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尹绪表情很凶,“前几天去哪了?去爬了谁的床?”
“今天没吃药,可不会任你宰割。”尹绪被信息素冲得头晕,不管三七二十一,摁着Omega就要翻面强制标记。
“啪!”Omega挣扎中挥动手臂,在尹绪脸上扇了一巴掌。
响亮的一声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尹绪愣了两秒,不可置信地问:“你打我?”
还打得那么响!
虽然一点都不痛,掌风还带着一股子郁郁的山茶花香,尹绪脸上痒痒,心里也痒痒,但他还是恶声恶气地发火:
“你竟然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你完蛋了,我非要把你……”
Omega的手臂攀上尹绪的下巴,用嘴巴堵住了尹绪的话。
尹绪泄气了,浑身重量都压在Omega身上,他们激烈地接吻。
屋内除了淅沥的雨声,就只有唇舌接触的啧啧声,尹绪一边亲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和身下人赤裸地靠在一起。
他们贴得很紧,能感觉到彼此胸膛起伏的弧度,尹绪喘着粗气掰开Omega的腿,把自己的身体嵌进去。
他们用这样紧密的姿势做了一次,期间嘴巴就没有分开。尹绪一接吻脑子就空白,只循着本能动作。
从前Omega侵犯他都是上位,他们几乎不用这样的姿势这样要把对方融进身体里的姿势。
尹绪喘息着亲吻Omega,Omega的唇舌是他上瘾的源头。
窗外的雨声与隐隐雷鸣乍起,漆黑温暖的被窝与肌肤相贴的情人带来极致的亲密感与安全感,似乎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尹绪喜欢这样暧昧的氛围,他呢喃着:“你舒不舒服?嗯?说话。”
“小哑巴。”尹绪本想说点羞辱人的骚话,但又怕破坏现在这样温暖的气氛,他埋在Omega的颈窝蹭他的头发,抓着Omega的手十指相扣。
尹绪的嘴唇逡巡过Omega还在发抖的皮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跟我说句话吧。”
Omega依旧一声不吭,他的腿被alpha扛上肩膀,尹绪听不到他的回答,打算身体力行逼出他的声音。
怎么就这么能忍?尹绪在Omega腿上狠咬一口,下了十成十的力气,Omega蹬腿挣扎也不松口,他伸手去摸Omega的脸,被抓住手咬回来。
他们又开始较劲,尹绪快Omega就咬得重,尹绪慢Omega就用牙磨他的指关节,弄得尹绪的手上都是口水。
剧烈运动后他们拥抱着缩在被窝,尹绪紧锁着Omega的手腕要标记他,又被Omega揍了一巴掌,尹绪一生气Omega就堵嘴,尹绪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不住地摸Omega的后背,用力揉那颗后背痣。
“我们现在算什么?炮友?”尹绪问。
Omega不说话他就自言自语,尹绪说:“前几天去哪了?岑今溧把你关起来了?”
“还是说,你发情期到了?”
话音刚落,Omega的身体明显僵硬一瞬。
“发情期也可以找我,反正你不戴套。”
尹绪摸他的肚子,用了点力气摁下去,在Omega耳边低语:“怀上我的孩子,等我复明了来找我。”
“到时候你求我原谅,或许我会给打胎费。”尹绪笑,“抚养费也可以。”
“啪!”又是一巴掌。
“又打我!没完了是不是!”尹绪摁着Omega的手挠他胳肢窝,“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Omega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尹绪把人抱紧了,严密地裹在被窝里。
“来找我吧,想第一个看见你。”尹绪顿一下,语气又冷下来,“你现在把岑今溧的阴谋供出来,我就不报复你……”
Omega软软的唇贴上来,尹绪把死对头抛到一边,专心接吻。
尹绪的生活又回归规律,白天和岑今溧吵架斗嘴,晚上有Omega来爬床泄火。
准确的说,是Omega拿他泄火。
Omega虽然是被纳入的一方,但在其他地方把尹绪欺负了个遍,迷药依旧照常下,趁他动不了的时候拿出情趣道具用在他身上。Omega最爱的是捆绑束缚,用乱七八糟的绳子把他绑住,有时给他戴口球,或者给他戴项圈,甚至乳夹。
尹绪连看片都只看规矩传统的姿势,而Omega有那么多花样,让他大开眼界。
他被摁在床上占便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可以羞辱对方的骚话也总是被亲吻堵回去,Omega实在是可恶至极。
尹绪怀疑他是在替岑今溧报白天吵架的仇。
他发誓复明之后要狠狠报复回来。
尹绪的眼睛康复得很快,摘下纱布时可以看见路易斯模糊的五官,治疗室很黑,路易斯说他的眼睛不能见光,在彻底复明后也需要戴一段时间的墨镜。
尹绪复明的前一个星期,岑今溧的哥哥岑贺来了疗养院,那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跨年夜。
尹绪对岑贺的印象停留在八年前,他与父母、岑今溧一同送岑贺去机场,岑贺是个面容俊秀的beta,他戴着金丝眼镜,稳重地接过尹绪手里的行李。他总是不苟言笑,讲话礼貌而简洁。
岑贺说:“谢谢你们来送我,希望伯父伯母照顾一下小溧。”
尹绪对岑贺这种“别人家的优秀孩子”是很敬畏的,这敬畏还来自于他的身份岑今溧的监护人。
他小时候带岑今溧出去玩,惹得岑今溧生病,岑贺不会怪他,只是严肃地叮嘱照顾岑今溧的注意事项:“小溧在换牙期,不能吃糖”、“小溧花粉过敏,不要让别人掀他的口罩”、“小溧冬天会长冻疮,温度低于5℃不能出门”……
尹绪能勾勒出自己在岑贺心里的形象不会照顾人的粗糙闯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