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带着帽子悄悄在厅里看表演,每个节目她都喜欢。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每个表演都在说陈行简和魏黎要永远在一起了。

没有专门请司仪,让贺成屹中途出来顶替的。他的话比一般的司仪都要密,因为场合正式他没有嬉皮笑脸。

只是说了这些年因为某人的爱情而受苦,陈行简默笑不语。

好友公然打趣,而当事人微笑默认,不用多说,这份感情已经昭然于世了。

“你未婚夫真闷骚,有些话想说就自己说啊,老借着贺成屹那个傻蛋来说。”明一禾凑在魏黎的耳边悄悄吐槽,掩饰着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体谅一下,霸总都是这样的 。“魏黎附和地点头,拍了拍朋友的手背,老气横秋的样子,又得了明一禾一个白眼。

“就他是霸总,我也是,虽然小一级,但我也是总。栗子,你以后走到哪里是总的女人。”

“禾禾,你好油啊。”魏黎怀着感动的表情吐出了无情的话语。

两人说着笑开了,魏黎正和明一禾笑闹着,陈行简终于穿过人群拉住了她,“阿黎,你的男主角在这里,别忘了要上台。”

今天陈行简也是精心打扮过,虽然还是黑色的西装,但是各种饰品更加多了。高定的西装,暗红色的领带,精致的袖口和领带夹,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或许是因为开心,所以面色比往日要柔和,魏黎穿了一身红色的礼裙,娇艳欲滴地站在陈行简身边。

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整场订婚宴魏黎主要准备的事情不多,等订婚宴结束,她和陈行简送走了两边的家人就算结束了。

月明星稀,真正从父母这边走过明路,两人打算同居了。陈行简在订婚宴的前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让魏黎收拾行李,架势足得让魏黎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准备结婚。

可不是结婚嘛,订婚就是为了结婚做准备的呀。

于是订婚宴结束,把两家人分别送走后陈行简也心满意足载着自家的未婚妻回家了。车里气氛安静地能听到陈行简转动方向盘时衣服摩擦的声音。

魏黎手肘支在车窗边上,扶着头偏向陈行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划过陈行简分明的轮廓,窗外的路灯混黄明亮,时不时有绚丽的色彩从他的背景里放光。

她想看一副别有玄意的画,画里有她痴迷不已的流畅线条和勾人心魂的精致面容,还有世界上最常见的浪漫色彩,回家的路,有时安静迷人,有时灿烂夺目。

魏黎的心一下变得很平静,整个宴会上或激动或兴奋的情绪都渐渐沉静下来。像被浪裹挟的小鱼终于游到温暖的港湾里,魏黎觉得自己飘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到既定的实处,这里有陈行简,她能在这里当山大王,而他永远会为自己摇旗助威。

小弟终于耍完帅舍得回头了,他偏头望了魏黎一眼,这一转头就撞进她莹润柔和的目光里。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陈行简只用了一眼便觉得整颗心都泡得柔软。嘴角忍不住得勾起,心里想被喂了整包糖一样,甜得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车里从未像这样安静过,但是心有所感,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陈行简安静地看着车,魏黎安静地看着陈行简,回家的路不算漫长,又好像过了很久。

这里是陈行简新买的房子,市中心的大平层,交通很便利。一梯一户,两人牵着手,陈行简的大拇指一下一下地划过魏黎的手背。

弄得她心里很是紧张,魏黎左顾右看,捡着就近的话题随口说,一下子说陈行简的发型,一下子说他的领带,可惜陈行简心不在焉,就一两个字回应她。

换在平时魏黎铁定是要骂人的,但是她现在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房子很大,客厅布置得很舒服,是温暖的橘黄调。榻榻米,沙发,懒人椅,在最边上还有个秋千。

魏黎也是第一次来,陈行简忙活了好久也只是让她的行李先行一步而已。魏黎松开他的手准备好好看看,刚迈出一步就被陈行简拽住了手腕。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阿黎这时候应该看着我才对,房子我们以后再看好不好?”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抚上她的脸颊,眼神火热得想要吃掉她。

魏黎的心瞬间提起来,脸瞬间红起来,陈行简太不要脸了,怎么连过渡都没有啊。她羞得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分不清,嘴里囫囵念着就几个词。

陈行简哭笑不得,他可不想放过嘴边的香肉。趁着魏黎乱神的时候,他又更近了一步,几乎贴在她的身体上了。

大红色的裙子贴在他纯黑的西装上,魏黎抵过来的雪白的手指夹在其中,艳色迷离,幽暗的黑撞上极致的红,她雪白的手像误入迷途的羊羔睁着迷茫的眼神不知所措。

惹人心动,陈行简先一步低头靠在她的颈窝里。温暖的呼吸贴着她的肌肤游走,陈行简像个大型犬抱着她撒娇,他性子别扭有时候不喜欢主动求什么。

所以他只是贴在魏黎身上,低声说好喜欢她、好开心,他一向知道自己的优势,而且很善于利用,只用一个拥抱就成功软化了魏黎。

魏黎收回抵住他的手,放在他头上顺毛撸。陈行简乖乖地任她撸,甚至主动在她耳边蹭,谁能抵挡得住帅气又会撒娇的男朋友呢,魏黎不能免俗,心一下就软了。

甚至想学某些自大男大放厥词。

陈行简抬起头来,鼻尖划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精致小气的鼻子上,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好看的,深情的时候尤其惑人,魏黎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她刚闭眼,陈行简就吻了上来。像是得到了许可证一样,拿上尚方宝剑一路突飞猛进。重重得含住她的红唇,捏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托。

陈行简是霸道且控制欲强的,只是在魏黎面前他一向服软为先。这个场景显然不符合他预设的服软场景,他的本能和欲望占据了上风。

被关久了的猛兽一出笼就很难控制,摁住心怡的猎物就放不开手。陈行简紧紧抱着魏黎,两人越靠越紧,没有留出一点空隙,而陈行简的力道还在收,仿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魏黎几乎整个趴在他的怀里,脚都是软的,没有一点了力气。好在也不需要她自己支撑,陈行简一只手就能抱起她,只是呼吸急促实在困难。

魏黎的嘴唇几乎要麻木了,鼻子艰难地呼吸,从唇上到整个胸腔里都是陈行简的气味。相濡以沫,在此刻成为一个具象的形容词。

温暖的灯光洒下来,两人的剪影几乎重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又紧紧纠缠。魏黎手里的包早就被丢在了地上,别管是什么牌子的奢侈品,现在它待着地板上是最好的安排。

主人的脚时不时还会踢到它,无人在意的,魏黎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她抱着陈行简的脖子,被他吻得又娇又软,好像一团拎不起来的面团。

“呼,陈行简,你,勒得我好痛啊。”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落在陈行简耳朵里又生出更多的波澜。

心里的破坏欲逐渐上涨,陈行简慢慢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大拇指从她的下颚处往上按住她的唇瓣不住地摩擦。

眼神里翻滚着强烈的欲望,抵在她的额头上,平复了一会儿才抱起她回房间。

他走得不快,但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走进了主卧。陈行简把魏黎放在床边坐着,随意地扯开自己的领带,没有心思整理直接丢在旁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魏黎。

魏黎看着他眼中如火焰般燃烧,又看到陈行简急不可耐地扯着身上的衬衫,他要从西装革履的斯文公子变成衣衫不整的败类了,魏黎脑子混沌着,想到这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陈行简眼神一暖,立马压上去。他身材高大覆在她身上遮挡了个完全,只能看见铺在床上的红色裙摆。

白嫩的腿从红色裙摆和陈行简黑色的西裤旁露出一些,暧昧至极,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无法自控地眼热心跳。

陈行简是唯一的见证者,正无法自抑地祈求她给与他解脱和甘霖。

魏黎伸手抵住他的身躯,眼睛含笑,眸光灿烂,娇媚动人,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一下又一下地摁在他心口,看到陈行简的呼吸跟着变化,她笑得更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