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事以后,季翰诚不管儿子女儿愿意还是不愿意直接做主安排上了。

之前太自信了,低估了作死的人的智商。

对季翰诚来说,相比尊重孩子们的意愿没有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来的重要。

帝都医科大学。

季昕涵把车开进了校门口,根据季昕语的指挥停在了宿舍楼下的停车场。

跟着季昕语上楼拿书,此刻的季昕涵完全像是一个专业的保镖,不让来人碰到妹妹,季昕语见了都笑了,把姐姐的手拿下来,“你干嘛呢,知道的是你跟着我来上学,不知道的以为我请了一个保镖呢,我跟你说啊,在学校人家只知道我是季昕语,别让我出风头啊,我很低调的,本小姐就想好好念书。”

“知道了,我脑门上又没有写着谁女儿,谁姐姐的,看把你怕的,疑神疑鬼。”

半个小时后,阶梯教室。

一直在讲课的教授突然停了下来,教室里面的学生都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为什么。

半晌教授突然叫了一声,语气中都是生气,声音很大,“季昕.............”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喊出来,正在睡觉的季昕涵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声音响亮,回音在整个教室飘荡,“报告教官,到。”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下一秒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捂着嘴巴在笑。

季昕语环顾四周,捏捏眉心,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吐出一口气,正准备站起来解释,结果季昕涵伸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老师好,我叫季昕涵, 传闻你的课讲的特别好,我是来蹭课的。”

季昕涵?

所有人:“...........”

见状,教授反倒没有生气,第一次叫醒睡着以后的学生是这种表现,教授有被逗笑,季昕语低垂着头。

教授推了推鼻梁上厚厚镜片的眼镜,笑着问道:“你是季昕语的姐姐还是妹妹?”

季昕语的成绩一直很好,是教授特别喜欢的学生,两姐妹长的相似,教授一眼就看出来了。

季昕涵笔挺站着,双手放在两侧,回答道:“报告,我是姐姐,小语说您的课生动有趣,所以我来蹭课。”

教授笑了,盯着台下站着的季昕涵问道:“我的课到底是生动有趣还是索然无味,你都听得呼呼大睡了,跟周公握手没有?”

教授的话一出,所有的同学都笑了,有的捂着嘴巴不敢笑的太大声,有的肆意的笑着,还有的激动的拍大腿。

这种场面在军训的时候见多了,季昕涵淡定自如,一本正经的夸奖,“那是我不懂其中的乐趣,教授的课很好。”

所有人都笑了,都觉得季昕涵很逗,很有趣,有的小姑娘还喜欢上了季昕涵的性格。

教授不再为难季昕涵,也觉得这孩子挺有趣的,抬手示意季昕涵坐下,“不管是有趣还是无趣,既然来了就听听,我今天讲的是骨折与骨折的分类,这些都是我们平常都能遇见的。”

季昕涵回答:“好的教授,我保证好好听,您继续。”

教授又看一眼季昕涵,继续讲课。

季昕语歪着脑袋压低声线,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教授叫我呢你站起来干嘛?”

季昕涵缩缩脑袋,不让教授看到她,降低存在感,“我这是条件反射,我以为自己在军训,教官点我名呢,我能不站起来吗?”

要是不站起来10公里负重怎么办。

季昕语:“............”

季昕涵小声解释自己为什么睡着,“再说一节课不是在说碎了,就是裂了,碎,碎,碎的我能不睡吗?”

“下午你去车上睡觉吧,等我上完课跟你一起回家。”

季昕涵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这理论课不是她喜欢的,完全就是催眠曲,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总不能一天被点名好几次,太高调了,“行,我要是下午再来我晚上都不用睡了。”

与此同时。

帝都中学。

5号楼的厕所里面,两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在斗嘴。

穿着帝都中学校服的苏灿骂骂咧咧的,“你有毛病啊,你的教室在1号楼你跑5号楼上什么厕所。”

苏灿的身高跟韩奕琛的差不多,比韩奕琛高了半节手指,此刻弯着腰扶着韩奕琛。

韩奕琛抬着一只微肿的手,一只手在扯裤子,也是不满的,“不都是你害的,你以为我愿意啊,不是你家出新家规我至于被连带吗?”

五分钟前,苏灿正在教室里面跟学习委员聊天,冷不丁的一个低年级的男孩子跑进来说5号楼厕所有人找他。

他问对方是谁,男孩子说是他的弟弟,苏灿的脑海第一时间蹦出的是韩奕琛的名字,虽然存着狐疑不知道韩奕琛为什么会在5号楼,但是作为哥哥的他还是不放心的去看了。

结果等他到的时候,才知道韩奕琛是让他来帮忙提裤子的。

苏灿反驳,他被禁足也很郁闷的,最近刷题刷到怀疑人生,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题目,抓了一个重点,“你被禁足了。”

“说话就说话,你倒是提裤子啊。”

韩奕琛催促,一只手使劲的把裤子往上拉。

苏灿看一眼韩奕琛肿着的手,一个用力把裤子提了上来,痛的韩奕琛龇牙咧嘴的,“你就不能轻点,我昨晚挨了n下呢。”

他爸爸就盯着一侧的屁股打,也是绝了,什么癖好,真怀疑爸爸对他这半边屁股情有独钟。

“哈哈哈,你屁股也被揍了,你干什么了,让舅舅下狠手,连舅妈跟诺诺都保不住你。”

苏灿笑的幸灾乐祸的,一点也不掩饰,肩膀不停的抖动,很欠揍的样子。

韩奕琛气的不行, 咬牙切齿的,“你管的着嘛,操心操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