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淼确定他是池砚秋本人,那就是:“池砚秋你吃错药了吗?搁这演我?”
池砚秋眼睛眨都不眨,亮闪闪地盯着她看:“没有,淼淼,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江漫淼的头皮因为缺氧还有点麻,她被这个荒谬的局面和他那清纯的眼神弄得非常混乱。
池砚秋又一副替她考虑的样子建议到还用的是连连相逼的反问句:“你不是要带着你的爱犬追求欢愉吗?天生性瘾且热烈追求欢愉的我,你真的不要了吗?干净且好用的狗也不好找吧?我知道你还没找到新的,既然如此,暂时用我不好吗?”
江漫淼头都大了,她觉得他就是在故意欺负她现在脑子不太灵光,她扶着头,感觉脑袋里都是浆糊:“你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
池砚秋根本没让她休息,像填鸭一样让他的话继续塞满她的大脑:“就算你要再找一只狗加入,我也能帮你看看优劣,是不是,姐姐?”
池砚秋是不是想把一生的话都说完啊,他不是一向话很少的吗?他在干什么啊?江漫淼只想重启一下世界。
池砚秋见江漫淼按着太阳穴不睬他,他又挥鞭抽马,他凑近他那漂亮真诚的脸好奇地问她:“难道我的逻辑不对吗,姐姐?”
江漫淼觉得池砚秋的逻辑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们刚才是在说什么来着?重点应该不是这个的……江漫淼被他绕得有点晕了。
池砚秋揽住懵懵思索的江漫淼,打算趁着她还没找回思考能力,以亲吻来结束这场谈话。
池砚秋先试探性地舔江漫淼柔软的唇,舔了好几下,江漫淼并没有推开他,他又用牙轻轻咬一下她小小的下唇,再捏着她的耳根让她的头仰起,她的上下齿自然而然就分开了,他又温柔地亲上去,自己的嘴唇包住她的两个人的鼻梁时不时碰到一起摩擦着,没关系池砚秋把舌头伸进去,用舌尖顶她的上颚,追逐她力气很小的舌,把自己更有力的舌头搅进去,抚她的齿,触她的龈,他伸直舌头模仿性交的样子在她的口中抽插。
江漫淼的口腔是柔软的、温暖的、湿润的,他们的舌在她的口中嬉戏,也许就像在母亲的羊水里游戏一般。
江漫淼感觉脸上很烫很烫,是因为前面哭过,体温本来就会高一些,也是因为池砚秋作为男性情动后体温升高舔舐她传来的烫。
江漫淼听到她和池砚秋亲吻时的水声,激烈又舒缓,像母亲用手指按摩她的颅顶。世界很安静,在这个昏暗的海底世界,只有她和他,星空、鱼群、月光,在他们的周围起舞。
这就是欢愉,江漫淼最喜欢的欢愉,非常真实。
按照江漫淼刚才放的狠话,江漫淼是应该推开池砚秋的,但是江漫淼没有。江漫淼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想:算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如果自己是想虐他,这样也差不多得了,他都要自残了。甩他,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要维护权威,似乎也已经做到了,他都那样低声下气给她砌了那么多级台阶了……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在生气了,她只觉得好累。
池砚秋的手掌长得很大了,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他的手遮住她的耳朵,很有力,很稳当,很安全。
没有离别、背叛,也不会被世界指责。
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空气中有血的味道。江漫淼恍惚间想起池砚秋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她以更激烈地力度去追逐他的舌,也侵入他的口腔,在他那里打了一架。
最后她的舌顶住他的下齿,她推开他,说:“去处理一下吧,你流了好多血。”
想起刚刚那血腥的一幕,江漫淼又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吓我,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这种场面。”
池砚秋还恋恋不舍,凑过来想再亲一会儿,被江漫淼一巴掌按住嘴,他边舔江漫淼的手心边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绝没有下一次。”
江漫淼警告他:“再有下次,我不会救你。我帮你再多捅几刀,然后你就去死吧。”接着她干脆用两根手指模仿男人的阴茎捅进他的嘴。
池砚秋很享受地抓住她的手细细舔她的手指,舔得忘我,都忘了答她。
真贱,江漫淼想,她把手指抽出来,说:“聋了还是哑了?”
池砚秋的身上一片狼藉,泪的,汗的,血的,他却还要最令江漫淼不快地装纯,他像圣洁的神祈一般笑了。
他语带轻松地说道:“对不起,淼淼,我知错了,不会再这样了。”
他真的很欠揍:“而且好狗也不能扔下主人先死,是我刚才失态了。”
然后池砚秋挑了挑眉,死皮赖脸地说“不过还有一点,怕淼淼忘了我是你的狗,狗是赶不走的。“
江漫淼现在很想揍死他。但算了,地上和衣服上都是血,看得她觉得刺眼,后面再找他算账。
池砚秋明显没亲够,但血已经把衣服弄得一片狼藉,所以他还是起身了,他把江漫淼也拉起来,江漫淼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膝盖,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池砚秋又道了好几次歉,江漫淼让他快点滚去处理伤口别碍她的眼,不收拾干净她才不要睡脏兮兮的他。
池砚秋总算眉开眼笑地走了。
江漫淼本来还想帮池砚秋包扎,池砚秋说一点小事他自己可以搞定,很晚了,江漫淼可以把地擦擦,再洗一下澡,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搁在架子上,等会儿他再处理。
走廊的灯没关,池砚秋独自去玄关找药箱,然后走到厨房脱下衣服稍微洗净伤口。
昏黄的灯光下,池砚秋想起了好多事
小时候,他的生身母亲很少抱他,她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梳妆台边梳理美丽的长发,上妆,搭配各种衣服首饰。中风的姥爷则被困在摇椅上,总是看着远方,说他和他亡妻的往事,偶尔会摸摸池砚秋的头,说他长得好,只可惜不像他姥姥。
没有人看他,没有人在意他。
他的出生对母亲而言是一个错误,他的存在伤害了很多人事。淼淼本来也应该是恨他的,但淼淼没有,她依赖他,他从未被如此需要或渴求过。
池砚秋常常会有邪恶的想法。他希望那只白天鹅可以永远被困在冰冷的海底,他一定会一直陪着她,那样她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想到这一点,池砚秋用力掐住他胸口上的伤,他惊讶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为这自私的愿望感到羞愧。
番外(一)关于网购的三两事
江漫淼最近通过不可描述的漫画学到了某种不得了的新“知识”
“在性交中,女方可以穿戴仿真阴茎插入男方的肛门“玩弄”男方,这被称为Pegging。男性紧挨着直肠的附近有名为“前列腺”的器官,倒栗子形状,上部与膀胱相贴,尿道和射精管都经过“前列腺”,一旦这个腺体被按摩,男性就会产生极大的快感,即使不射精也会高潮阵阵,多做几次就会精液流淌不止,甚至射出尿液。
这就是为什么Gay圈遍地飘零,因为躺下当零太爽了既有从背后被拥抱的心理满足感,又有比起用阴茎高潮甚至更胜的快感。据说男性使用阴茎得到的高潮只有射精前后的瞬间,而按摩前列腺则会带来浪潮般持续的让男性全身瘫软的阵阵快感。男性的阴茎高潮是有“不应期”的,而前列腺高潮则基本没有。”
虽然江漫淼平时她已经非常“欺负”她的爱犬了,Spankiing,Puppy Play……但是如果还能通过“Pegging”彻底颠倒性别秩序,在性爱中依靠假阳具真正变成插入的“攻方”,体验秋秋被她按在身下捅来捅去爽到腰都抬不起来然后红着眼哭着求饶的感觉
心动不如行动,江漫淼打开了keep,准备腹肌、腰力练起来。然后又打开淘宝,工具也买起来:这个贵点但是材质好,不过秋秋还是入门级别的,买什么大小好呢,先买个小点的震动棒让他适应吧;不能忘了灌肠道具……琳琅满目看哪个哪个顺眼,顿时购物车都满了。看着这巨大的金额,她觉得自己这一个月是没钱了。还有东西要藏在哪里好啊,虽然妈妈也不会乱翻她的东西,但是万一打扫的时候被发现就糟了。
此时,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池砚秋感到背后一阵恶寒,他打了个颤,颠勺的时候不小心往外撒了一块肉。待菠萝咕咾肉炒好,他关火把菜盛出来,然后用筷子夹住掉出来的肉丢进厨房垃圾里,又用抹布把炉灶擦干净,把锅给刷干净。“可能是感冒了,”他心想,然后打了叁个喷嚏,“得赶紧吃药,不能传染淼淼。“放下菜碟,就一边去拿药一边叫江漫淼吃饭。
今天妈妈值夜班,所以不在家吃饭。江漫淼上了桌,轻轻咳了两声,池砚秋以为她也感冒了,递了板蓝根过去,江漫淼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双手搭在桌上绞来绞去,双眼直勾勾盯着对面刚坐下的池砚秋,池砚秋表示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江漫淼笑眯眯地说:“没有啊,不过我发现你今天好帅噢,饭也做得很香~”然后夸张地闻了闻,一脸称赞,搞得池砚秋满头问号。
江漫淼收起笑容,接着说:“秋秋啊,跟你商量个事情……我网购了一点好玩的东西,但是我要用想用它们呢,需要你的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