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半敞着,他倚靠在车身上,左手手肘搭在车顶,空无一物的惯用手将他彻底卸下防备的态度表露,大方邀请道:“要先来车上看看那份证人保护计划么?不会比你在组织的待遇差。”
接近这个男人,趁他不备开枪击杀他,这是琴酒定下的计划,一切都与他预料的一样。可在听到这句邀请时,琴酒却控制不住地握紧枪柄,手背青筋迸起,眸中闪过更加强烈的杀意。
但在他动手之前,耳麦里传来一声枪响。
“砰”
他的伯.莱塔被那只素白的手握住,枪口硝烟由风吹散,狙击枪下的黑发男人腰身弓起,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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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让梦宝戴着自己送的耳钉扎着自己绑的辫子印着自己的吻痕穿着自己挑的衣服带着自己的枪去杀情敌
然后赤井和松田除了很久以前温泉那里见过,最近还在快捷酒店见过一次(虽然那次是抓奸(什……),另一次是妇幼医院里。梦宝的初心就是联合红方!他们是知根知底的!至于他为什么选松田不选零就要问问阿卡伊怎么想的了hhhhhh
啵啵宝们!
??[306]攻略进度99.936%
头顶星辰与遥远彼岸一般璀璨,但寂静深夜出现的枪响却惊起山边栖鸟,扑扇着翅膀飞远。
神无梦这一枪开得突然,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伯.莱塔上,在身体传来剧烈痛感之前回头望了一眼,那辆保时捷356A果然静静停在后方,大概有狙击枪正瞄准自己。
距离不远,但角度很刁钻,哪怕是琴酒也难以保证命中率,所以……真正行动的人是西拉。
从接起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时,赤井秀一就意识到不对,联想到琴酒在她身边时顺理成章,在后面的对话中确定了猜测。
她的一条短信能让他直接上门,何必为了一份证人保护计划约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琴酒又让你来杀我啊。”
赤井秀一的右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声音倒没多少变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你一个人来,他对我还真放心。”
他看着游刃有余,但神无梦知道那颗子弹真的击中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让琴酒选择旁观,让事情的发展由她主导。
山道上散落着细碎石砾,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闷响,神无梦在这样的声音中一步步走近他。
她的右手握紧枪柄,手臂因为紧张而绷直,朝赤井秀一说道:“你不该来的。”
面前的男人低笑一声。
“是吗。”赤井秀一望着她,并不惧于黑洞洞的枪口,反倒像是没中弹一般和她闲聊,“看在我过来的份上,上次的事就原谅我吧?”
只有空气中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和他音调中的忍耐喘息宣告着他受伤的事实。
神无梦的手抖了下。
琴酒或许会将他说的“上次”当作两年前他欺骗自己的叛逃行为,但她知道赤井秀一真正说的是什么他在说几天前的医院偶遇。
当时的酸涩与埋怨忽然湮灭无踪,心脏被他试图和解的话语攥紧,神无梦下意识地开口:“我”
“西拉。”琴酒在耳麦中提醒她,“你的任务是杀了他。”
神无梦的唇瓣抿着,握住枪柄的指节绷紧发白,低声反驳道:“他的肺部中弹,活不了半小时了。”
在她开枪之后,琴酒的眼睛就从狙击枪的瞄准镜前移开,面前是从她颈上微型摄像头记录转播而来的画面。
琴酒猜到她的第一枪不会直接取赤井秀一的性命。她向来在这种时候心软,不愿直面由自己亲自造成的死亡,仿佛只要那个男人是因为失血或缺氧而死就与她无关,而她还能抱着所谓的良心入眠。
但早在她选择加入组织时,她就该知道这东西不属于她,也不该横亘在他们之间。
“心脏。”
琴酒的语调冷冽,吐字清晰:“西拉,手臂抬起来,我要你击碎他的心脏。”
和她猜的一样,琴酒在复刻两年前那场击杀的失败,但她不能立刻应下:“……为什么。”
神无梦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被风吹得发白的脸上面无表情,注视着倚靠在车门上的男人。
她想到琴酒会让她再一次瞄准赤井秀一的心脏,但她不确定赤井秀一是否听懂,万一他
“琴酒在指挥你?”
赤井秀一兀然开口,目光扫过她的耳垂、唇瓣,一直到锁骨处蔓延开的吻痕:“他还真是小气啊。”
距离足够近,他的感慨与讽刺被耳麦毫无保留地收音传送,神无梦来不及想听到这话的男人该有多么愤怒,比之前更加用力的命令就先一步来到耳边。
琴酒似是催促,又似是威胁:“西拉!别等我动手。”
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耳边重复,神无梦怀疑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摆。
但她迟迟未抬起的右手被人握住,弧度流畅地,枪口触碰到眼前男人的心脏。
“我教过你的,手臂要曲一些,绷直会受伤。”
“你”
神无梦的眼睛睁大,却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柔软触感,是血包。
他听懂了她的暗示……
但还没等她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赤井秀一伸手一把将她的耳麦拽下,整个扔到地上,混在那堆碎石之间。
神无梦想不清这是在挑衅还是在找死,垂下的眼睫猛地抬起,可话音再一次被堵回喉咙里:“赤井唔。”
他吻了她。
当着琴酒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