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无恙连忙点头,“可以的,里面有空闲衣架子的。”这间卧室足够大,配套的衣帽间也挺大的,不过现在挺空荡的。
郭无恙的衣服并不多,此前从津沽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的衣物,来了港城她也只做了两身裙子,倒是可昭姑姑给买了几套夏装。
但郭无恙平时居家都是穿练功服比较多,毕竟需要跑跑跳跳,现在上学了每天都要穿校服,都是夏天的衣服,能占多少空间呀,所以衣帽间压根没怎么用到。
此时郭英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也是满腹疑问,“无恙,你不会是想着我们要来就先把衣帽间清空了吧?”
“不用清呢。”郭无恙把自己的衣物情况说了说,“我觉得衣服贵精不贵多,所以没有碰上喜欢的款式就很少做衣服的。”
郭英自认为自己已经够粗糙的了,毕竟她平时喜欢跟哥哥混搭衣服穿,但这会她感觉这侄女的日子比自己过得还要粗糙,“做什么天天穿练功服?小女孩子可以做很多裙子呀。长裙短裙,连衣裙半身裙,淑女裙公主裙,那么多款裙子随便做一做都有好多了。”
“姑姑,你的裙子也不多呢。”郭无恙刚刚大概瞄了一眼,姑姑总共也就只有挂出来两三条裙子,有一条好像还是网球运动裙来着?好像见可昭表姑穿过的。
郭英看了看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裙子一时间也沉默了,失策,应该先说话再挂衣服的,她僵硬地找出来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那姑姑年纪比较比你大嘛。”
“那姑姑不是应该裙子比我更多才是吗?姑姑你看,我都有五六条裙子呢。”郭无恙有一条粉色的马面裙,还有一条她自己设计的带口袋的连衣裙,再有可昭姑姑送的裙子。
郭英干脆破罐子破摔,“所以你不要学姑姑呀,小女孩子要学会爱漂亮爱打扮才好呢。”
“我还小,等我再大一些,读大学的时候就会了。”郭无恙深觉自己说得有道理,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郭英听得她这话有些发笑,“那岂不是还有很多年?”
“快了,我已经在读小学四年级了,小学三年,中学六年,只有不到九年时间了。”郭无恙数了数,也不久了嘛,他们家迁居津沽都住了二十年呢。
郭英听得有些疑惑,“我怎么记得,你今年是七岁?这么早就读四年级了?”
“嗯,我入学早。本来这次我是通过了五年级的入学考试的,老师说我年纪太小了,只肯让我读四年级。”郭无恙有些可惜,但她是求学的不是教学的,老师的话就不能不听嘛。
郭英这下真的对这个小侄女刮目相看了,“你好厉害啊!我这个学期应该是入读高一呢,不过我们那边是小学六年,初中两年,高中四年。”她今年十五岁,小侄女才七岁呢。年龄相差了八岁,学业却只差四年。
“嗯,哥哥今年也是十五岁,他入读高三,明年可以参加港城这边的高考。”郭无恙估计哥哥比姑姑应该要大一些。
郭英也知道侄子泰安是跟自己同一年出生的,“你哥哥是几月份出生的?”
“农历是三月十五,阳历的日子,我不太会换算应该是四五月的样子。”郭无恙对农历的日子比较清楚,阳历要换算不太容易。
郭英点头,“那比我大几个月,我是公元历,也就是你所说的阳历八月份的。但我只记得我的阳历生日,农历的我不知道是哪一天。”
正常,西方都是用的公元历。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温明玉洗了个战斗澡还洗了头发,好在她的头发不算很长,吹干很快,出来就听到她们姑侄在说公元历阳历的。
郭英冲她喊了一声,“明玉姑姑。”一旁的郭无恙也喊了一声“明玉姑奶奶。”
郭英这才回话,“我跟无恙在说他们兄妹俩读什么年级,无恙七岁,已经是在读小学四年级了,泰安十五岁,在读高三,明年参加高考。”
“哎呦,这么说来,我竟然也落后了。”温明玉也是明年要参加高考的,“我今年都十七岁了。”
郭无恙觉得像姑姑和姑奶奶这样正常的按部就班也很好啊,“爷爷说我是小时候家里忙不过来没有人照管我,才早早送我去上学的。”
“嗯,都不错。”温明玉把头发梳顺,催着两个晚辈午睡,“港城要比旧金山的气温高得多,中午不好好午睡一觉,小心下午要打瞌睡呢。”这也是她听来的经验之谈了,之前爸爸出差南洋的时候,就说夏天不午睡下午容易犯困。
郭无恙也习惯中午睡一会,连忙转出衣帽间蹦上床,“姑奶奶午安,姑姑午安。”
“午安。”
郭英请明玉姑姑先选床,她也选了剩下的一张床,房间里有风扇转动吹着,应该还放了冰盆,倒也不觉得热。
夏日午后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们两个打了个哈欠,很快也睡着了。
再醒来,屋子里还是很凉快,窗帘的遮光帘并没有全部拉上,这会能够看见外面已经不如之前亮堂了,想必这会不太早了。
郭英拿出放在枕边的手表看了看,“快五点了。这一觉睡得可真久啊。”但这一觉睡得安稳,确实感觉浑身疲倦都消失了,她看了一眼右边,无恙的被子已经叠好,想必早就起床了。
左边的明玉姑姑睡得正香,郭英悄悄起床,叠好被子去卫浴间洗了一把脸,再出来就看到明玉姑姑也起来了,“姑姑,你睡得好吗?”
“感觉不错。”温明玉叠好被子也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问了一声郭无恙,知道郭英醒来也没有看见这个小姑娘,就说,“行,那我们也下楼吧。”
一出门,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碰上了温明玉的两个亲侄子,和郭英的哥哥郭侠,大家相视一笑,原来都是睡到了这个时候啊。
下了楼,只看到长辈们坐在客厅里话家常,没看到小朋友。
郭元乾估计他们跟大人们呆一块也聊不来,就指点他们去地下室,“地下室僻出来的练武场铺了木地板,夏天地下室也比较凉快,大家都喜欢去那边玩。”
“那我们去地下室。”小一辈跟长辈打了招呼就跑去了地下室。
下楼之前大家都猜测地下室阴森黑暗,但转下去就发现这个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地下室还挺明亮的。
铺了地板的练武场更是一眼就能看到,因为没有放置什么东西,练武场看起来极为宽广。
此时上面有一群赤着脚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或者还有几个围在一处玩游戏的。
郭无恙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们下来,“姑奶奶,姑姑们,叔叔们,过来玩啊。”
“玩什么呢?”温明玉看到这一群里头有两个陌生的孩子。
郭无恙连忙介绍张子毅和张子然,这是表舅太公家里的,然后才说,“我们正在玩投壶游戏,输了的要惩罚呢。”
“投壶游戏?”温明玉虽然会说普通话,但她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概念的,就算是温晟睿周秀秀夫妻平时也会教导她,却也未必会面面俱到。
此时听郭无恙讲解了所谓的投壶游戏,不太懂这个的才恍然明白过来,是这个游戏啊,就是,咦,就是投壶嘛。
郭无恙每人分了五支箭,“一轮每人各投五次,中了的能拿一根木筹,等结束了,木筹多的就是赢家,输了的要惩罚,可以选择惩罚方式,有好几种惩罚方式,可以选多喝水,也可以选绕着练武场跑圈,或者愿意表演唱歌跳舞节目也行。”
“听起来还挺不错的。”玩起来斯斯文文的,惩罚也不太过分。
大家就一起来玩,郭无恙自告奋勇做发木筹的那个人,不过第一轮先让新手熟悉一下手感,另外他们这些玩熟练了的,要求就要更高一些,要求连中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