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低头闻了闻香味特殊的香粉,又用手指去捻了一下,“只要对人撒这种香粉,对方?就会受我控制,听我的话么?”
谢似淮把点心都吃完后,每日一擦地将小刀和匕首都擦一遍。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香粉,“不是,若只有香粉,没有学过巫术的人是无法控制人的。”
巫术有很多种,其中?最基础,却又最难的就是让人忘记一些事。
之所以说能令人忘记一些事的巫术是最基础又是最难的,是因为?确实最容易掌握的就是它。
但入门者无法保证能让人永远无法记起?,这是难以掌控的。
或许一个时辰。
又或许一天,别人就会记起?来?了,不过若是愿意专心地学一门巫术,说不定还是可以保证能让人永远无法记起?一些事的。
只是学巫术的人一般不会满足于此,入门后就会立刻去学其他?。
用不同?巫术,所要用的香粉也?不一样,因为?每一种香粉的致幻程度,和持续时间都不一样。
在人将香粉吸入之时,施巫术的人需要给?此人编织一个虚幻的世界,说起?来?很玄幻,其实就相?当于催眠一个人,在精神上控制人。
楚含棠听了谢似淮的解释,想起?了一部香港的片子。
那部香港片子里有一段剧情就是一个女人利用催眠术去催眠控制一个男人,然后让他?跳楼自杀,而她拥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也?许那部片子有夸大催眠术的成?分?在,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更何况,楚含棠现在身?处的这里还是小说世界,被作者创造出来?的,可以自由发挥的地方?就更多了。
她跃跃欲试,“你能教我么?”
楚含棠想了想,又往谢似淮身?边坐过去,“就教那个最基础的,能让人忘记事的巫术。”
不是最基础的,她怕学不会。
他?倒是不介意教楚含棠学习巫术,只是初学者不仅需要借助香粉,还需要借助其他?工具,比如拿一样东西,让人盯着?它看?数秒。
楚含棠找了找,取下腰间挂着?的玉佩,玉佩玉质上乘,表面剔透,上面还是雕刻着?楚字。
古人很喜欢给?自己用的东西都绣上名字或刻上名字。
她摇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有点儿即将要学巫术的小激动,“用这个可以么?”
谢似淮将匕首和小刀挂回腰间,接过玉佩,“可以。”
他?先给?楚含棠示范了一遍,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虽然步骤看?着?挺简单的,但求学就要抱着?端正的态度。
轮到楚含棠练习了。
她先是深呼一口?气,再用谢似淮教的办法,把香粉悄无声息地洒出去,过了几秒,才将玉佩拿出来?。
“……你看?着?它。”楚含棠紧张地清了清嗓子。
谢似淮微微一笑,听她的话,看?向了那块雕刻着?楚字的玉佩。
又等过了几秒,楚含棠随便想了一件事,“你把今天早上发生过的事全部忘了。”
安静了一会儿。
那晃动的玉佩已经停下来?了,谢似淮静看?玉佩半晌,慢慢道:“我今天早上是从你的床起?来?的。”
“起?床后,你是先穿的外衣,再扎的头发……”
楚含棠匆匆忙地捂住他?的嘴巴,做贼心虚地往外面看?,“好了好了,我知?道失败了,以后多练练就是,我就不信学不会。”
谢似淮不可置否。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没什么把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他?这种除了要用必需的香粉外,不需要再借助其他?工具的程度。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楚含棠不打扰他?了,自己坐在角落里,拿着?一块玉佩和香粉,翻来?覆去地琢磨着?。
到晌午,又该下马车吃东西了。
楚含棠坐在一个树墩上,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窝窝头。
柳之裴吃着?窝窝头,见她拿着?一块玉佩在发呆,忍不住凑了过去,“这块玉佩有什么神奇之处,楚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它看?呢?”
送上门来?给?她练习的人。
楚含棠忍住笑意,不动声色地扬了扬袖子,再将玉佩递过去,“你看?看?它跟别的玉佩有何特别之处。”
闻言,柳之裴还真的拿起?玉佩,仔细地端详了片刻。
她小声又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他?眼睛还看?着?玉佩,也?不太在意,“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没什么。”
柳之裴将玉佩还给?她,“我看?完了,价格昂贵应该不是什么特别之处吧,除此之外,我真看?不出了。”
楚含棠却忽然问他?,“你还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事么?”
他?嘴角猛地抽了抽,“楚公子,我现在才二十几岁,虽不及你年?轻,但还没到忘事的年?纪,自然是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事。”
又失败了,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