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练练，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欠了松岛乃香的自己难道就不还了吗？就如当初的选择，若不打败松岛风，我也救不了顾灵鱼。那次我辜负了松岛乃香，这一次，我只能辜负小鱼了。人的一生，本身就无法同时去选择什么..............周兵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他也了解我的性格，一旦觉得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只是神色闪动了下，看来应该不会看着我去送死，至于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

“对了，我一直想要问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知道我这次的目的？”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想起最重要的问题，他们来到这里是我最意外的事情。

“这个嘛...........因为我调查过你的事情，所以也刚好发现了，所以就和连长跟孙源三个一起来暗中帮助你。至于目的，等我们回到中国以后，我会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知道吗？”周兵顿了顿，并没有说清楚是什么意思，但看神色就知道没有开玩笑。

“啊？什么重要的任务，还能拯救世界吗？”我皱了皱眉头，自己跟他们似乎没有什么焦急吧，难道还让我去参加什么秘密组织吗？

周兵没有回答，让我再去陪小鱼一会，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我也只好不问了。况且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还是再陪一陪顾灵鱼吧，或许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秦枫哥哥，他找你干什么啊？”顾灵鱼正无聊的望着窗外发呆，看到我回来后，又扬起笑容，十分开心。

“没什么，就是说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小鱼，我和松岛风对战的时候，发现他的瞳孔变成紫色，还能快速自愈自己。这就是毁灭者的威力吗？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开发到紫瞳后，是不是就能治愈自己的手脚？”我也笑了笑，故意撇开话题，想到松岛风那变态的自愈，到现在都很惊讶，要是顾灵鱼能达到，便能自己痊愈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隐隐听说过。但抽刀断水流里除了流主意外，谁也没有到那个境界。我们年轻弟子中也只有几个人激发了红眼，现在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顾灵鱼也不太清楚，也希望能够自愈，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呢。

顾灵鱼后面的话我当然明白了，梅川秋酷，江户川乱码都有红眼，不过都被我灭了，现在抽刀断水流全都是连红眼都没激发出来的人，再加上松岛风的死去，这个流派注定是要完蛋了。

“好吧，但你也不要放弃希望，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努力恢复，和以前那样可以保护任何人哦。”我点点头，按着顾灵鱼的肩膀说到。

“秦枫哥哥，什么叫你不在我身边？你，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因为松岛乃香？”顾灵鱼很聪明，瞬间就联想到松岛乃香身上，这件事情她也清楚了。

“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好啦，你别激动，好好养病知道吗？”我暗自一惊，要是真让她知道了，恐怕又要以死相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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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鱼半信半疑的哦了声，看来还是没有放心，不知道在想什么................与此同时，刘羽军，孙源，周兵三个人也在医院的天台上站着，像是在商量什么秘密的事情，俯视着这片繁华的城市。

“连长，秦枫那小子这次估计要是去送死了，咱们怎么办？他可不能死，上面可是命令过的，一定要把他带回去，或许那个秘密只有他能解开了。”周兵看刘羽军还在那里发愣，只好催促起来，看起来很是慌张。

“这个我知道，当然不能让他出事，一会我们都去暗中跟着吧。孙源，你觉得秦枫真的是那个人吗？我还是不能相信，时间根本对不上。”刘羽军点点头，又转头问着孙源。

“谁知道呢，上面的命令我们只能执行，毕竟我们都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以私人的角度来说，我确实不信，那场战争发生的时候，秦枫根本还没有出生吧，怎么可能是他？应该是他父亲才对。”孙源想了下，说出自己的看法。

刘羽军嗯了声，或许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否则就太诡异了.............第二天终于到来了，按照约定，我会赴约那场生死令。我没有给顾灵鱼说这件事情，或许对她来说很残忍，可无论什么选择都是残忍，我只能选择一种。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顾灵鱼可以挺过来，她的一生已经失去太多了。

和松岛乃香约定的地点是在道场，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悄的便来到了这里。一路上周围的弟子都用愤怒和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最后让开了道路，直到来到道场的大厅，宽阔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便是松岛乃香。四天了，我们再次见面，谁能想象到四天前我还举行了婚礼，但现在却变成不死不休的敌人！

松岛乃香跪坐在大厅前方的台阶上，穿着白色的丧服，来祭奠自己的父亲，苍白的脸色似乎和衣服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给人种凄美的感觉。身边放着两把武士刀，正拿着一把轻轻的擦拭着。

我咬了下嘴唇，只好继续走过去，这一天终究来了。罢了，这次过来本身就是来赎罪的，何必去在乎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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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错的不是我们，是世界

“乃香，我来了..........”我来的时候准备了很多话，可看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以朋友的身份打了声招呼，尽管我们两个现在早已经不是朋友了。

“咻！铛！”松岛乃香听着我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下，将手中的武士刀扔过来，落在我的脚下。

我的话硬生生的卡在那里，是啊，悲剧已经发生了，自己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如今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生死令发出，我们今天甚至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大厅！

“秦枫，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弄清楚了。对于芳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你的做法并没有错。如果换成我，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松岛风是我的父亲，是将我养大的父亲，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无论如何，我都会履行一个做女儿的责任，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尽力了。”松岛乃香发白的嘴唇动了动，额头上散乱的留海微微颤动，声音几乎已经不带一丝感情了。

“我知道，这也是你应该做的，今天确实该有个了结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没有谁对谁错，错的不是她，也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我将手中的武器缓缓捡起来，不再说什么，凝视着松岛乃香，甚至有种释然的感觉.............“咚咚咚唰！”松岛乃香也拿起武器，也没有言语，朝我猛然冲来，手中的武士刀带着愤怒的心殇，在空气中滑出一条优美的弧度，闪过丝丝白色光芒！

“铛！”我静静的站在原地，横腰一挡，刀身发出剧烈的碰撞，倒映出我们的面容，一闪而过。

此时大厅里的烛火好像感受到我们的气息，扭动着妖异的身躯，甚至比之前更加寒冷。我依旧站在原地，这次的我没有任何的战意，不管是出于赎罪，还是松岛乃香，我都无法出手。即使乃香的身手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却也可以轻松的将我杀掉！

松岛乃香用的并不是我交给她的刀法，应该是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但每一招都带着浓烈的恨意，不留余力，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难道这便是她心里最渴望的吗？

“噗嗤！”松岛乃香的刀锋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肩上，带起一抹鲜血，顺着刀尖滴落，染红了武士刀。

我肩膀也传来冰凉的感觉，皱了下眉头，甚至没有捂着，任由鲜血流出来。犹如四天前的那一幕，只是对方不是松岛风，而是松岛乃香了............“秦枫，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吗？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去，你若这样下去，死的将是你！”松岛乃香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故意受这一刀，眼神有些动容，但依旧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我知道，如果只有一个人能走出去，那我希望是你，这是欠你的。”我点点头，自己能来这里，便做好所有准备，包括永远留在这里。

在死亡面前没人不会恐惧，但我没有选择，从一开始便没有任何选择了！

“你总是这样，以为可以用自己去改变一切吗？告诉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好，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松岛乃香眼圈变的有些发红，像是愤怒，也像是悲伤，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和我有任何感情，但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松岛乃香怒吼了后，继续双手握着武士刀冲来，只想以这种疯狂的方式去麻痹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亲，她同样无法选择了！

我咬咬牙，只能挥舞着武士刀不停地防御，甚至连防御都有些消极。松岛乃香的痛苦我可以体会，比我找到顾灵鱼的时候还要痛苦，如果我的死可以让她重新开始，那便有了一点点的意义吧............松岛乃香和我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几乎每下都带起一抹鲜血，我很快就已经遍体鳞伤，鲜血将衣服染红。但没有一道是致命伤，不知道是不是松岛乃香故意的，但这场战斗本身便已经注定了结果。

“秦枫！你，你真的那么想死吗？这是生死战，不是你赎罪的地方，拿出真正的实力和我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开吗！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一个没用的人！”松岛乃香似乎已经无法下手了，拼命忍住眼泪，心里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能有私人感情，可就是做不到。

“是啊，我从来就是个没用的人。对不起，乃香...........”我惨然的笑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松岛乃香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带着冷漠的表情走到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呀！！”松岛乃香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怒吼，举起武器朝着我脖子上刺来，在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足可以要了我的命！

“结束了吗？”在死亡的恐惧下，我只能闭着眼睛来逃避，小鱼，对不起，我失言了。

随着松岛乃香的刀落下，我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刀尖只刺入了我脖子旁边的地板上，松岛乃香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我这才睁开眼睛，却发现松岛乃香嘴角闪过更加残忍的笑容。

“秦枫，你以为这样就能平息我的仇恨吗？杀了你，只能让你解脱。我会让你看到你的家人，朋友都死在我的刀下，最后孤独的活着，这才是你该受到的惩罚！”松岛乃香目光愈发的冷漠，冷到令人发寒，将一个残忍的事实告诉我。

“不，不要！求你！”我可以接受死亡，但不能接受身边的人因为我儿死去，一把拉住松岛乃香的脚踝，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哀求语气，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松岛乃香甩开我的手掌，似乎根本没打算接受我的哀求，整个大厅都充满着渗人的笑意。

“医院和中国那边我都排出杀手了，为的就是这一刻。方向，当你看到他们的尸体后，我就会让你痛快的死去！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个命令就不会改变！”松岛乃香冷冷的说到，脚步朝着门外走去，对我身边的人都做出宣判。

我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为什么，乃香，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谁伤害他们，我都不会答应，松岛乃香，你为什么要逼我！

在精神极度崩溃的情况下，我再次使用了那股可怕的力量，而这次力量便一发不可收拾，瞳孔变成了红色，绿色印记顺着手臂眼神开来，无尽的力量充斥着我的身体，但也吞噬者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