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关思量在他亲到自己的时候就抬了抬下巴,张开嘴让他亲,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了,关思量甚至算得上主动,搂着徐青野的脖子把他往下拉,解开两颗扣子好让他想亲哪里就亲得到,手指一直插在徐青野的头发里,给他顺毛似的摸他的脑袋。

徐青野掀开关思量衣服时呼吸已经有点急了,但关思量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往里摸,徐青野的动作听了一下,抬起点头看关思量,对方轻轻喘着,冲他摇头,不让做,也不能摸。

“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徐青野的手伸了出来,把衣服给他拉下去,“你不舒服就不做,让我亲一会儿。”

关思量抬起头,亲在徐青野的下巴上。

徐青野晚上哪都没回,留在了工作室,后面连着好几天都是一下班就来华安公馆这边,关思量现在经常住在工作室不回去,因为清明工作室也放假了,而且现在家里没人知道他用的房子是徐青野的,住在这很清静。

关思量后面几天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再黏徐青野,脸色也红润了一点,没前几天看着吓人了。

周五晚上谢桥叫关思量回去吃饭,庭檐声周末放假,也叫了徐青野带庭檐声过去,徐青野知道谢云飞肯定也在,他不想去,让司机带着庭檐声回去了,他在公司加班。

徐青野的办公室楼层挺高的,晚上从落地窗往外看一片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有点压抑,他没什么工作需要加班处理,他就是不想回空无一人的自己家,下班以后就拿出刚买的编绳工具和红绳,学着网上的教程把那个铃铛做成手串,让关思量戴在手腕上,那样他稍微动一下徐青野就能听见声音了。

四股红绳编起来有点难,好在徐青野学得快,编了一个小时换了两次绳就做好了,红线从铃铛的两边缝隙里穿过去,系起来,很好看。

徐青野把做好的手串放回装铃铛的小布包里又揣在口袋里,在天黑之前终于肯下班了。

庭檐声的电话打过来时徐青野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华安公馆了,虽然关思量今晚不去那里,但徐青野还是想去工作室的卧室待着。

徐青野在车载屏幕上点了接听,“什么事小庭子?”

庭檐声没说话,徐青野只听见他跑了几步,然后谢云飞的声音从车厢里响了起来。

“青野你在哪呢,赶紧来二院帮我个忙!”

这一刻徐青野觉得自己浑身唰一下就凉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绝对跟关思量有关系,他猛地踩下刹车,差点磕到方向盘上,“出什么事了?”

谢云飞声音挺急的:“姓关的这人晕倒了,我没敢惊动我爸,你快来和我商量商量怎么办。”

徐青野把车掉头,直接超速开了出去,压着火问:“怎么会忽然晕倒?”

“我哪知道,我真没碰他啊!”

“行了我知道了,让庭檐声守着他,你出去,等我到了再说。”徐青野说完就挂了电话,在闯了一个红灯后忽然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很大的闷响。

谢云飞还真没在病房守着关思量,徐青野停好车刚到急诊就看见谢云飞蹲在急诊大楼门口台阶上抽烟。

徐青野跑过去直接抓过他的烟扔了,“到底怎么回事?”

谢云飞啧了一声,站起来,语速飞快地说:“就刚才吃完饭,我要走,我爸得让他送我出门,我就在门口问了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事,结果他态度特差,我没控制住,推了他一下。”

“然后呢。”徐青野的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谢云飞又点了根烟,“然后谁知道他那么虚,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了,就那么五个台阶他就摔晕了,吓我一跳,赶紧把他拖车上送这来了。”

徐青野把微微发抖的手放进口袋里,他站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大概走了两三分钟才停下,把谢云飞从台阶上拉了下去。

“你就跟外公说带他出去谈事,今晚不回去了,”徐青野的目光停在谢云飞消瘦颓废的脸上,“你也别守在这,你状态看起来不对,医生会看出来的,我在这盯一晚。”

“这都能看出来!”谢云飞赶紧挡了下脸,“那行,今晚辛苦你了,我就知道找你有用,青野,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开口,我说真的,你帮我不少忙。”

“好。”徐青野点点头,“你快走吧,这没事儿。”

谢云飞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徐青野这才把手抽出来,刚才砸方向盘的指关节都肿了,手还在抖,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

关思量在输液,徐青野找到病房后,医生正好也进来,徐青野只能在门口停下,“我是病人家属。”

“关思量家属是吧,目前看来是贫血导致的晕厥,不过也有可能是身体其他方面有问题。”医生看了他一眼,“一个小时后记得去拿验血彩超和CT结果,刚才送他来的那个家属给他做了好几个检查,都看看吧。”

“我知道了。”徐青野应下来,送走医生后赶紧进去了。

病床上的关思量又变成了之前苍白消瘦的模样,庭檐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他,看见徐青野来了站起来,“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等会儿我去拿。”徐青野走到床边拍了拍庭檐声的肩,“你打个车回家吧,周末才刚开始。”

庭檐声又坐了回去,“我不放心,等他醒了我再走吧。”

徐青野也没非让他走,在床沿儿上坐下了,他口袋里还装着晚上刚做好的铃铛手串,还没给关思量戴上给他保保平安。

早知道就早点做好给他了。徐青野用力咬了咬牙才忍住没站起来去追上谢云飞,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生气害怕过,恨不得真的把谢云飞弄死才好。

庭檐声见徐青野一直没什么表情,以为他气疯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碰了碰关思量输液的那只手,手背很凉,他默默地把点滴速度调慢了一点。

一个小时后点滴打完了,护士拔完针后徐青野给他按了一会儿才去拿检查的结果。

徐青野在这几层楼转了好几圈,拿着好几张检查结果和片子回了医生办公室,让他看结果。

“脑袋里没长东西,血常规也都正常,不过确实是贫血,有点严重,得吃补血的药。”医生把圈好了的验血单和彩超拿在手里,看得很仔细,“他身体特殊啊,所以免疫力也差一点。”

“嗯,前几天才感冒了。”徐青野说,紧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不过我看他,”医生放下验血单,推了推眼镜,后面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他,他能怀孕是吧。”

“是,”徐青野的心猛地扬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没明白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能下意识地问:“他怀孕了吗?”

“没有。”医生很快回答了,但还是皱着眉毛,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看向徐青野,说:“他刚做过人流手术。”

徐青野听见耳朵里嗡地一声巨响,他看着医生,没说话,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就那样看着医生。

医生把彩超单放到他面前,“真的,怪不得他贫血,不过没有什么后遗症,手术完成得不错。”

大概过了五分钟,或者更久,徐青野看着那张单子,眼前忽然有点花,他猛地扶住桌子,看着眼前的东西晃了一会儿才慢慢停下,又恢复正常,他张开嘴,只能用力喘了口气,一下没说出话。

医生有点担心地站起来扶了他一下,徐青野脑子里的耳鸣声慢慢低了下来,但还是吵得他头晕眼花,只能非常僵硬地抬了抬头,看着医生,“能看出来是什么时候吗?”

“从子宫内情况看起来,估计两周前吧,只是猜测,这个是检查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