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分工合作,最后得出了一个叫他们觉得有些可惜的结果,“摔死的,死亡时间已经有三天时间了。看痕迹,从那边山上一路摔了下来的,摔下来的时候还没有死透,不过,翻滚下来的时候,倒是撞到了这块石头,撞碎了脑袋,当场毙命。”

“山上的痕迹也都看过了,那山上很少有人去,野草横生,恐怕是绊了一跤,这才摔了下来了。”

朱昌民看着这个肖卫红,“她这是,刚来咱们老门山就给摔死了?”

“这个倒不是。我们在山里看到了她在山里留下来的痕迹,这人在山上还呆了几天时间。只不过,这人跑来跑去的,看不出来个停留地,也不知道是准备要做些什么。”

朱昌民有些气哼哼的,“肯定是想要破坏咱们老门山的团结!这可是个探子!逃狱出来了就是想要来破坏咱们老门山的了!”

“哦,这事怎么个讲法?”来的十几个人当中有一个公|安就问了一句。

朱昌民就把能说的事情给说了,“咱们老门山又哪里有什么宝藏呢?”

这件事情,可以说不算是特别地秘密。毕竟天子山那边摆了的那个架势做诱饵的,还得把消息给透露出去一些。

因此,这件事情别个普通人可能不怎么会知道,他们这种在体系中的人,自然是会知道的。

一听是这件事情,就能想得到缘由了,“这个人恐怕还真的不是逃狱的。这个呀,恐怕是被释放出来的。”这个消息,他们还是能知道的。

“释放?就她?”朱昌民听了这个消息简直就是目瞪口呆,“那咱们,当初辛辛苦苦地把人给抓住了,这不是白费劲了么?”

等等,何止是白费劲了,“还给咱们招惹来了一个仇人了。她都被释放了,好端端的日子不去过,来咱们老门山这山里,窝着准备做些什么事情呢?”

“幸亏是摔死了。”朱昌民有些厌恶地看了地上躺着的肖卫红,“这个后续得咱们老门山怎么配合?”

对方好似也挺能理解朱昌民的这种态度,冲朱昌民笑了笑,“虽然这是意外事件,还是得做个笔录。麻烦你们这边的相关人士给配合一下。”

“咱们肯定好好配合。”朱昌民保证了一句,不配合也不成,对方可是公|安呢。

首先是发现此事的荣亮媳妇,荣亮媳妇一点也不紧张,把事情给说了个清清楚楚的。

如何她就会去那个窗口,透气。

如何就发现了,看着有些奇怪。

又是怎么做的,告诉了养殖场的场长。

怎么之前不说,总觉得奇怪呀,忍不了就说了。

然后是朱娇娇也被问了几句。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荣亮媳妇说的。

怎么就信了的,没信,但是跟荣亮媳妇一向感情好,就去看了一眼。

接下来怎么做的,看了之后就通知了民兵队。

又有民兵队长,老门山的大队长,还有一些民兵都给问了一遍。

最后,肖卫红就被拉走了,然后,老门山就恢复了平静。

这件事情了结得也挺快的,早上发现不对劲,上午确认了就报案了,下午来公|安,然后,这件事情就给了结了。

送了派|出|所的公|安们都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要说最放松的还是叶有华这几个知情人,虽然深知谢工做事一定会十分周全地。但是,毕竟是死了一个人,大家还是提起了一些心来担心了。

好在,事情可算是完美地结案了。

叶有华跟妻子站在晒谷坪目送车队走远了,心里一片轻松。

大队部二楼,有个老人直在走廊上冲下头喊了一声,“叶队长,有你的电话。”

“好嘞,马上就上来。”叶有华冲上头应了一声,跑上了二楼。

电话是靳组长打过来的,“叶队长,有个我才打探来的消息得告诉你一声。当初那个在你们老门山冒名顶替的肖卫红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她是领了路费的,原是可以回以海峡对面的。但是听说她还是自省城南下昭州了,我恐怕,她是来了你们老门山了,你们老门山得特别地小心才是哪。”

“我知道了。”叶有华挺感激靳组长的,省城那边的消息也替老门山这边打探出来了,“她已经来过了老门山了。不过,靳组长请放心,她在山上摔死了。刚刚才被桥湾的公|安给运走了,现在已经是结案了。”

靳组长嘶了一声,“摔死了?”他虽然不知就里,但是,卢霏霏摔死了这话他可不敢相信。卢霏霏可是那边培训出来的探子,能耐可不差。

“对,摔死了。”叶有华知道靳组长可能是不会相信这个话的,但是,叶有华也没可能在电话就告诉他,是被帮咱们老门山的那个谢工给算计摔死的。

他说得很平静,“听说,已经死了三天以上的时间了。公|安也查过了,这肖卫红在山上呆了也有几天时间了,后来在山上绊到了野草摔下来了,摔到了山沟里。开始还没死透了,后来大概是翻滚下来的时候,撞上了一块石头,就是这一撞,就当场毙命了。”

“这么回事啊。”靳组长轻轻地说了一句,他也没说自己信是不信的,“如此,你们老门山也算是平安了。”

叶有华心里叹息了一声,嘴上不露痕迹,“可不是么,幸亏她自己给摔死了,不然,咱们老门山还不知道会被她怎么整治呢。”

其他的话靳组长也没有多说,闲聊了两句也就挂电话了。

回到家里叶有华说起这件事情,“恐怕靳组长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话的。”

“哪怕是靳组长能想到真正的事实。但是我相信,靳组长也是能够理解的。”朱娇娇觉得靳组长可不是那么地刚正不阿的人,即使是猜到了事实,也不会觉得这事老门山就真的是做得不对了。

朱立勤看了女婿一眼,“你要是真的觉得这事不好这么瞒着他,觉得不放心。哪回你进城的时候就把这事给说一说。反正,靳组长也是知道谢工的事情。”

“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叶有华倒是觉得靳组长不会这样,不然,上回他跟靳组长咨询窃听器的事情,靳组长就不会跟他说了。

主要还是觉得,当着能人的面这么说着这样的话有些蛮丢脸的感觉。

朱娇娇觉得不会,“怎么会呢?这是场面话,靳组长肯定也是知道的。”靳组长肯定也是知道的,家里是绝对不敢把事情在电话里就说出来的。

“那就下回亲自跟靳组长说说实话吧。”叶有华迟疑着点了点头。

另一边,成义不敢跟家里说的话,却是敢跟张大夫说的,“我还想着看一看,摔死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呢。”可惜被家里人给拦住了。

“将来,你要是去了医科大学,这个大体就能常见了。这一个肖卫红,你家里也是关爱你的,就免了吧。”张大夫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的想法的,也就劝导了一句。

成义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肖卫红的尸体都已经是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