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乾跟安梅是不太知道这个是怎么个说法的。
倒是陈柚娘来港城多几年,知道这个犯太岁的意思,“冲克岁君,犯太岁是指流年的地支对自己的八字年支产生了不好的作用。犯太岁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事业、财运、健康以及人际关系等方面,可能导致百事不顺,事业多困厄,身体多病变等。”
陈柚娘也有买了转运风车,他们家张子然是属鼠的,正好今年也犯太岁。
“听起来好像有一点可怕?”郭无恙感觉这个犯太岁,好像还挺不好的?
安梅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些,这会听起来也觉得挺不好的,“那还真的是需要烧一烧转运风车了。”安梅把转运风车递给两个孩子,“去那边请师傅们帮忙你们烧掉吧。”
“子然,你也跟着一起去。”陈柚娘把手里的转运风车给了张子然。
张子然其实也不太懂,不过跟着无恙表姐一起去就行啦。
郭无恙把转运风车给了师傅,请他帮忙烧太岁,师傅果然很认真地帮忙烧掉了,还祝福了他们一人一句。
虽然不太知道犯太岁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犯太岁,这样烧了转运风车就是真的没事了,但是该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就再看吧。
香也烧了,菩萨也拜了,连太岁也烧了,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转的了。
本来郭元乾还想看看这边有没有斋饭吃,但没找着,后来问了一个师傅,据说是过年期间杂务太过繁冗,所以斋饭就没有供应了。
既然不供斋饭,那就只能去外边吃了。
刚刚走进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再走出动搭车,就觉得有一些远了。
旁边有瞅着这情况的人力黄包车就挤上来问是否需要搭车。
郭元乾想一想表舅他们都不年轻了,就点了几辆人力黄包车,干脆大家一起去停车场那边好了。
郭无恙有记忆以来应该是第一次搭人力黄包车,之前在津沽,她的记忆里没有搭人力黄包车的经历,没记事之前可能有过,但她不记得了。
她跟弟弟郭皆安还有张子然挤一车,一路上大家就很好奇地问人力车师傅在这边的生意怎么样,是不是每天都这样繁忙。
“逢年过节的时候生意会好很多。”人力车师傅也不是第一回碰上有谈兴的乘客了,因此说话也没有吞吞吐吐,很是直接爽快,“其次就是农历初一十五的时候生意也不错,有一些虔诚的信众,初一十五都会过来上香。”
张子然有一些不敢置信,“每逢农历初一十五的时候都过来上香吗?”
“嗯,一般虔诚的信众每到初一十五的时候都会过来上香。”而且人力车师傅觉得这也不算是很勤快的,“那些信上帝的,不是每逢周日就要去做礼拜么?七天就一次了。起码信这个的,也才半个月一次呢。”
这个大家知道,礼拜天之所以叫礼拜天,就是这么来的。
人力车师傅还有话说呢,“我们拜个菩萨,也就是烧烧香,捐不捐功德金都是看个人意愿的。那些信上帝的,要喝什么圣水,要交钱的呢。”
“是这样吗?”因为一家子人都没有哪个信教的,都不知道这个人力车师傅说的是真是假呢。但如果这是真的话,有点点怪异啊。这样一比较的话,怎么感觉我方的神仙比较淡薄名利啊?
人力车师傅很肯定地点头,“我有个邻居,就信了这个上帝,每个礼拜天都要去教堂做礼拜祷告,然后捐赠分食圣餐什么的,其实就是什么红酒面包之类的,但是贵得很呢,那可比烧香拜菩萨要贵得多了。”
三个小朋友将信将疑,真的有人这么相信这个所谓的上帝吗?
但这会也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了,三个小朋友有一些遗憾地从车上跳下来,也不知道这个师傅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去教堂做礼拜祷告真的这么费钱么?
等到了车上,又跟其他几个说了这个事情,阿可刚刚没有抢着跟无恙表姐坐一块,这会在车上就紧挨着郭无恙了,她倒是知道做礼拜的事情,“奶奶就是信这个的,要捐赠的。”
这还是真的啊,也不知道?k管不管用呢?
不过,从阿可奶奶去年的情况来看,好像也不太管用?
这种想法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大家问了几句做礼拜的事情,阿可知道得也不多,“听牧师演讲,有流程要走的,也会有教徒上台讲话……”
只是听阿可想,大家不太能想像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大家对这个上帝也不太感兴趣,听说进教堂就要捐赠的,更加没兴趣了。
大家聊了几句就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以前港城九龙的人是挺多的,今天出行也就啬色园那一片的人比较多,其他地方看起来就不是很多人了,看来这是有很多人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吧。
等去到一家张远松推荐的酒店,也不需要提前订位,直接就可以入座点菜。
这会已经是快下午一点钟了,倒是没有什么人就餐了,上菜还挺快。
但这一家的口味就比较普通,没有精挑细选过的安居大厦的餐厅味道好。
好在大家都饿了,其实也没有那样挑剔,只能入口的都能够吃得下。
不过,下回大概是不会再来这一家酒楼吃饭了吧。
等再回到安居大厦,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正好吃下去的饭菜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可以去养生馆养生去。
但小孩子能体验的项目实在是不多,就是按一按筋骨,然后再做一做SPA,还不能做全套。
倒是整个环境还是挺好的,那轻音乐听得昏昏欲睡,郭无恙直接就睡了一觉,再醒来发现时间不早了。
幸好还有明天的行程可以期待。
之前说了会很早出门,到了正月初三,果然就很早出门了,跟正月初二一样,大家晨练时间减半,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就直接出发了。这次出门就是郭元乾还有王家的保镖带队,其他的大人就没有跟着去了。
但路途要远一些,去到郭元乾预约的那家薛家武馆,已经是早上八点了,武馆里的人才吃了早饭没多久,正在歇场的时候。
郭元乾是提前有预约好的,一到武馆门口把舅舅帖子递上去,那门房就记起来了,“是郭先生吧?馆主有说了,您会上门拜访。请诸位随我来。”
“馆主,郭先生来了。”门房一路小跑进去,边跑还边报信,“是温氏镖局的帖子。”
薛馆主正在检查武馆里的木人桩,听到门房报信,就回过头来看,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略有一些疑惑,“你是温总镖头的亲外甥?亲的?”
“是,温总镖头是我亲舅舅,我们舅甥俩年纪相差不大。”郭元乾估计这位薛馆主是在疑惑自己的年纪。
薛馆主确实是在疑惑这个,“我说呢,虽然也有将近三十年没见了,但我记得温总镖头今年应该也是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吧。”他想了想,“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温总镖头就一个亲姐姐,嫁进了一户开银楼的人家,就是你们家吧?”
“是,舅舅的亲姐姐就是我娘,嫁进了郭家。”郭元乾其实也没有见过这位薛馆主,“听起来,您跟我舅舅还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