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完的叹息言语,表达在男人占有欲昭然若揭的奸淫之间。

洛观宁这下彻底绝望,放空视线失神看着不断摇晃的床顶,任由难以忍耐的快感将他拖拽入名为堕落的泥沼之中,只最后隐约想到: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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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在他意识朦胧中,洛知临好像收到了什么密信,总之,终于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前,还不忘将他清理一番塞入被中,薄唇吻了吻他的额头。

随后不久,有暗卫进入房间,拖走了尸首、打扫血迹,并送来热气腾腾的汤粥点心。

这之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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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观宁一直被囚禁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对时间的流逝概念都快要模糊,只能根据每日暗卫来送的吃食与热水判断,原来又过去了一天。

他隐约推测出剧情应该已经进行到了季玄逼宫的一刻,只是不知女主在其中如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洛知临作为帝王鹰犬被留在宫中,自是没有找他的闲暇。

少年竟因此感到一丝侥幸。

这种情绪持续到紧闭的房门被人自外以长剑砍开的那一刻。

洛观宁那时恹恹躺在床上,简单披了件外袍,他因连日来的苦闷而身形瘦削不少,衣衫松垮垮的敞露大半白皙凸起锁骨;巴掌大的华美小脸上,一双琥珀色的微挑狐狸眸内光亮暗淡,倚在床头时,仿若一枝清瘦料峭的病海棠。

弱不胜衣的小公子在听到声响才迟钝的侧目,浅淡瞳仁微睨、看清对方长相的一瞬间,他竟然连诧异的情绪都提不起半分,只平静的想:

啊,果然如此。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来人冷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微不可查皱紧几分。

线条锋利的侧脸上飞溅血痕未干、沉默抿紧唇缝看向榻上无精打采的美人时,就更像是一匹不驯的狼了。

这狼似的少年隔着朦朦胧胧的层叠床幔,将一枚流苏染血的银铃挑在剑尖、掷到他眼前,以冷而深邃的眼神看向他、对他缓缓说:

“洛知临已死,随我入宫。”

? 第 15 章 14兄长新帝对峙,小公子以死相逼逃离掌控,二攻千里寻妻(完)

新帝掌朝的第一日,未关心连日来众臣觐见的心情,却直截了当的宣布,他要立后。

众臣登时哗然,举着象牙笏板互相看着彼此眼中的震惊,一片窃窃私语中,却有直臣站出来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于礼不合!”

“礼?”

沉冷阴郁的新帝嗤笑,目光缓缓乜斜过一众态度反对的臣子,冷冷启唇:“将你拆了,拼成个‘礼’字给朕看看,可好?”

就这样,敲定了此事。

大臣们就着季玄要立男后这事又是好一通闹,结果被季玄冷眼看着撞柱子撞晕了两位老臣之后也是无动于衷,便都偃旗息鼓,心底也大概摸透了这位新帝的秉性。

却在圣驾旁的太监刚刚清了清嗓,准备宣退朝的时候,赫然一众铁甲声缓缓踏入殿内。

兵戈铮鸣声四起,季玄高坐于皇位之上如有所料,面对如此谋逆场面也仍喜怒不惊,至于龙首扶手之上的手掌悄然捏紧几分,深邃沉冷的瞳孔死死盯向铁甲军拥簇的方向。

却见层叠整肃的盾牌之后,男人身姿颀长、缓步执弓走出。

正是本在新帝继位前夕战死,埋骨于西南匪患之中的前锦衣卫指挥使洛知临。

他依旧那副病郁靡丽的模样,苍白美貌的面容却不知为何,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血色浅淡,因而扬起凌厉狭长的漆黑凤眸遥遥看向御座之时,模样彷如自最深切地狱攀爬而上的一只艳鬼。

自周遭四起惊骇抽气声中,洛知临却神情寡淡,清冷嗓音一如往日平静,看着季玄发问:

“陛下,既要迎娶微臣血亲,却不邀微臣到场,是否不成体统?”

季玄与他对视的眼神,瞬间更为阴郁的冷了下去。

几十御林军护在御驾左右,与不断涌入殿中的、人数众多的铁甲军形成鲜明对比,如此情景之下,这新即位的少年帝王却仍沉稳,嗓音中压抑几近露骨的怒意,一字一顿反问:

“洛卿,欲二次亡于此?”

洛知临看着他,没有回答。

而是缓慢的抬起手,修长掌中弓身拉至圆满,寒芒刺骨的箭尖,正隔着一殿方寸大乱的群臣,遥遥对准龙椅之上的季玄。

谋逆之意昭然若揭。

一旁的太监总管吓得嗓子都破了音,腿一软几乎快要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高声尖叫:

“护驾!”

为数不多的御林军整肃护在季玄四周,以银亮刀刃对准殿上意欲谋反的军将。

殿下被铁甲军压制的众臣悚然听二人这一段争执,目光微不可查互相交错,显然都在权衡思索这变化太过突然的局势,因而绝未有人注意,在觐见队伍的最末端,一道高挑女影隐秘离开殿中,偷偷潜入宫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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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雨找来的时候,洛观宁正在殿中和小宫女闲聊调整心情。

他被季玄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偏殿,待遇和被洛知临关在府上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要真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季玄没有有事没事把他压在榻上,疯了似的一阵乱捅。

国人都是喜欢折中的,若是一开始,季玄就把他囚禁在宫中,那么洛观宁多半会在心中痛骂这狗东西一顿,然而经历了洛知临那么一段心理阴影之后,他看季玄眼下对待他的手段都变得顺眼起来。

洛观宁为自己的堕落感到悲哀,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只剩下隔三差五和来打扫宫殿的小宫女聊聊天,小公子一旦缓过神,便又发挥风流多情的本性,动不动就将小姑娘招惹的脸红心跳,还要在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