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你的包还在我这里。”他威胁她,不过魏黎有恃无恐,嚣张至极地回头给他扮了个鬼脸。
车上人很少,这个点,这班公交车人一向很少,魏黎上车迅速挑选心仪的位置,等陈行简走过来,她拍拍旁边的凳子,“这里,快过来。”
“我对你好吧,特意给你选的位置。你快坐下,我想喝水。”等陈行简坐下,把包里的水递给她,她再送上几个浮夸的感恩比心套装。
魏黎式“对你好”,陈行简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他还会想居然会有人理所当然蛮横的时候这么可爱,现在只想说,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这个阶段是到了魏黎开始无意识在某人面前作的时候,魏妈妈说她从小就聪明,只要意识某个人喜欢她,她就会疯狂往他旁边蹭,刷满好感后就会得寸进尺,仗着好感度无法无天。
陈行简的好感度太容易刷了,好像只用了一顿饭还是两顿啊。她记不太清了,但是陈行简已经列为仅此于明一禾的第二人,他和明一禾又是不一样的。
明一禾一脸担忧:“臭栗子,你给我悠着点作,怎么可能会有人平白无故给你当牛做马,那天还账的时候我怕你哭都来不及。”
“哪里平白无故,他喜欢我。”魏黎傲娇地歪歪脑袋,捧着小脸蛋笑得美滋滋。
“你知道啊?那你还好意思叫他做这做那的,啧啧,坏女人。”明一禾先是惊讶,又揶揄地看向她,嘴上骂着坏女人,但是语气确实骄傲的。
嘿,我的闺你真出息。
“坏女人要给陈行简送礼物去了。”魏黎站起身来拍拍手里的小本,这是她承诺给陈行简的画,这可是她第一次画人物,家里打了许多草稿才下笔。
是水彩画,背景是一片浓郁灿烂,魏黎好像把所有的色彩都融进去了,天空、马路,还有旁边的树木花丛,就连拂过他额角的风都带着春花绚烂的颜色,只有陈行简像从漫画里走出的主角,鲜活又锋利,用最深刻的黑色打底,从头发到鞋子,整个人像利刃般凌人,又像少年一样青春俊逸。
陈行简看到画的时候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整幅画视觉冲击极强。陈行简脑袋嗡嗡地,他在想这幅画是不是代表他在魏黎心中的形象,即便背景怎么丰富,他还是在她严重最明显。
“谢谢,我很喜欢。”他几乎将画整个捧起来,不敢用力。
“喜欢就好,我和你说,这可是我第一幅人物画像。”魏黎赶紧把重点强调出来,狐狸尾巴从她身后探出来,一下又一下地挠着陈行简。
第42章 作天作地的娇气玫瑰占有欲作祟?
“嗯,我要把它裱起来。阿黎,你以后不要画其他人好不好?”他眼里全是期待,心里又有些忐忑。他想说,反应以前也没有画过人物画,既然是为他破例,那就只为他破例好了。
“唔”魏黎犹豫片刻,看到陈行简的表情,感觉很好玩,眼神转了一圈,看到陈行简紧张地咽口水,她立马眉开眼笑,“答应你了。”
其实她画陈行简本来就是因为想画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在让她这么想画吧。反正已经答应他了 ,大不了就忍一下好了,应该也不难。
陈行简松了一口气,看着魏黎慢慢扬起笑容,他平时不经常笑,此刻笑得满足,很是好看。两人站在门口,相视而笑,氛围恰到好处。
“啧”严文景从旁边路过嫌弃地丢下一个语气词。
前方响起一级警报。
根据明一禾打听到的绝密消息,白家过几天有个晚宴,可能会宣布和陈家联姻的消息。
“什么?这怎么可能?”魏黎震惊,而且十分惶恐。她实在不记得梦里那个小说写的是他们啥时候宣布的订婚。
她很确定自己感受到了陈行简的松动,“禾禾,你怎么知道的,靠谱吗这个消息?”
魏黎哭丧着脸,天塌了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就是小道消息。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也没查到。但是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就是不知道真假。”
明一禾耸肩,双手一摊标识她已经尽力了,“走吧,一起参加。”本来这场宴会她就会去,正好魏黎能一起了。
“如果是真的,那我还去干嘛。”她应该立马找个地方躲着,免得突然神志不清要来陷害白羽,然后被哐哐打脸,她可不想唱铁窗泪。
魏黎还是不相信,她拿出手机想给陈行简打电话。自从那天惹他生气后两人就没联系过,魏黎咬住嘴唇,有些纠结。
她怕陈行简还在生气,“啊,禾禾怎么办!!”她双手举起来盖住头,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手臂里面。
“说不定是假消息呢,你不想去看看?而且就算这个消息是真的,你还有两条路能走,现在立刻去找他,然后死缠烂打让他放弃,要么就算亲眼去看看现场,免得那天不小心在人未婚妻面前说陈行简喜欢你。”
不愧是闺蜜,一阵见血。
“啊啊啊,他好烦啊。”魏黎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气得跺脚,站起来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行简怎么能这样,渣男。明明喜欢她,却还要和白羽订婚,他简直有病!
魏黎拿起手机,不管不顾地给陈行简发表情包,一连串杀人举刀,刀尖带血的表情包像闪电一样发送。
“?”陈行简等她消停后发过来一个问号,冷静地像人机。
明一禾凑在她旁边,两人脸挨着脸,“栗子,我觉得他在挑衅你。”语气肯定,全然不顾好友怒火中烧的实际情况。
收到魏黎一个肃杀的白眼后,她举手表示:“好吧,我是乱说的。但是元芳,你怎么看这个问号?”
“陈行简他肯定是在故意气我,混蛋!”魏黎恶狠狠地捏着手机,明一禾伸手给她顺顺气,“然后呢?”
“我要狠狠教训他!”
“方案是?”
“禾禾,我们一起绑架他吧!”魏黎捏起拳头,抿紧嘴巴,表情坚定。给明一禾吓一跳,“宝,咱是法治社会,不能来这一套啊。来,把手放下。”
魏黎一下蔫了,头垂得低低的。
“你清醒一点姐妹!他都要和别人订婚了,之前我就想说,既然他都有这个打算,那只能说明他不适合你,一个不适合的人,就像一双不合脚的鞋,洒脱点,丢了就丢了。”明一禾说得语重心长,在她眼里,魏黎即便有多少个不好,她也绝对不会说让她委曲求全。
“不行,他是我的。”魏黎声音低低的,但是语气坚定。
“你确定不是占有欲作祟?栗子,你要明白只有喜欢和爱才能让你们重合。”不擅长讲大道理的明一禾说得磕磕绊绊,她实在不能接受好好的姐妹突然要和陈行简搞什么三年等待候鸟,然后五年虐恋情深。
“我不管,陈行简哄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哄我。”
人是会变得呀,“那也是他的错,谁让他变的,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