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观宁不知道云煜如此行为的意图。
也许就连云煜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近乎入迷的查看眼前与他同为男性的一具身体。
他仿佛被朦胧的夜色所蛊惑,本来强硬禁锢在青年脖颈间的手掌,竟缓慢向下,划过被黑色内衬勾勒微凹的锁骨正中央,如紧张般本能吞咽口水、喉结滚动,微微发亮的瞳孔却一瞬也不舍得挪开视线,白皙指尖最后,落在了青年微鼓的胸肉之上。
稍一用力,就能在柔软胸乳上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
男人的视线,仿佛一瞬被如此情景点燃,在洛观宁陡然隐忍的喘息之中,竟五指抓揉着,修长指缝夹紧一边挺翘乳首、用力握紧青年本能绷紧的丰满胸肌!
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那手感依旧美妙到令人头皮发麻,才用力抓揉了没几下,本就胸口胀痛到了极点的洛观宁便难以忍受般发出一声如同抽噎的低泣,清越嗓音微哑、艰难抗拒开口:
“阿煜,不要这样、唔……”
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乳首里溢出来……
好难受、哈……已经?
迟钝的青年即便如此情况下,还只以为对方做出如此举动只是出于对他的羞辱,哪里知道被他当作情敌的男人此刻仅仅是揉了揉这一对雄性奶子,就被刺激的如同毛头小子般眼神发直、口舌发干。
拽回云煜为数不多理智的,是掌心缓慢扩散而开的濡湿感觉。
奇异温热的触感,伴随一丝甜腻奶香,令男人眉眼微征,随即疑惑抬起手掌,凑到鼻端嗅了嗅。
好像是奶水。
……?
脑海中出现这一想法的瞬间,云煜就懵了。
……难不成洛观宁是女人?
不对,他肯定是男的。
既然是男的,为什么会有奶?
总不能是其他小队说过的那种什么,双性体质吧?
在那一刹那,无数荒唐古怪的想法划过云大少的脑海,令这素来目中无人的男人大脑短暂宕机。
他不免再次将目光落在还因他的异能而靠在墙边的青年身上。
洛观宁同样为自己身体奇异的反应感到难堪,他却还没发现自己产乳的事实,只以为是云煜手劲太大将他抓的出了血,一时间疑心自己是不是被植物感染得了什么绝症,面上自微垂眼尾溢开惹眼至极的潮红色,潮湿未消的瞳孔内却盈满不安的脆弱感,眉头紧蹙着、胸口布料濡湿,以一种湿漉漉的视线看向罪魁祸首的男人……
更色了。
“……操!”
云煜看的小腹一紧,鸡巴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青年撩人模样刺激的梆硬,将并不算宽松的作战裤撑起一个显眼弧度,幸而有夜色遮掩,才不至于被对方发觉。
骂骂咧咧的,与白天时如出一辙的反应,再不敢多看洛观宁一眼,仿佛身后有一百只丧尸在追,近乎落荒而逃提起剑离开了当场。
徒留下被他丢在角落内、尚未解开精神禁制的洛观宁,露着被对方弄得乱七八糟的胸口处,茫然看着云煜背影,在心底想:
好怪哦。
男主晚饭吃夹生米了吗?反应这么奇怪。
? 第 3 章 3与队长狩猎丧尸,意外胸肌压脸/尝到乳汁,丧尸王队长狂乱暴动
云煜三天没有和洛观宁再说过一句话。
偶然有目光交错的时候,对方总会先是视线一顿,而后俊脸上划过气急败坏的神色、仓皇撇开视线。
像是闹别扭的小学生。
如果是平时,他大概为了团队的团结,会单独找云煜聊一聊,解开彼此间的嫌隙,然而最近正是关键剧情点的时刻,他也没有这个空闲时间,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
到了他们小队将要进入幸存者基地的日子。
幸存者基地是末世后残存的各国政治人员临时建立的官方政权,兼容军事、科研、医疗等主要核心职能,并常年招揽各地零散无组织的异能者,给他们提供一定的福利与物资,同时分配相应的岗位。
可以说,是人类在面对末世这个庞然大物突如其来的碾压时,所能以最快效率整合起来的联合避难城邦了。
而女主想要研制成功血清,毫无疑问,需要得到幸存者基地顶级权限的支持。
他们不过是一群资历尚浅的年轻人,在基地高层那些老狐狸眼中,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仅凭借按部就班的晋升,恐怕白菀直到他们小队全部耗死在这末世中,都不会摸到科研室的门槛。
需要的是捷径。
要展示出压倒性的、足以令他人望而却步的绝对实力。
毕竟,在这个阶级崩坏的时刻,唯有实力,才是掌握话语权的永恒王道。
于是在白菀的计划下,他们需要兵分两路,由异能对人专精的云煜与白菀率先进入基地,与高层进行条件谈判;而洛观宁与厉闻璟在基地外的沦陷区周旋狩猎,在谈判关键时刻出现,将数量堪称恐怖的晶核作为战利品展示,以此震慑对他们小队必定心怀不满的上位者们。
为方便联络,由并不作为主要谈判人员的云煜时刻保持与游击丧尸小分队的通信。
幸存者基地外,沦陷区。
一辆装甲改造过的军绿色越野车在荒废平原之上,如咆哮怒吼的野兽横冲直撞,将蝗虫般密密麻麻的低阶丧尸群远远甩在身后。
长相温和漂亮的青年整个上身探出车外,以手掌比作枪型,异能凝结的水弹如不要钱般收割远处缺乏理智、只会本能追寻活物的丧尸们,水弹所过之处丧尸尽数应声倒地、失去行动能力,又精准控制在不会损害它们晶核的程度。
长风猎猎而过,卷起青年微长发尾,他成功解决一波丧尸群,将辅助瞄准的护目镜拽下,露出一双盈满浅笑的微垂眼眸,扭头向车内驾驶位上的俊美健壮男人,嗓音愉快道:
“阿璟,大概再处理一批,我们就可以到基地与小白他们会合了。”
话音落地,却又想起什么,洛观宁手指碰了碰耳边的小型通讯仪,眼睫垂下一点、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