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天早上都这样。”赵林宇说。

“都啥样？”

“就这样，一起刷牙。”

“在学校不也可以每天一起刷牙吗？”

“不一样，”赵林宇说不上来什么具体的东西，“反正不一样。”

“我搬到你家住，我爸妈怎么办，平时在学校天天一起住，怎么周末还要住。”李漫新搞明白了，赵林宇肯定是想跟他打炮，觉得在学校不方便，他说：“有什么需求去过个夜不就行了，搬家也太夸张了。”

“对了，”赵林宇被他的话点醒，“就是像你爸妈一样，他俩在你家住，我们俩在我家住。”

“你……”李漫新懂了一点他的脑回路，“你娶媳妇儿呢？”

“对！”赵林宇猛点头，“就是这个！就跟普通人娶媳妇儿一样，两个人一起生活。”

“什么叫跟普通人一样，什么人娶媳妇儿不是这样？”

“我家就不是这样啊，”赵林宇说，“我爸每天都自己刷牙，我爸的几个老婆自己睡自己屋。”

“你爸的三个老婆住一起不打架吗？”李漫新好奇很久了。

“怎么可能，打架就赶出去，她们兜里一毛钱也没，我爸精得很。”

“那她们为什么要跟你爸在一起啊？”

“觉得自己儿子能拿到钱呗，”赵林宇露出讽刺的表情，“我有钱是因为我有我妈的股份，这几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女的也想分钱，一群傻逼，整天在家伺候我爹跟伺候皇帝一样，到最后发现自己白伺候了老头一辈子，哈哈哈。”

“看来嫁入豪门也不是一条轻松的路，”李漫新总结，“有钱人也不是傻子。”

“我跟我爸不一样，”赵林宇突然道，“你嫁给我，我把钱都给你。”

“那你是傻子，”李漫新说，“而且同性恋不能结婚。”

“可以写合同给你，”赵林宇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我名下有停车场，有写字楼，有不少咱们这儿的门面房和商品房，在北海三亚也有别墅，还有金条放在工行保险柜里，车十几辆，大G、路虎、911、玛莎拉蒂，劳斯莱斯有点贵我没买，这些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李漫新觉得他要不是开玩笑就是在犯病，一想到要拿别人这么多东西，他吓得手都发麻，他连连后退，退到浴室外面，说：“别给我别给我，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赵林宇跟出去，抓他的手腕，“只要你做我老婆，这些都是你的。”

拉拉扯扯之间李漫新被他压着趴在床上，一扭头就和埋在他肩窝里的赵林宇对上嘴，两人以一种很搞笑的姿势在亲嘴，这个姿势没办法舌吻，赵林宇只是叼着他的嘴舔，舔得他左边脸蛋上都是口水。

“唔……你都给我，我拿着跑了……到时候你什么也没了。”

“你要是敢拿着我的钱跑，我就把你扒光了关地下室里，从早操到晚，给你屁眼都操烂。”赵林宇的手从下面伸进李漫新的t恤里，捏他的两个小小的奶头。李漫新被捏得鸡鸡流水，不由自主在床单上摩擦，屁股一挺一挺正好撞在赵林宇鸡巴上。赵林宇的手抚上送上门的圆翘臀部，捏了捏，骂道：“你这屁股真他妈肉多！”

“呜呜……那我跑到国外去……你快给我摸摸……”李漫新用屁股蹭他。

“跑国外？国内还有人管，国外我关你一辈子也没人能找得着你。”赵林宇把他裤子褪到腿弯儿，抱着他侧过来躺，握上他的粉鸡巴，把李漫新撸得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操，我现在就要干你！”赵林宇忍不住了，拿出自己的巨无霸鸡巴就要往面前的白屁股里怼。李漫新连忙夹紧臀瓣，把他阻挡在外，哼哼着说：“不要不要，快要走了，你就给我摸出来，快点儿……”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想找人做爱吗？”赵林宇把李漫新潮红的脸掰过来，看他沉浸在欲望里的眼睛，手里还不忘帮他打着飞机，“你他妈还欠我十顿操呢，你说你手机密码是你家狗的生日，骗我就给我操十次，记不记得？嗯？”

“不记得……”李漫新装傻。

“不记得个鬼，”赵林宇怒道，“你他妈喜欢许重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李漫新被摸得很爽，快要到达顶峰。“你再快点儿……”他催促道。

赵林宇按着他坐起来，右手握着根部，弯腰张嘴就把这小鸡巴含到嘴里，用力吸了一下，李漫新瞬间小声尖叫着射了。

赵林宇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捏着李漫新的脸说：“不许找别人做爱，听到没？”

“嗯嗯……”李漫新在贤者时间里，歪着头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发愣，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

最后赵林宇抱着李漫新在他腿上蹭出来，拿毛巾随便擦了擦两人身上的精液才出门。

七个人披星戴月、哈欠连天地爬到山顶，天色已经逐渐亮起来，树林中鸟叫声不停，空气带着凉意。

“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赵林宇不解道，“用得着起这么一个大早？”

李漫新觉得好看，是真的好看，天空被各种颜色分成好几层，在蓝橘灰之间过渡，太阳从山背后上来的时候，被灰色的云层盖着，轮廓十分清晰，真的像李克勤的歌唱的那样，是一轮红日。

翟思睿他们几个都穿着成套的登山服，正轮流站在山崖边拍背影照，王博文还很装逼地拿着一个登山杖，实际上山一共只要十几分钟，小路平缓得能骑自行车。刘畅拍完转头想问赵林宇和李漫新要不要拍，就看到李漫新正在看太阳，赵林宇正在看李漫新。

暖红色的光照在李漫新专注的脸上，赵林宇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想了解李漫新脑海里的世界，他想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车窗上的雨，为什么喜欢每天都挂在头上的太阳。他小心翼翼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不敢发出声音，偷偷拍下了这一刻的李漫新。手机屏幕上随手一拍的侧脸像精修过一样，但赵林宇觉得眼前的人比照片更生动、更好看。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有点困，强撑着睡意发朋友圈。李漫新靠在副驾驶窗户上，半眯着眼睛看手机。王博文和翟思睿都发了一张大家的合照和几张自己的照片，前者配字“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后者配字“你是消解万物的日出”，感觉是从一个帖子里抄的文案；刘畅发的是“一起爬山的兄弟”，只有一张合照；白正阳发了一堆太阳的照片，配文“凌晨四点起来，牛不牛逼”；白正融发了两张图，一张大家聚在一起烧烤的照片，一张山上的风景照，但角落里有个李漫新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故意拍到的还是不小心拍到的，配字“小朋友们挺有意思”。

李漫新心想你不就比我们大四五岁，装什么老成啊！搞得我们好像幼儿园小孩一样。他继续向下划手机，发现赵林宇是最早发朋友圈的那个，时间就是他们在山顶看日出，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张李漫新的侧脸。

坐在后面的几个人都睡着了，越野车平稳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李漫新看着驾驶座上扶着方向盘的赵林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 拉扯

咖啡馆刚走了一批人，周明远系着绿色的围裙，在水池前机械地刷杯子，一个陶瓷杯反反复复刷了十几遍，再刷下去就要被写进读者文摘的时候，咖啡店同事端着新的脏杯子进来，帮他关掉已经浪费了5升地球水资源的水龙头，问道：“你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周明远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沉默寡言但踏实能干的人，正因如此，即使他的年龄不到十六岁，也有不少地方愿意让他留下打工。

“还好今天老板不在，不然他看到你这样肯定要不高兴了。”周明远的同事是一个小个子女生，厚厚的中分刘海，戴黑框眼镜，叫冯可怡，比他大一岁，在附近的中专学校读护理。

她知道周明远是被他的父母要求来这里工作的，也听老板说过周明远学习很好，跟市一中的学生比也是绰绰有余。为什么学习好还要被家里人送来打工呢？冯可怡搞不明白，如果她弟弟学习这么好，甚至是她自己学习有这么好，家里人都一定不会让他们出来浪费时间的。

“没什么。”周明远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语气冷淡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学霸都这样，但周明远总是对所有人都很有距离感，不和大家开玩笑，也从不一起出去玩。一开始，冯可怡有点喜欢他，觉得他长得帅、学习好、人也踏实，是自己在学校里没有见过的那种男生。但时间久了，她又觉得学霸也挺无趣，发消息很少回，调戏他没反应，休息时间就是自己一个人到后面的露台上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