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来这老远,定然不只是想同她互诉衷肠的,燕鸣歌已然想了,他要什么她都愿意给的。
露水情缘一场,有始有终才算不留遗憾。
只是等了好半晌,也没见他动作,燕鸣歌抬头看他,却叫他用手捂住了眼,他温暖宽厚的手掌叫她的视线涌入一片黑暗。
因为看不见,燕鸣歌却察觉到她耳后发痒,他清嘉温润的嗓音传来,透着几分克制几分缱绻。
“我想过了,圣上既然还未当众赐你公主封号,此事便还有转圜之地,等半个月后朝中风向变了,也无需谁远赴北朔和亲,届时将你我二人的婚事定下来如何?”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燕鸣歌闭着眼却仿佛瞧见他耳尖上的绯红。
羞涩的,纯情的,无论哪种,都是她所喜爱的,定然是因为羞赧才不敢叫她瞧见这幅情态罢。
燕鸣歌嘴角噙笑,正要开口时,身后却被人倏然抱紧,他似乎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这才不给她说话反驳的机会。
陆昀伏在她的肩头,埋首至她的颈窝,闷声闷气的道:“原是想等你除了丧,我再向祖母求娶与你定下亲事,可如今我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不知怎的,听他说起这句话,燕鸣歌脑海中浮现一只看似凶猛实则呆傻的大狗,白绒绒的却只会伸着舌头,一双黑漆漆如紫葡萄的大眼睛滴溜转着,一脸的不安与局促。
好半晌燕鸣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得一丝情意。
“圣上心中属意我为和亲人选,此事已然毫无转圜的余地了,你我二人就此作罢吧。”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力掰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陆昀箍得紧,燕鸣歌轻易挣脱不得,就又听得他苦笑着道:“也罢,怪我没与你提前说的,朝中不赞成和亲的朝臣不在少数,北朔野心勃勃又岂会俯首称臣,不出一个月,就又会有变数了。你若是不信且等上一段时日如何?”
事到如今,他还将所有的罪过与错都往自个身上揽,燕鸣歌心中有些动容,可这样的念头才起,就有个尖利的声音叫嚣道:“你忘了你命陨北朔的父王和自缢而亡的母妃了吗?”
父王折戟沉沙,却遭人污蔑,是母妃已死证清白才换来她如今的安稳度日,此事虽未一锤定音,可若她再不去寻找证据为父王翻案,就会当真趁了那些人的意。
而这件事是她燕鸣歌自己的事,与他吴郡陆氏郎君没有半点干系。
她不该那般自私的将他也拉扯进去的,燕鸣歌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漠声道了句,“不必了,自请去北朔和亲,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你无需白费力气了。”
说完这话,燕鸣歌勒马停下,冷喝道:“松开。”
陆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不知燕鸣歌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亦或是说,她一直就是这样从未变过,是他识人不清是他痴心妄想。
他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不叫愤怒的情绪侵扰,他知道现在她巴不得自己凶她质问她,想同她要个说法。
可若他当真这样做了,她燕鸣歌绝对会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浑然不理,最后扬长而去。
鬼使神差的,陆昀不由得想起她对自己的那双手尤为迷恋,他伸出手去握她的纤长玉指,又倚在她的耳畔任由雄浑气息将她侵噬包裹。
他忍着心中羞意,道了句,“你今日来向你兑现承诺可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若是从前燕鸣歌岂能抵得住这男色的诱惑,尤其是他这幅任君采撷,由她可欺的模样。
燕鸣歌压着心中慾念,甩开他那双手,稳着声音呵斥道:“没规没矩,把手撒开!”
尽管她已经摆出拒之千里的冷漠来,眼尖的陆昀依旧瞧得出她方才微微颤着手,掩饰好自己的真实形色。
什么礼义廉耻,规矩钩绳全都叫陆昀抛之脑后,他只觉得若是错过了今日,便不知自己还有何筹码能换她留下的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敌她的,她不过是一招招手,那双藏着万千小钩子的眼落在他身上,他便如同灌了迷魂汤药似的走不动路。
陆昀那双修长宽厚的手揉着她的纤细玉指,又一路向上摸到酥山皑皑,他轻而易举的挑开衣襟还要往里。
却叫燕鸣歌在紧要关头拽住,又听她冷冰冰的嘲讽道:“从前我所求的,你不肯给,现在又拿出来有何用?”
她一针见血的挡住他的拙劣回应,霎时间,陆昀只觉得天昏地暗,他冷着声音抓着她的手质问道:“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总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与那些流连于风月场所的老积年如出一辙,如今竟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了?我陆昀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燕鸣歌并不作答,只与他僵持着,可陆昀眉眼中已然染上三分怒意四分慾色,又怎肯就这般铩羽而归。
他挑开诃子握玉捧雪,又用她厚实宽大的披帛将人裹住,把人掳起转正坐姿正对着他。
从他有些生疏却又无师自通的动作中,燕鸣歌在心中无声轻哂,男人在这上面,当真是有天赋。
她没分神太久,就觉得那对硕果传来一阵刺痛与痒意,他如同嗷嗷待哺的幼儿埋首至堆山玉雪里。
仅仅是浅尝即止又怎能够,他爱极了那对红彤彤的硕果,怎么也不肯松手。
等得燕鸣歌羞答答的轻吟出声时,他带着蛊惑人的意味□□道:“你明明就很喜欢对吗?放心吧,我会让你跟舒服的。”
他的灼热肿胀抵着,燕鸣歌自暴自弃的想着,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让他吃得个干净痛快,也称了她的心意不是。
身下的马儿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对着绿油油的嫩草啃上一口,燕鸣歌只觉得自己也是那马儿嘴中嚼弄的草。
她衣衫不整的坐在马上,身子却像是悬在空中落不到地,她绞紧着腿抱着他的臂膀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却听得他轻笑一声,有些恶趣味的拍了拍马屁股,马儿猛地向前奔去,嗒嗒的马蹄声好似踩在她心上。
陆昀拖住她的臀,狠狠的在上面捏了一捏,又在她耳畔轻声道:“怎的像个面团似的。”
倒的确像是面团,任他揉捏搓扁,细长的棒槌轻轻敲打着,在棒槌下变化着形状。
马儿疾驰,燕鸣歌又没坐稳,她整个身子都跟着上下抖动,偏陆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给她抱。
燕鸣歌皱着一张脸,就听得陆昀又咬着她的耳垂同她耳语一句,差点没叫燕鸣歌羞得抬不起头来。
他,他怎能如此直白的说这些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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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表哥和阿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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