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不一定要在图书馆和宿舍,我们?家里也可以,隔壁的书房已经整理?好了,你随时可以用。”江斯淮越说声音就越低,“你忙我也忙,我只是希望我和你都能争取出?多?一些时间?见面,明明在一个学?校,难道还要过成异地恋那样吗?”
苗夏沉默了下,妥协道:“那行,以后我下课就回?来,前?提是你在这里,不然我懒得跑。”
“嗯。”江斯淮脸上终于有了些光彩。
“这个问题解决了,还有什么?对我不满的,你尽管说。”
“不是不满……”
苗夏盯了江斯淮几秒,他在她面前?向来藏不住情绪,很快就心虚地低下头不让她看。她笑道:“那不然是什么?,你就是不满我对学?弟笑了。”
江斯淮视线落在地板上,轻声控诉道:“你不在乎我。”
苗夏先“啊?”了声,然后颇为耐心地说:“那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在乎你了。”她怎么?有种?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的感觉。
江斯淮不看她,声音里有着近乎听不见的哭腔,“你都不吃醋。”
“……你都没做让我吃醋的事,我哪有醋吃。”这话说完后,房间?安静了下来,苗夏用指节挑起江斯淮的下巴,他躲闪了下,但她还是看见了,嗯……眼睛又红了。
她转动身躯,和江斯淮面对着面,“抱着我。”
江斯淮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去照做,等苗夏跳起来,腿缠在他的腰上的一瞬间?,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江斯淮的力气很大,即使苗夏的胳膊不圈着他的脖颈,她也不怕会掉下去,浴巾已经在地上了,而江斯淮身上就一条内裤,现在两个人私密处的位置比较暧昧,怕会引火上身,她赶紧调整了下姿势。
弄好后,她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着,柔声道:“江斯淮,你是觉得我不吃醋就是不在乎你?”
江斯淮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光是想象着苗夏如?果?真的不在乎他,他就会感觉活着真没意思。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苗夏有着各方面的高需求,想要她很多?很多?的爱,想要被她全心全意在乎着。
通俗点讲,他没了苗夏就像向日葵没了太阳,会很快就死亡。
苗夏点点头,好奇道:“如?果?真是这么?个道理?的话,你是不是还会理?解成我不爱你?”
江斯淮的表情僵硬了下,“真的?”
“什么?真的?你到底在想什么?!”苗夏情绪难得这么?激动,羞恼地锤了几下江斯淮硬邦邦的肩膀,“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我不爱你为什么?还要和你睡觉,我不爱你为什么?还敢裸着和你抱在一起!”
江斯淮迅速道:“那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苗夏瞪着江斯淮,“江斯淮,我自认为自己是个非常钟情且专一的人,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比如?说喜欢上你。”
她看着江斯淮越扬越高的唇角,心里松了口气,轻快道:“但你的话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变心,别人不都说了吗,男人有钱就变坏。”
江斯淮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听到这话后懒洋洋地哼笑了声,“难道我现在很穷吗?”
苗夏心想,倒是不穷,百来万的公寓说买就买。
“现在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吧?”
江斯淮轻瞥她一眼,“我改不了,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站一起我就不爽。”
“那不然这样好了,我给你做脱敏训练。”苗夏狡黠地勾着嘴角,“我明天找几个男的,让他们?轮流和我站一起半小时,你在一旁观看,直到你不会有情绪起伏为止。”
江斯淮:“……”
一天里几个男的出?现在她身边,他一定会失去理?智。
在江斯淮心里,只要是笑着靠近苗夏的男人,通通都是心思不单纯,对苗夏图谋不轨的。
苗夏说出?这一番话的后果?就是被江斯淮给抱进了浴室里,被他给摁在冰凉的墙上,边撞她边逼着她说有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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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寒假,江斯淮带着苗夏去新加坡见了他奶奶,之后那一个月两个人玩遍了东南亚国家。
苗夏的存在,江家人尽皆知,但江斯淮父母就没怎么?管过江斯淮,所?以也没脸去插手他的感情。
这天,胡书雨成功拿到了某公司的offer,嚷嚷着要出?去吃饭庆祝。
“夏夏,上次你和我们?聚餐还是两个月前?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跑了。”
苗夏拿起手机,“绝对不跑,我这不是正准备给江斯淮说一声,让他自己吃晚饭嘛。”
胡书雨笑眯眯地凑过来,看着苗夏发?消息,“他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除非你性别男。”苗夏的话一说完,和胡书雨一起笑了起来。
这四年来,她们?宿舍的人给江斯淮取了个外?号苗夏的专属醋坛子。
江斯淮晚上正好也有事,两个人说好十一点前?必须回?到家里。
苗夏的聚餐九点就结束了,她和胡书雨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
走到一家还没开业的日料店门口时,因为装修风格别样,胡书雨好奇地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忽地,她扯了下苗夏的衣服,“快看,里面那个倚在吧台边上的男人是不是江斯淮。”
闻言,苗夏看过去,店内灯光昏暗,还有几个工人在搬梯子,而吧台那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白衬衫黑西裤,女的背影高挑,看着有一米七五的样子。
两个人在谈笑。
傍晚江斯淮说的是去谈事情,没说是男是女。
胡书雨看苗夏在沉默,她疑惑道:“是不是呀?我没看错吧。”
“是他。”苗夏说,“应该是来这里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