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改动小调整倒是花不了太久的时间,于是四个人就坐在一起想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搬过来,顺便也开个业。

黄历这种东西办公室也放了有的,不光是今年的,明年的黄历也都有出来了。

郭元乾翻了一遍,挑出来几个比较吉利的日子,“过年前后的话,腊月二十四,腊月三十,正月十九,都是比较好的日子,适合搬家、开业。”

“看样子就是在这三个里头选了,不过,腊月三十不就是大年除夕么?不好在这个时间里搬家的,只能在腊月二十四跟正月十九这两个吉日选了。”王九少也翻了一遍黄历,发现过年前后也确实只有这三个吉日适合搬家、开业的。

温明轩对此没法提供意见,他虽然去漂亮国的时候已经有十来岁了,然后一直都有跟着父亲学习,但像这种黄道吉日之类的,还真的不太搞得定。

沈逸舟倒是有跟着父亲选过一点黄道吉日,但也就是父亲选他随声附和罢了。

这会看两位懂行的都已经提供了二选一的机会了,沈逸舟不免也费了点心思,“腊月二十四南方是在过小年吧?”不好在这个日子里搬家吧?

对呢,腊月二十四是过小年呢。

大家就一致看向正月十九,“那就只能选这个了。”

如此,安居公司搬家的日子就算是定下来了,还有不少的时间的,倒是不用太过着急,“正好趁这段时间再多通通风。”新房子住起来总是有一些装修遗留下来的味道的,通风久一点才能够将这些味道给吹散掉。

等回到家里说起来正月十九安居公司搬迁,安梅不免觉得有一些奇怪,“要明年正月里才搬过去?现在都还没有进腊月里,那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呢。”

“看过黄历了,过年前后也就三个黄道吉日,最后才选了正月十九的。”郭元乾倒也没有那么着急想要搬过去,“新屋子,还是先通通风吧。而且,一整座大厦都有在装修,晚一点入场,也能少闻一点装修异味。”

装修的味道确实是不是很好闻的,而且,按孙女无恙的说法,有一些装修材料很有可能含有致癌成分,最好还是要在装修之后尽量透风一段时间。

可惜郭无恙对于致癌成分的材料有一点没概念,不然她也好说出来,以后就可以避免使用这类材料了。

现在避免不了,那就只有多加小心了。

虽然旁听爷爷说了安居公司要搬迁的事情,郭无恙也不太有时间多打听,马上就要年底放寒假了,学校又要搞年尾庆祝活动了,每天忙得不行,毕竟中学部的活动跟小学部可不太一样呢。

郭无恙班上准备表演的节目是,一折比较热闹的折子戏,这次郭无恙不用在台前表演,而是在幕后做琴师拉京胡。

嗯,也不算是幕后,还是要在台上的,不过她是坐下来只管拉琴就是了,不必再在台上走动做什么表演。

这可太合郭无恙的心意了,她原本还是在津沽的时候学过京胡,拉得还不是很熟悉的,来港城之后,家里有钢琴,比较多就是练这个了。为了上台之后不丢脸,最近一直有在练京胡,希望可以做到更好。

其他人倒是觉得郭无恙太紧张了一些,“你们班上选的是京剧,又不是粤剧,我看未必有太多的人会唱吧?”

“可粤剧已经有其他班选了呀。”郭无恙也很无奈,“大家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

郭元乾不太能理解,“怎么不选大合唱?大合唱什么的不是挺简单的么?也不用费这么多的心思。”

“那也不能年年都大合唱啊。”郭无恙摇头,“而且学校里选大合唱的班级挺多的,没有赶在前头报名的,就不能选大合唱了。”

学校也要为观看节目的观众着想嘛,每个班级都是大合唱,那也太沉闷了,自然是要多种节目开花才好了。

“以后我们也要这样费心表演节目吗?”郭皆安想一想都觉得有一些累呢。

郭无恙沉痛地点头,“你想想,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要表演节目的?”那会还是踩着板凳大合唱呢,“现在我在读中学了,也还是要表演节目的,我估计啊,就算是读大学了,说不定也要表演节目的。”

“说起来,工作了之后也要表演节目吧?”郭皆安想起来去年家里制衣厂的尾牙宴,就是有女工们表演节目了。

郭无恙叹气,“真是永无止境啊。”

郭皆安也心有凄凄焉。

姐弟两个正在强行犯愁,张子然蹬蹬蹬跑进屋里来了,“无恙表姐,皆安表弟,我听说啊,皆安表弟的画本连载了哦!”

“样稿不是已经看到过了么?”郭皆安一点都不觉得稀奇的,毕竟已经看过报社寄过来的样稿了。

张子然可兴奋了,“那不一样的嘛,样稿跟真的连载出来了肯定不一样的啊。说起来,报社那边没有给皆安表弟你寄来画本么?”

“今天都没有留意邮箱。”曹师傅早上看过,后来就没有看过了,趁着天气转凉了,曹师傅正在做一些坛子菜呢,腌菜也做了不少,还熏了腊鱼腊肉,地下室的那个专门用来储藏食材的储藏室都装得有一些满了。

郭无恙放下手里的京胡,“我去看看邮箱。”她跑到大门口找开邮箱,里面已经塞了个半满了,郭无恙也没有细看,一股脑全部都抱了出来,又跑回屋子里,“今天有好多东西呢。”

“这个是画报寄过来的。”张子然热情地过来帮忙一起整理,一眼就看到了画报,“哇!这同样的画报寄了有十本哎。”他抱起来冲郭皆安晃了晃,“皆安表弟,你有这么多本,送我一本吧?”

郭皆安想了想摇头了,“不行的,家里要收藏一本,然后要给哥哥留一本,还有爷爷……”郭皆安一通数,发现十本画报远远不够呢。

“那我跟着一起看总行吧?”张子然听着这数了一串,好像确实是不太够的样子啊,也就没有非得要一本了,只想一起看看。

这个当然可以了,“我不是有说了要拿一本出来给大家看的么?”

“哎呀,是哥哥的信!”一旁整理资料的郭无恙从一叠各色各样的广告资料里翻出来一封信,“是哥哥的信!”虽然已经通过两封信了,但两边离得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家里想要收到更多郭泰安寄回来的信还是不太容易的。

一听说是哥哥的信,郭皆安连画报都不管了,直接钻过来想要看信。

郭无恙拆开信封,“嗯,还是分了开来的。这个是爷爷和奶奶的信,这个是皆安你的信,这个是我的信。”郭无恙把折起来的信件发出去,最后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了。

“哥哥又给你写那么厚的信啊?”郭皆安看看自己的信,再看看姐姐的信,怎么感觉差这么远啊?

郭无恙嘻嘻笑,“那我给哥哥回信也回了很多啊。”她拆开自己的信件看了起来。

问好之后,就是信件内容,“今天很高兴,教授带我们见识了我们学校数学实验室威尔克斯教授团队研究出来的电子计算机,这是世界上第一台实际运行的存储程序式电子计算机。”

这样的吗?郭无恙其实对计算机这一块了解到的都是旁听来的那些内容,更深一些的内容她都不知道的,看到哥哥说,这是世界上第一台实际运行的存储程序式电子计算机,郭无恙原本一直有一些懊悔的心思这才淡下来了不少,看来,虽然第一台计算机不是剑桥大学研究出来的。

但是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却是剑桥大学研究出来的。这样的话,哥哥在剑桥大学也是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的。

而且,剑桥大学作为大不列颠的顶尖学府之一,其学术声誉无可置疑。未必就真的比宾夕法尼亚大学要差了。

怀着高兴的心情继续往下看信,接下来哥哥在信里写了他是如何听教授讲解的,又是如何能有机会上手的。

激动之情都从字里行间跳了出来了。

郭无恙看得脸带笑意,哥哥可真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