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这边想到了买地建房子的事情,张小大夫也想到了陆六跟他们一样,都是这样买地建房子的,就问陆六建房子的情况,“我们家里买地是跟郭掌柜借的钱,建房子是跟王九少借的钱。”
“我也是差不多。”陆六买地的钱不太拿得出来,只有建房子的钱,把在王家收到的几块玉佩给出手了,换来的不少钱,正好派上了用场。张大夫家是跟王九少家借的钱,他这边是得的王家的赏,其实差别也不太大嘛。
张小大夫就说他们都碰上好人了,“郭掌柜给我家照顾得极为周全,又还借钱给我们买地,王九少也是好人。”
“是啊,都挺好的。”陆六也觉得郭掌柜真的是挺好的。
三个人一路着到了家,陆六路上听说旧碗的事情,就先开车到了郭家,准备取了几箱旧碗,才送着他们到了二号楼那边。
郭元乾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喊了张小大夫过来,“南星,我上午有在船务公司打听到,最近从津沽过来的客船是慢船,可能还要一个来星期的时间,北方过来气温低,行船速度比夏天要慢了一些。”
“谢谢郭掌柜帮忙打听了。没事,只要有上船了,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事的。”张小大夫谢过郭元乾,他那边打电话不太方便,只能是托郭元乾打听了。虽然制衣厂最近是有装了电话,但那是制衣厂里的公务电话,他不太好借用的。
郭元乾让他不用客气,“接下来我每天都会跟船务公司打听一下到港时间,有消息再带给你们。”
“好的,好的,麻烦郭掌柜了。”张小大夫连连点头,其实这会的电话费还挺贵的,但他也不好直接付钱,就准备到时候将他新做的几坛药酒给送过来,每天一小杯,能保养身体嘛。
陆六从地下室取出来几箱旧碗,直接给搬到了车上,等张小大夫夫妻俩跟郭元乾告辞上了车就送他们去了二号楼。
因为东西有些多,几箱碗也挺重的,到了二号楼,陆六还帮忙搬了一下东西,张小大夫再三谢过他,又送了一他一瓶自制的活络油,“平时手脚抻着筋了可以用来揉一揉,效果还是不错的。”
“谢谢。”陆六少有手脚扯着筋的时候,不过,他的几个同志都有需要用到的时候,张家自制的活络油肯定效果不错,可以收下。
知道张老大夫的亲家要过来的人还不少,不过,大家跟张老大夫有交情也是因为张老大夫在给温晟睿调养身体,张老大夫跟妻子丁二娘住在郭家,大家往来多熟悉一些,其实跟张南星仇婉夫妻俩是不太熟悉的。
但是,也正因为张老大夫在给温晟睿调养身体,知道他的亲家举家过来港城,温明泽和温明轩就商量着到时候要给送一份迁居礼盒,“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
“在家里挑些东西就成。”郭元乾自己也是要送的,毕竟张老大夫是他邀请来的,才有了仇家人也来港的事情,“挑一点他们能用得上的东西吧。”
温明泽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他们过来应该是要去工地给建筑工人们做饭的,我们给他们准备一套做饭的家伙吧。”
“这个可以。”郭元乾也觉得这东西送得好,仇家人从津沽搭船过来,未必地带着这些家伙什儿过来,想必到时候就需要重新置办一套了。
听郭元乾也说好,温明泽就干脆选了这一项了,他不太清楚需要多少家伙什儿,但是家里有个专业厨师曹师傅嘛,曹师傅肯定知道的。
温明泽就喊了曹师傅过来请教,曹师傅怕一时间说不清楚,就说列个清单给他们,又问是固定场所的还是要摆小食摊,这两种需要的东西略有一些差别的。
温明泽已经听说了张小大夫除了岳父岳母还是两个大舅子,总不好这一大家子都是在工地给建筑工人们做饭,也可能需要去外头摆摆小食摊什么的,就说两种都做。
郭元乾听了就说自己认领一种,这样也省得他再另外想了,“到时候小食摊做两款。”一家子那么多人,一个小食摊可能未必够用。
曹师傅得了肯定的答复,就回去列清单,还列出来了小食摊哪里可以订做,这种一般是有人专门做的。
其实市面上也有二手的可以买,但是用来送人的,自然是要送崭新的,送二手的哪里送得出手啊。
有了这曹师傅这张清单,事情就容易起来了,陆六直接按照地址去订购,运气不错,做小食摊的那个店主刚好有新做出来一批还没有订出去,陆六直接挑了两个小食摊,这种小食摊自然是不用往洋房区送了,他让老板直接给送到二号楼那边去了。
仇婉当时刚好在棚层里熬药,看到被听陆六指挥东西给推进棚子里,这才知道这是郭掌柜跟温家给她娘家送的迁居礼,她有一些感动,“温老爷子和郭掌柜也太体贴了。”
“这东西提前买来了,到时候来了港城就不用再想办法现订了。”陆六也不太了解这种小食摊是不是合用,“仇大夫,麻烦您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到时候可以请了店主那边来人改。”
仇婉看着挺好的,这是铁制的,他们之前在津沽见到的小食摊都是木制的,“我还真的挑不出来什么需要改进的。”
“不急,等大家来了,有经验的好挑一些,反正老板是各送一次改装的。”陆六是特意跟老板谈的条件,就怕东西买来了不合仇家的意。
仇婉自己挑不出来,但也不敢说就真的没有毛病了,就默认了陆六说的,等爹娘哥哥他们来了再挑毛病的话。
现在张家这边什么是都准备好了,就只等着仇家的人来了。
郭无恙跟着明玉姑奶奶他们看了一回舞狮,这次运气不错,也正好撞上了有个小比拼,几个舞狮队表演得非常精彩,在旁观人看来真的是又惊险又刺激。
这种比赛式的舞狮表演,跟之前开业时候的舞狮表演完全不是同个级别的,开业的时候,怎么喜庆怎么来,也不做什么危险动作,顶多是跳上个凳子表演一下,有时候凳子都不跳,就在地上表演,直立一下。
但比赛式的舞狮表演就不一样的,有时候几个队伍一起抢桩阵的时候,就真的是好惊险,好几回都有舞狮队差点掉下桩阵的惊险。
这一回的舞狮比赛郭无恙是看得提心吊胆的,好担心真的有人从桩阵上摔下来,虽然这个不是大比,桩阵的高度最高也没有超过三米的。但是三米就将近有一层楼高了,摔下来肯定很痛的。
所以,郭无恙觉得看这个跟杂技一样的惊险。
温明玉听了她的话,想一想也觉得这两个有点相同的惊险,她之前也在漂亮国看过杂技表演,“不过杂技那种更险一些,什么踩钢丝,过竹竿之类的,看起来确实是蛮险的,而且高度也蛮高的,好像四五米高的都有,表演的人也没有什么安全措施,就靠着自己的身体灵活,一步踩空就容易摔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太敢看了。”郭无恙想一想那种场面都感觉有一些害怕,虽然习武之人对于四五米的高度不太害怕,毕竟知道怎么缓冲以避免自己受到伤害,但是表演杂技的很难说有没有这份本事的。
温明玉也只看过一回就不太敢看了,“杂技这类表演,还是太惊险了,感觉心脏不太受得住。还不如看那种练武卖艺的。”
“说到练武卖艺的,以前在津沽的时候,我见过那种画一个圈,然后就敲锣吆喝一阵,招来围观的人之后,就开始练拳的。”郭无恙小的时候见识过呢。
温明玉好惊奇,“真的有这种吗?就那么在地上画个圈,然后就开始练拳,然后就举着一面锣鼓跟围观的人收钱?能收到钱吗?”
“还是能收到的。”郭无恙印象中,是看到有人往那锣鼓里投钱的,她有些奇怪,“明玉姑奶奶你怎么知道还有用锣鼓收钱的?”
温明玉也是听爸爸说的,“爸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出门游玩,手里头的钱不够的时候,就卖过艺挣钱,就这样一路挣着盘缠回了家。”
“还有这样的时候吗?”郭无恙知道舅太公跟表舅太公曾经是同一个学堂的同学,没想到舅太公还有这样的时候呢。
温明玉笑着点头,“爸爸有一回喝了一点小酒,心情不错就讲起古来了。其实平时爸爸很少说他年轻时候的事情的,爸爸说,年轻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爷爷之前跟我们说起太爷爷和太奶奶的事情的时候也说,后来的故事不提也罢。”郭无恙估计后来的故事可能不太好吧。
温明玉也不勉强爸爸一定要说,“没事,前头的事情不想说,往后看就行了。”
“我爸爸也不太想说年轻时候的事情。”郭英也不怎么听父母说起来以前的事情。
张可昭倒是有听爷爷说起过几件事情,“也不多,就是求学时候的事情。也不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
张可行在前头开车,听着她们在后头聊起来长辈的事情,他失笑,略减速避了避抢道的车,一眼看到大富豪那边,这会大富豪还在装修,不过单看风格还是不太看得出来是真的换了一个老板了,因为这个装修风格跟之前那个也没差多少,都是金碧辉煌的模样。
原本大富豪的那个招牌也没有拆动的迹象,难不成新老板决定继续用大富豪这个名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