抵不?住心中的苦涩缓缓开口?。

“我?去吧。”鹿佑青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的声音带上?哭腔,起身离开了卧室。

行走间,她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垂落,遮挡住她难掩的失落,仅堪堪遮到大腿的睡裙在月光下白?到发光。

颜鹤落寞的垂下眸子,看着她离开后的房间若有所思,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鹿佑青身上?的香水,一呼一吸皆是淡淡的香气。

鹿佑青今天喷了颜鹤很喜欢的香水,当时颜鹤说这?种味道她很喜欢,鹿佑青就备下了好多瓶,即使后来这?种香水已经绝版,她还是高价收入了许多。

此?刻闻着淡淡的气息,颜鹤的心却没了之前那么舒心,只觉得有一堆棉花堵在她的心口?无法呼吸。

她坐在床上?,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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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继续,颜鹤又重新在网上?继续找工作,却没有再?继续找房子了,她又重新加上?了鹿佑青的联系方式,却只是每个?月固定地给她发在这?个?别墅里的借住的租金,尽管鹿佑青一次都没有收过,后来还是她告诉鹿佑青如果她不?收她会出去重新找房子鹿佑青才开始接受。

与之而来的,是鹿佑青数月如一日地为颜鹤准备早中晚饭,即使颜鹤从来没有吃过她还是要准备,两个?人?像默默地在和对方较劲。

她们之间的位置开始发生了转变。

鹿佑青开始很少的出去工作,基本上?是一部戏拍完要在家休息好久,能不?参加综艺就不?上?,且网上?一旦出现她和谁谁谁的绯闻出现,她的工作室会第?一时间澄清;而颜鹤又重新找到了一份工作,开始频繁加班对接工作经常不?在家,鹿佑青成了那个?苦苦等待的人?了。

颜鹤工作的这?家摄影室经常加夜班,每次颜鹤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时候,总能看到鹿佑青坐在沙发上?熟睡的身影,起初她以为是鹿佑青看剧本看困了,后来才知?道是鹿佑青在等她回家。

一颗心像放在火上熨烫,滚烫的血液充斥着心脏,燃烧她已经无法压抑的情意,她已经说不清现在对鹿佑青的感情是什么了,但是每次见到鹿佑青,每次发现她做出的这?些改变,颜鹤的心总是忍不住的悸动。

她在等,等鹿佑青向她说复合,而鹿佑青在等她不?再?这?么生气,在等她能真正接受自己的时候。

终于又是在一个?雨夜,在颜鹤加班回家之后,撞到了在客厅里喝得大醉的鹿佑青。

鹿佑青见了她,罕见地没有不?说话,而是跌跌撞撞地奔到她的身前,想?要拥抱她又怕颜鹤会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拽住她的衣角,说了好多道歉和爱她的话。

雨夜里泪眼朦胧的鹿佑青像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孤舟,在翻涌的海面上?随波逐流,只能无助地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颜鹤能施舍给她几分在意的眼神。

她的爱意像绵绵不?尽的春雨,在半年的时间里早已无法抑制,趁着意识不?清醒抛却顾虑放任自己诉说全部的爱意。

颜鹤无法开口?,她的心既难过又开心,像两只猛兽撕咬着她的心脏。

她紧紧抱住颜鹤,靠在她的怀里无助地哭着,颜鹤垂下的手缓缓抬起,最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鹿佑青浑身僵住,受宠若惊地抬眸看她,一双颤抖的眼眸里盛满水雾,倒映着颜鹤的身影。

“阿鹤……”她终于耐不?住情愫,失神地吻了上?去。

唇瓣碰撞,对方的气息充斥唇间,颜鹤用?力地吻着她,带着自己积压的怒与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路辗转至卧室,鹿佑青已经半年没有进过卧室了,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上?身下都是颜鹤的气息,她被紧紧包裹着,失去了任何思考。

颜鹤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许多过分的话,每说一句话还要她一句句回应,灼热已经烧得鹿佑青的脑袋混沌,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抱住颜鹤齿间溢出阵阵喘息。

脸颊忽地落下了点点微凉,鹿佑青睁开迷离的眸子,缓了许久才看清视野,是颜鹤的泪水,颜鹤轻柔吻过鹿佑青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自己却失控地哭得像个?泪人?。

鹿佑青心口?涩然?,她抬手抱住颜鹤往下按把她拥入自己怀中,一点点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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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鹤和鹿佑青复合了,在两人?分手半年后。

这?半年的时间,她们彼此?都不?好受,就像在折磨对方和自己一样,明明对对方都还有很深的感情,却无法真正释怀地前进做出那一步。

鹿佑青怕功亏一篑,颜鹤则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复合的第?一天,鹿佑青当即把客房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到了卧室,用?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填充挤占颜鹤的空间,直至最后她的衣服和颜鹤一人?一半衣柜后,这?种她和颜鹤真的复合的不?真实和梦幻感才彻底消失。

就好像是为了弥补分开的那半年时间一样,她们像一对双生花死死地黏在一起,颜鹤在哪里鹿佑青就在哪里,她们连续好几天没有离开过卧室,吃的食物全是助理送来。

在一起之后,她们变得比之前还要恩爱,鹿佑青也?变得越发得离不?开她,她好像完全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伤害到了颜鹤,开始一点点地填补当年她造成的伤害,在颜鹤贫瘠的心田里重新培育开出美丽的花。

每天不?管工作到多晚都要给颜鹤发消息打电话,即使去没有信号的山林里取景也?要提前给颜鹤报备,晚上?睡觉前要和颜鹤打视频电话入睡,且推去了除却拍戏以外的所有工作,每天就在家里和颜鹤呆在一起,她近乎于满心满眼都是颜鹤的表现令颜鹤十分受用?。

可?颜鹤的工作实在太忙了,有时甚至忙到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连续好几天,人?的身体和精神都累瘫了,就更别提能和鹿佑青在一起多少时间了。

鹿佑青即使推去了许多工作,但是她的工作性质就代表了两人?不?可?能会一直呆在一起,有时候她去拍一部戏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再?加上?颜鹤高强度高加班的工作,基本上?两人?的交流只剩下发消息了。

于是颜鹤辞去了工作,选择休息一段时间,而和鹿佑青在一起就是她最好的休息,于是她转变了思路去陪着鹿佑青,想?着等自己休息好了后,在找到另一份工作的间隙就暂且担任鹿佑青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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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变在鹿佑青又一部戏的杀青宴后,鹿佑青有点喝醉了,被颜鹤搀扶着睡在了酒店的床上?,其间鹿佑青的经纪人?薛漪给鹿佑青打来了电话,因为鹿佑青喝醉是颜鹤代为接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