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怀好意慢慢聚拢过来的红巾军士卒,陈戴大喝一声,”我乃即墨留守陈戴,尔等不得无礼.”
“陈戴?”慕秋一楞,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面字,依稀是横刀将军提到过,不过即墨留守可是一个大官,逮着大鱼了,慕秋兴奋不已.
“来人,将这个即墨留守捆起来,咱们扯呼!”慕秋大喊道.
几个红巾斥候飞扑上来,不顾陈戴的叫骂,将他按倒在地上,四马攒蹄的捆了起来,往一匹空马之上一搁.
陈戴脸涨得通红,他是何许人也,即便是田富程,虽然拿住了他,但还得以礼相待,此刻居然被几个兵如此对待,犟脾气一上来,便又开骂.听得慕秋有些烦了,挥刀从地上一个死去的齐军身上割下一截衣襟,三两下塞进陈戴的嘴里,那衣襟上还沾染着齐军士兵的鲜血,险些没将陈戴熏昏过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慕秋满意的点点头,这一趟出来,逮着了一个齐军将领,还抓了一个即墨留守,这都是大鱼啊.
“回营!”
白羽程从关押陈戴的营帐之中走出来,脸色有些凝重,看到正在一边替自己的战马梳洗的慕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子,这一次你立功了,听你是一个福将,这话倒真是不错.”
慕秋嘿嘿的笑了起来,”这老子很有用吗?”
“有用,有大用.”白羽程点点头.
田富程居然要投降了,向他的大哥屈膝投降,这固然符合齐国的利益,但万万不符合大汉的利益.片刻之后,魏志文,横刀,虎头,赵一安等人都齐聚在了白羽程的大帐里.
“田富程要投降了,这一次陈戴运气不好,落在我们手中,但他只要起了这个心思,便还会另外再派人,所以,我们不能等了,马上发动对即墨的进攻,先将水搅浑再!”白羽程道.
“只要我们一攻,田富程一吃紧,另一边的田敬文肯定也不会闲着,两面夹攻之下,田富程便是想投降,恐怕也没有机会和本钱了.让即墨乱起来,孟冲才能剩隙而入.到时候咱们两军合力,一举将田敬文的主力吃掉.齐国便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赵一安双掌一合,”事不宜迟,万万不能给他们双方和解的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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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煌煌汉威(120)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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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煌煌汉威(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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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七章:煌煌汉威(121)
我为王 作者:枪手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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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 作者:枪手1号
第九百九十七章:煌煌汉威(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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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田富程来,红巾军发动的攻击事先毫无征兆,先前各方综合起来的情报,证实红巾军尚在征集粮草,运送军械,军队也还在休整之中,似乎在短时间内,并没有向即墨大举进攻的迹象,以田富程的分析,对方应当是不想与自己在即墨硬碰硬,虽然现在自己处境不利,但手中仍然有数万能征惯战之师,惹急了自己,便会与对方拼命,而对于红巾军这帮匪军来,实力便是保证他们地位的基础,一旦与自己打得两败俱伤,自己固然会大伤元气,但红巾军绝对会被田远程连皮带骨吞下去.
基于这一判断,田富程的主力防守方向,主要还是屯集在田敬文所部的进攻路线之上,但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九月初一,红巾军突然大举发动进攻,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了移风店,大军随即向着流浩河前进.
又惊又怒的田富程立即派出汪沛,率一万精锐奔赴流浩河,务必要将对方阻隔在流浩河对岸.九月初七,汪沛抵达流浩河,几乎在同一天,红巾军先锋由横刀带领也赶到了他的对面,在牛戈庄扎下营盘,双方隔河对望,一方开始搜集木船,木材,准备打造渡河的工具,另一方而开始在对岸营造防守阵地.
九月初九,横刀指挥下的红巾军开始了渡河作战的准↑?I备工作.
一根根圆木从离岸十数步开始,被大锤砸进江底,一条条铁链将相距约数米的木桩连接起来,上面迅速地被铺上木板,仅仅半天工夫,红巾军就将一条浮桥往对岸修了近三十米远.速度令对岸的汪沛震憾不已,与修桥同步进行的,是一根根木料被扎成木筏子,推下江中,密密麻麻的排在河对岸.
震憾归震憾,汪沛这边却也没有闲着,河边滩涂地上,无数的鹿角,拒马被安置下来,淤泥之中,更是被丢下了无数的铁蒺藜,这些三角锥状的尖刺被淤泥掩没,从外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丝毫痕迹,但脚踩下去,却会立马中招,最是阴险不过.
一排排的床弩和石炮被安放在了河堤之上,在这个距离之上,这些武器可以射击到流浩河的正中央.这是汪沛为对手渡河是准备的大礼.
九月初十,横刀的进攻正式开始.
随着震耳欲聋的战鼓之声,一队了红巾军将木筏子推到水中,等到木筏子完全飘浮起来的时候,红巾军攀爬上去,拼命地挥舞着手里简陋的桨片,向着对岸冲来.
大河的中央线,将是他们的生死线,此刻他们身在河中,是最为虚弱的最易遭受打击的时刻.当红巾开始进攻的时候,另一边,浮桥的建造并没有停止,浮桥一点一点地向着河对岸延伸着.
“射击!”汪沛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的木筏越过了大河的中央线,手一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石炮的轰鸣声,床弩的尖啸声立刻响彻河岸.
平静的流浩河顿时沸腾起来,十数斤重的石炮击打在水中,激起一股股水柱,将木筏子冲击得左摇右晃,不时有木筏被石炮击中,散成一根根木桩,随水漂流而下,筏子上的士兵自然也都落下水中,被河水迅速地冲向下游.
相比起床弩,石炮对付这些木筏子的效率显然要高多了.
横刀站在对岸的河堤之上,看着江面上浮浮沉沉的一个个包着红巾的脑袋,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多年的战争,已经让他习惯了生生死死,再了,这些落水的士兵也不一定就会死,在红巾军中,不会水的人还真不多.
让他皱眉的不是汪沛对正在渡河的红巾军的攻击,而是对面的那长长的似乎看不到边际的滩涂地,那里,才是真正的死亡之所.
石炮虽众,床弩再多,但仍有不少的木筏子避过了他们的打击,成功地靠上了河岸,一群群红巾军挥舞着刀枪,从木筏子之上一跃而下,踩着没过膝弯的河水,向着那片滩涂地冲去.
**的大脚板踩在滩涂地之上,卟哧一声,陷进去了半尺有余,士兵们费力地拔出脚力,向前跨出第二步.
愈向前,愈艰难.
有人惨叫出声,一屁股坐在滩涂地上,却又大叫着跳了起来,屁股之上,鲜红的血迹涔涔渗出,带着倒刺的铁蒺藜扎在他的屁股之上,身边的一名士兵替他拔掉这枚铁蒺藜,自己向前走了几步,也是惨叫一声,费力地拔出脚来,脚下用草索紧紧捆扎着的布鞋底子上,一枚铁蒺藜深深地嵌在那里,扎穿了他的脚板.
队伍前进愈来愈慢,红巾军不但要与这些淤泥作战,还得应付这根本看不见的暗器.
汪沛看着在滩涂地上向前艰难跋涉到的红巾军,冷笑一声,”弓箭手,集中攒射!”
数百名弓箭手从河堤之后露出身形,张弓搭箭,好整以遐地瞄准着滩涂地上的红巾军,射出手中的利箭.
数轮箭后,冲上滩涂地的红巾军几无站立者,不少受伤的士卒呻吟着,趴在滩涂地之上,慢慢地向回爬去,直到重新落入水中,这才手脚并用,向着对岸游去.
横刀歪了歪脖子,吩咐道:”第二波攻击的人多带木板和茅草,那些树枝也行,,上岸之后,将木板铺在滩涂地上,将草和树枝也扔在这片滩涂地之上.”
红巾军的第二波攻击开始,这一次渡河的人数明晃少了许多,更多的木筏子上装着一捆捆的茅草,树枝,木板,还有一些装着的却是床弩.抵达河边,红巾军就在河边浅水之中将木筏子固定下来,然后开始调整床弩,准备与对方对射.当第一支床弩呼啸着从河水之中直射到河堤之上的时候,将汪沛也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一弩箭距离他不过数步之遥,将他身侧的一名士兵射得远远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