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死人。
王演的房间在二楼,钥匙就在他衣服口袋里,门开后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他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呆板,简单的陈设,稍显凌乱的被窝,要说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就是属于他的那堆金子就这么大喇喇堆在地板角落。
其中包括路原第一天在暗格中发现的那堆金条,还有这几天他暗自搜刮来的宝物,有宝石也有瓶瓶罐罐,数量不少,几个人站在门口,脑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怎么分?”白絮阳率先开口。
“要不石头剪刀布吧。”罗子昏说。
“石头你个鬼。”潘达说,“要我说,平分最好。”
“平分?”白絮阳说,“我不想要金子,我只想要那个盒子。”
她的眼神落在一个暗绿色天鹅绒的首饰盒上,走过去,捡起后打开,某种璀璨无比的光顿时释放出来,照得她的脸都熠熠生辉起来。
古董盒中装着一枚华贵无比的手表。
表盘小巧精致,镶嵌着一圈微型珍珠和玫瑰钻,光泽瑰丽,表带是纯金打造,上面嵌满粉钻,指针纤细,像是用黑曜石雕琢而成,已经没有在走动,仅仅只是凝视着它,都仿佛能看见曾有一位贵族小姐,从父亲手中接过那精致的礼物盒,打开后满心欢喜的模样。
这么一块手表,恐怕造价要上百万,更不要提它是一件来自上个世纪的收藏品。
“你还挺会挑。”罗子昏说,“那我也想要。”
“不说了晚上重置吗。”潘达说,“万一是真的,你们现在抢也没用。”
最后的分配结果竟意外和平,大家经过友好谈判,手表给白絮阳,其他的一人拿了一点,经过那一遭,大家似乎对争抢这里的宝物已经失去了兴趣,有就有,没有也不要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死了一个王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大家甚至是件好事。
这样一来,他的小厨房契约便不再生效,先前大家顾忌他使用过身份技能,吃饭都要先乖乖上交金条,现在满满一货车的物资都充了公,大家随意拿去。
“我不做饭了。”罗子昏说,“之后你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弄吧,没人给我发工资,我不管了。”
没人有反驳的理由。
但首先还得解决一个问题没人知道王演货车的密码。
冷链车的密码锁都是和车厢一起特殊订制,跟车门焊在一起,如果不知道密码,就只能连着车门一起卸下来。
“这可咋办。”潘达说,“这家伙谨慎得很,密码连厨子都不告诉,每回做饭他都盯着,生怕多拿他一块肉,现在倒好,人死了,留我们干瞪眼。”
“谁跟他熟?”罗子昏问,“要不先挨个试试,我看他每次按得很快,说不定是什么123456,123123之类的。”
“又不是海底捞的wifi密码。”白絮阳无语地说,“或许是他自己,或者哪个亲近的人的生日?一般人设置密码,不都喜欢用生日吗,每个人的生日也都不一样,这种是最普遍,可能性最高的。”
“我或许可以试试。”
蕾拉上前,纤长的手指在那小键盘上来回按下六个数字,伴随“滴”的一声,绿光一闪,锁居然开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罗子昏抱胸:“你俩原来这么熟?”
“有一些交集。”蕾拉皮笑肉不笑道,“我打开了,你们要怎么感谢我?”
潘达:“卧槽,你早说啊,早说谁还给那司机付金子啊,直接付给你得了。”
“930119。”
有个声音忽然说。
黎应别眯起眼睛,像只狡猾的狐狸,室外光线下他的皮肤看起来很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幽冷的气质。
白絮阳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刚才输的密码,930119。”黎应别说,“像不像某个人的生日?”
“你的眼睛用在这种地方倒是好使。”蕾拉冷冷地说。
“谁啊,谁是93年的?”潘达好奇道。
“93年1月19……”白絮阳默念,“欸,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蕾拉你的生日吗,有一年你的生日会就是在这天办的,我朋友还去了呢!”
“你都32了?”潘达不敢相信地说,“要不都说女明星保养得好呢,我以为你顶多25。”
“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王演的车厢密码会是蕾拉的生日吗!”白絮阳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说你和罗子昏才是……”
罗子昏静静看着蕾拉,忽然开口说,“这个人,曾经是她的司机。”
这一下炸开了锅。
蕾拉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原本以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现在看来,居然有两个都是她的旧相识,如果算上罗楠的话,那就是三个。
她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所有问题的中心,所有事情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能不能先别纠结这个问题?”蕾拉不耐烦地应付,“不是说要清点物资吗?早知道不帮忙了,饿死你们。”
她凶悍地看了罗子昏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杀人。
罗子昏低下头,他原本不想说这件事情,直到王演死,他才真正感觉可怕起来。
订购这一车厢食物的人计算得很好,三天过去,食物还剩刚好一半多一点,大多是肉类和各种罐头。
由于天气很冷,为了节电,王演关掉了车厢的制冷功能,七天时间,食物也不会腐坏到哪里去。
但车厢最里面还有一个分层的冰格,靠近它时能感受到里面冒出的低温冷气,潘达靠近,“难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生鲜?”
他一拉门,寒气扑面而出,忽然有堆什么东西迎面倒下,直接压在潘达身上,看清楚那是什么后,他猛地一把推开,屁滚尿流大叫着爬出车厢,魂都差点被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