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歌白他一眼, 正色道:“日后入了夜少往我这边跑, 若是让人瞧见了, 平白的败坏我名声。”
说起这个,陆昀在心底暗自腹诽,你白日里和霍昆孤男寡女促膝长谈,怎就不想着这些。
可这话他若是说出口来,她定是要以为自个派人盯梢,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
恐再生事端,她又和自个闹,陆昀到底是没开口。
他侧身坐在小榻上,将人捞入怀中,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她的一双玉手来。
好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燕鸣歌抬肘碰了碰他。
陆昀将头埋至她颈窝,与她贴的极近,轻声道:“这一天比一天冷,你本就惧寒怕冷,我若得闲了再不来,你岂不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
他瓮声瓮气的回话,又粘人的紧,像只贴心可人的大狗似的。
燕鸣歌心里一暖,觉得今日这话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陆昀的手不老实,不知不觉间摸到她的衣带子上去,燕鸣歌欲迎还拒地眱他一眼,软了身子倚在他怀里。
他像是摸准了自个吃软不吃硬,不要钱的好话像哄人似的说给她听。
“你怎能生的这般好?又白又软简直就美到我心坎里去了……”
越说越没个正形儿,燕鸣歌只觉得有团火抵着她,被他这么一闹身上彻底是暖和了。
她娇滴滴的嗔他一眼,轻声道:“嘴上没个把门道,当真是什么话也敢往外说!”
谁知陆昀见这招初见成效,低着头去亲她,边亲边夸,“瞧瞧,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燕鸣歌哪里受得了这混球胡话连篇,当即就捂着耳朵闭上眼。
偏生他不满燕鸣歌这般羞赧来,伸手去做弄她,非要她睁眼瞧着。
在他百折不挠下,燕鸣歌只好顺了他的心思低头去看他。
叫她那双娇娇怯怯的眸子盯着,陆昀像是受到了欢欣鼓舞的将士,发了狠地挞伐骋驰又去吻她。
他扣着她的纤腰,埋首至她怀中,脑海中像是有烟火炸裂,伴随着一声喟叹吟出,“即便是死在你身上,也是值得的。”
燕鸣歌拿手去捶他,瞪他一眼,“休得胡言,这话也是能说的?”
眼瞧着娇娇儿生了气,陆昀连忙起身去抱她,拍着她的背哄道:“我错了我错了,瞧我这张嘴乱说话,要不你来惩罚惩罚它?”
没等燕鸣歌答应,陆昀就低头衔住了她两瓣香馥馥红艳艳的嘴皮子。
起先他吻的又轻又柔没用什么力道,燕鸣歌不满他这跟小猫儿挠痒似得,干脆用力将人一推,陆昀倒在小榻上,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狠狠地嘬了一口,又伸手抱住他的头,寸寸湿吻,与他唇舌交缠,津液互渡,亲的他眼里有几分迷离。
偏生撩起火来,燕鸣歌便抽身而退,得意又张狂的伸手抹了抹嘴,居高临下般道:“这才是惩罚。”
她仰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陆昀长臂一揽,瞬间就颠倒次序,二人之间换了位置。
陆昀按着她的后脑,俯身亲吻了下去,从浅浅啄吻到被他亲的头皮发麻,燕鸣歌绞着腿扭着腰像朵菟丝花般攀在他身上。
她晕头转向的被人拥在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还记得自个放在心里的思量,软着身子起来把人推开,有气无力的道了句,“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你离我远些。”
瞧她,又说哄人的话,陆昀笑着摇头,修长双腿一迈,轻而易举地将人捉住,下巴抵在她脖颈,故意吹着气温声问道:“那不如,表哥让你舒爽舒爽?”
私心里,燕鸣歌是想的,毕竟男色当前,又怎能这般容易拒绝。
可自个先前才说的话,又不能不作数吧。
就在她心里还打着鼓,陆昀就又深不知鬼不觉攀了上来,把人箍得极近,难以挣脱开。
燕鸣歌被她坚实如山的壁垒抵着,像是一堵墙似的挪动不得。
就连她凝雪皓腕上的核雕狼头的菩提佛珠,几时掉落下又叫人偷偷顺走都不知道了。
也就是今日,燕鸣歌才算是知晓了这别寒苑的大有用处。
正房床榻里藏着两条轻薄细软的长绫,不知他从哪里摸到的,又将那些花样尽数应在她身上。
等得燕鸣歌沉沉睡去后,陆昀把人拥在怀里,给她当了一夜的汤婆子,替她捂手又捂脚。
只是人才走,燕鸣歌一伸手摸了个空,便也醒了。
手腕上的佛珠没了,她便知是叫人顺走了。
这串佛珠是她好不容易才从霍昆手里得来的,可不能叫他偷偷拿走私藏了去。
也没顾上披上外裳,燕鸣歌赤着脚就出了内室,陆昀穿戴整齐正要往外走,见她醒了,只当是自个动静大吵醒了她,连忙快步走上前想要把人抱回去。
燕鸣歌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肃容正色的质问道:“那串镶着核雕的狼头菩提佛珠呢?”
外边天还蒙蒙亮,她头一回起的这般早,为的就是这件事?
陆昀心中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恍惚间,只觉得昨夜的郎情妾意缠绵悱恻都是假的!
眼见着他变了脸色,面色凝重,燕鸣歌也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气归气,陆昀的目光下移,瞧见她蜷缩起的脚趾来,干脆把人打横抱起送进了内室里。
燕鸣歌打了个喷嚏,冷的她下意识的将手伸进他温热的胸膛中。
陆昀倒也没制止,把人放进被衾中正要走时,就见她扯住了他的衣角,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你别生气啊,这串佛珠真的很重要,你先给我好不好?”
这样的说辞显然不能打动陆昀来,他猛地用劲撕毁了那截衣袍,淡声道:“生气?我哪敢啊,只是我当真没瞧见你说的佛珠。”
燕鸣歌狐疑的看他一眼,又确认的问了一遍:“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