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李哲虎抓着宗焕的手臂,艰难说道:“大嫂这么好,我喜欢他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宗焕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将李哲虎砸在了地上。

李哲虎吐了口血,艰难爬起,半跪在地上说道:“老大,我知道大嫂是你的人,所以不管我有多喜欢他,我都不会碰他一下!我只想保护好他,我会拼了命保护好他!我也希望老大能好好对他!”

宗焕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点,所以还有一句话,李哲虎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那就是:如果你对他不好,我就会带他离开!

宗焕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年,为自己拼过命的兄弟,许久,才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道:“用不着你担心,没有人会比我对他更好。”

说完,他转身走向别墅,走了几步,停了下来,侧头看着李哲虎颤颤巍巍站起的身影,说道:“记住你说的话,拼命保护西西,绝对不碰西西,但凡有一条做不到,我要了你的命!”

被郑西希无视了好几天,又憋了一肚子的火,宗焕心里难受极了。他只想立刻看到郑西希,把他拥进怀里,可回到别墅,握住主卧的门把手时,发现房门依然是紧锁着的状态。

那一瞬间,宗焕听到了自己的心像是碎掉的玻璃一样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西西,开开门好吗?”宗焕的声音出现了极少见的颤抖。

郑西希立刻跳下了床,但仍然不敢开门。

“西西,”宗焕无力地拍了拍门,“求你开门好不好,我保证不碰你,我就想看看你。”

“对不起,是我不好,西西你原谅我好不好?”

“西西你讨厌我了吗?”

“西西你不能讨厌我......”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西西别躲我了好吗?我快受不了了。”

“西西,你不会喜欢上李哲虎了吧?”

宗焕毫无逻辑地说着一些混乱的话,直到郑西希打开了房门。

他收回了手,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神色平淡的郑西希,眼眶发红,眼神急迫却不敢上前。

郑西希极少见到宗焕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心里非常心疼,面上却依然保持着疏离。他也没有上前,只是解释道:“我不喜欢李哲虎,您别误会。”

宗焕松了口气,急切地问道:“那你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您。”郑西希仰着头,回答得很平静。

“那我可以,进来抱抱你吗?”宗焕小心地征求着同意。

“不可以。”

平淡的三个字,让宗焕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他失落地愣在原地,既不知所措,也不愿意离开。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极度悲伤的情绪从眼底溢出,像是深夜的海平面刮起的黑色风浪,一波一波地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郑西希被卷入了这风浪之中,故意维持的平静瞬间崩塌,眼里染上了一抹与宗焕相差无几的痛楚。几滴眼泪从眼角滚落,他扑上前,揽住了宗焕的脖子,踮起脚,贴上了他冰凉的唇。

唇上,有些颤抖。

咸涩的滋味渗透进了彼此的口腔,郑西希微微张口,极其温柔又极其贪恋地,含住了宗焕的唇。他吻得非常轻柔又非常的不舍,他很想倾泻出心里所有的爱意,可他不敢,因为他深知,离别的时刻已经越来越近。

他爱宗焕,即使知道宗焕恶心男人,也克制不了对他的爱,即使知道两人最终走不到一起,也想在这为数不多的时日里,汲取更多的来自于他的温暖。

他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能全怪宗焕,是自己的欺骗,才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是自己的自私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是自己从来没有强硬拒绝,才导致了宗焕的得寸进尺;是自己给了他很多很多在一起的假象,却在暗地里卑鄙地计划着离开。

所以啊,都是我的错。

他痛苦万分,发泄似的加重了吸吮的动作,用舌尖撬开了宗焕的牙关,含住了他的舌。

对不起啊,宗焕,等我离开后,你就彻底忘了我吧......

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的,一定会的,她能给你所有我给不了的东西,你会陶醉在她的亲吻里,会彻底地忘了我......

可我,舍不得你啊......

眼泪涌出,他拽住了宗焕的衣服,把他拉进了房间内,推倒在了地上。

第26章

宗焕靠着墙坐在地上岔开着腿, 不明白郑西希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狂热,他跪在自己两腿间,捧着自己的脸, 已经亲吻了五分钟了。

宗焕心里的悲伤早就退去, 他不敢动,怕惹郑西希生气。

憋了几天的郁闷和对李哲虎的愤怒, 也在郑西希的热吻下,一散而空。

郑西希吻得非常舒服, 完全不像宗焕那样会堵着人的嘴不让人呼吸。他吻过几秒便会松了开来, 但依然陶醉地贴着宗焕的唇瓣,与他一起在喘息中交流着呼出的热气。

宗焕被这样的吻,勾得灵魂都在飘飘然。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 宗焕在郑西希稍稍松开之时, 贴着他的唇瓣问道:“西西,你的初吻,给谁了?”

郑西希抚摸着宗焕的脸颊, 揉捏着他的耳垂,轻轻啄吻着他滚烫的唇瓣, 眼里一片意乱情迷。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轻飘飘地回答了一句:“你啊。”

只是两个字, 就让宗焕几乎要发疯。他立刻凑了上去,蛮横用力地含住了郑西希的唇。

许久,郑西希靠在宗焕肩膀上, 停了下来。

“不继续了吗?西西,”宗焕有些遗憾。

郑西希想继续,甚至想跑去一楼把宗焕的手铐拿来把他拷上,再蒙上他的眼睛, 打一个分手炮。但他实在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具体该怎么做,隐隐约约知道该用哪儿,但他完全不敢相信宗焕的那家伙能塞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