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漂亮。被欲望浸染的样子,像一朵沾着露水的、艳丽的山茶花。

“怎么就这么……”尹绪的手挪到岑今溧屁股上,下意识说骚话,但看着岑今溧的脸又卡了壳。

但他还是恶狠狠地揉皱这朵山茶花,在岑今溧喉结上咬一口:“你怎么这么放荡?!”

他拍岑今溧的屁股:“这么会勾引人,跟谁学的?”

岑今溧朦胧地看他,伸手去解他的裤子,尹绪不甘示弱地也去解岑今溧的裤子,他们不断地接吻,用手帮对方疏解。

尹绪手上的动作很粗鲁,他意乱情迷地舔吻岑今溧的下颌痣,催促着:“岑今溧,你舒不舒服?”

岑今溧做爱的时候总是沉默,就像在F国一样,被再粗暴对待也一声不吭,他只是喘着气咬嘴唇,不理会尹绪的话。

“跟我说句话。”尹绪缠绵地吻到身前人的耳根,“小哑巴。”

“乖乖,宝贝。”尹绪低声哄,“跟我说句话吧。”

岑今溧把头埋进尹绪的颈窝,他脸上红得厉害,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但他越沉默尹绪就越过分,岑今溧被弄得浑身发软,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直到高潮时,他才发出一声很短促的呻吟。

他在失神状态下听见尹绪的声音:“今今。”

“真会叫,声音真好听。”

他们简单地抒发了情欲后便一直缠绵地接吻,岑今溧在情事上大胆又害羞,他会迎合尹绪的抚摸,也会主动勾引;但在接吻的时候总是闭眼,吝啬于发出声音。

亲吻过后是安静的拥抱,尹绪摸着岑今溧的头发,他记得在失明时岑今溧跟他上床,他总是能摸到岑今溧的长发,长度到肩膀位置,低头吻他的时候会垂到脸上。尹绪问:“头发怎么剪掉了?”

岑今溧没说话,尹绪知道他是为了隐藏身份才剪掉头发,就笑:“不剪头发我也知道是你,第一晚就发现了。”

他扒拉岑今溧的脸,在他脑袋上亲一下:“你长头发一定很好看。”

又抱了一会儿,黏糊的两人终于分开,尹绪拿着纸巾擦衣服上的体液,闻到淡淡的腥味才觉得害羞。

这是他复明后和岑今溧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尽管岑今溧怀孕了只能用手,但他也很满足。

他能看见岑今溧动情的每一个表情,感知心上人的每一次颤抖,岑今溧的欲望由他掌控,岑今溧只沦陷于他。

尹绪心脏滚烫,他感受到浓烈的、具象化的幸福感。

岑今溧是他的Omega,是他的宝贝,是他的未婚夫。

岑今溧回到副驾,缓了很久才从情欲中抽身而出,车里的信息素让他身心放松,他眨眨眼,看着尹绪俊逸的侧脸,心里痒痒的。

alpha平时的时候很帅,动情的时候很性感,说骚话的时候很可恶,但还是很帅。

好喜欢尹绪。

车子重新启动,缓缓驶出停车场,他们停了一个小时,停车费高达五块钱,尹绪扫码付款,岑今溧摸出自己的钱包,在里面翻出一枚两欧的硬币,塞进尹绪的领子里。

他眉眼还流转着春情,薄唇被亲得发红,一副被蹂躏的样子,说话却很潇洒:“不用找了。”

硬币从领口滑到胸膛,往下溜到小腹,尹绪被冰得一激灵,问:“停车费?”

岑今溧:“嫖资。”

尹绪不满道:“岑今溧,你抠死了。”

他也太便宜了,一个小时只值两欧。

岑今溧笑起来,嘴唇两边出现一对可爱的小括号,看得尹绪心猿意马,很想开回停车场和岑今溧再亲个五块钱的。

黑色SUV汽车行驶在路上,正是下午,阴沉的云散开些许,偶尔可以遇到一片阳光,岑今溧看着窗外的风景,再次疑惑:“我们在往哪走?”

这不是回岑家的路。

“我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之前打算带你去参观的。”尹绪说,“今天有空,带你去看一下。”

尹绪顿了一下,脸色发红:“我原本打算,在那里向你表白。”

尹绪把车开到一个装潢大气的小区,带着岑今溧坐电梯向上,电梯停在十七楼,尹绪输入密码打开黑色大门,一套装修别致的大平层映入岑今溧的眼帘。

屋子里灯火通明,还开着暖气。室内装修风格是简洁的欧式,色调是柔和的暖色,家具和墙纸明显是精心设计过,颜色和款式都符合岑今溧的审美,房间打扫地整洁干净,一旁的餐桌上还摆着冒热气的饭菜,一看就是刚做好的。

尹绪牵着岑今溧的手,有些局促地问:“我找人上门做的饭,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参观?”

他指着餐桌上的烤鱼:“我重新买了一份烤鱼,吃一点吗?”

岑今溧眨眨眼,被尹绪牵着坐到餐桌旁,尹绪挑出最嫩的鱼肚,把刺挑干净,夹到岑今溧碗里:“你闻闻腥不腥。”

见岑今溧没有想吐的感觉,尹绪又给他夹了几筷子:“你不能吃太多,会拉肚子。”

岑今溧抬头看尹绪,尹绪的脸上满是期待,像求夸奖的狗狗,岑今溧说,“尹绪,我想吃茄子。”

尹绪急忙给岑今溧夹了 ??? ???????? ??? 憂 ??? 愺 ??? 怤 ??? 費 ??? 整 ??? 理 ??? 一块茄子。

岑今溧慢吞吞地吃掉,他的心脏胀得慢慢的。

因为尹绪很喜欢他,所以他觉得幸福。

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岑今溧终于开始参观这栋房子。

他注意到房子里有一间琴房,黑色斯坦威钢琴摆在房间正中央,琴色锃亮,琴身线条流畅优雅;钢琴侧对着落地窗,窗前白色纱帘被风吹得飘起,轻抚着钢琴角。整个场景静谧而唯美,唯一不太合理的就是,黑色琴盖上摆着一支纯白的花。

岑今溧走过去拿起那支花,是一支纸做的白山茶。

岑今溧额上青筋微跳:“尹绪,你是想把我送走吗?”

黑色钢琴,白色纸扎花,实在是非常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