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带有油性,看起来有段时间?了,不管怎么洗,还是有一道油乎乎的痕迹,不止留在领口上,还刻在他心里,刺得他眼睛痛。
刺啦!
恍惚之间?,衣服被扯出个窟窿,彻底报废,顾延野举着湿漉漉的衬衫,尽管有些怕许小真?责备他,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他找了睡衣,轻敲浴室的门,里面水声哗啦啦作响。
顾延野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小真?,我给你送衣服,需要帮你搓背吗?”
许小真?叫他进?去。
浴室里热气氤氲,像开了一层奶白色的滤镜,许小真?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细腰盈盈一握,再往下?是挺翘的臀,和修长笔直的腿,水珠从?他白皙细腻的皮肤一串串滚落下?去,看得顾延野眼睛都直了。
许小真?把沐浴露递给他,把淋湿的头?发抹到后面,甩出的水珠温热,溅在顾延野手背上,烫得人浑身发热。
“你愣着干嘛?”他微微转头?,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被热气蒸得红润,脸颊愈发白嫩。
顾延野喉结动了动,把沐浴露挤到掌心,搓出泡沫后,落在他肩胛上,然后沿着肩胛处的皮肤慢慢向下?滑动,将乳白色的橘子味泡沫涂抹均匀。
他想尽办法找话?题来分散注意力:“小真?,我把你的衣服洗破了。”
许小真?有点不高兴:“我一共就两件衬衫,你还洗坏了。”
“那我再赔你两件。”他道歉。
“这还差不多。”
顾延野接过花洒,帮他冲干净后背的泡沫,再把花洒放回去,收回手。
许小真?突然抓住他的手,转过身,搭在自己光裸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笑吟吟问:“是唇印没洗出来把衣服剪碎了,还是生气地把衣服撕碎了?不敢问我就和衣服撒气?”
顾延野还没回答,他倾过身去,在对方下?巴亲了一口:“抱我出去,有点累了。”说?着双臂就缠上了对方的脖子,坏心眼儿地把对方也弄湿了。
橘子味儿的沐浴露酸酸甜甜的,混合着湿濡的水汽,变得暧昧甜腻,他湿漉漉的头?发剐蹭过顾延野的下?颌,让对方不自觉身体紧绷。
顾延野取了浴巾把他包裹住,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站在他后面给他擦头?发,擦到半干再用吹风机一点一点仔细吹干。
许小真?窝在浴巾里,蓬松浓密的栗色发丝垂在额头?,盖住眉毛,很显小,和七八年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许小真?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现在是真?能忍,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吹头?发呢。
第120章 第 120 章
许小真把浴巾往下拉了拉, 顾延野又抬手给?他拉回?去?。
他觉得更有意思了,顾延野可从来没有这么坐怀不乱的时候。
许小真翻过身?去?,抱住他, 亲昵地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下巴。
新长出的淡青色粗硬胡茬有点剌手, 蜻蜓点水地略过此处后, 轻巧地沿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从上衣衣摆钻进?去?,抚摸他的腹肌。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 许小真明显察觉到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心脏跳得好快哦。”分明是自己做的坏事, 许小真还是状似天真的感叹, 再仰起头贴在他怀里观察他的反应, 看他忍耐的神情?犹嫌不够,将手搭下去?轻轻抚了抚。顾延野终于忍耐不住,侧身?躲开:“小真, 不要闹了。”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嗡嗡作响, 还有顾延野急促的喘息声,他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浑身?紧绷,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耳尖也红红的。
“顾延野, 坏事做多了是有报应的,以前我让你停下来,你怎么不停?”许小真倾身?压过去?, 身?上浴巾滑落,露出光裸白皙的身?体, 带着橘子沐浴露的香气,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顾延野听到这些话,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手上继续动作,即便忍得浑身?皮肤绯红,额头青筋凸起,也并?未制止,只搂着身?上人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许小真摆明了在玩弄他,并?不是抚慰的力度,弄得人他又疼又爽,看他仰起头难耐地闷哼,以及轻颤的身?体,一向凌厉的眼眸中尽是隐忍,有一种掌控的快感。
“亲亲我。”许小真跨坐在顾延野的大?腿上,话音刚落,对方?就已经埋首,滚烫的吻就像燎原一样的火一样滚烫又星星点点地落下了。先是接吻,然后胡乱而急切地亲吻他的脖颈,锁骨,胸口,小腹……浑身?上下,如果不是因?为牢记不允许留下痕迹,大?概要将他完全吞吃下去?。
许小真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天旋地转后已经躺在床上,他以为对方?忍不下去?了,没想到依旧只是单纯的亲吻,即便已经肿胀不堪,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弄得满手,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被?亲得软绵绵得哼唧,嗓子里像有一把浸湿的蜜糖,对方?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身?体将他严丝合缝的覆盖,清淡的檀香混合着橘子味儿,融洽暧昧,顾延野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刚长出的胡茬触感粗糙,扎得他发?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问:“为什么不做?”
顾延野滚烫的喘息喷洒在他耳廓,许小真听到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认真地和他说?:“我做得不好,你不喜欢,那就不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许小真微怔,似乎是上次的话,被?他记到心里了,当年多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人,哪儿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转而笑了笑,眼睛眯起来,赏了他一个吻,但却堵住了他微微发?颤即将濒临极限的那部分,打着圈儿摩挲,看它变得肿胀发?紫,连顾延野的皮肤都跟着红得要滴血,浑身?青筋凸起,好一会儿才松开,顷刻就弄得手和床单都黏糊糊的,他贴近对方?的脸颊,亲了亲,大?腿贴在他的腹肌上蹭了蹭:“乖狗狗会有奖励,我教你。”
顾延野现在,可比陈奕松听话多了,陈奕松是个心眼儿很小又别扭的男人,明知道他和甜甜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一整晚,人还是闻从晟特意送给?他的,还真就一点儿都不管,到现在连问一句都没有,大?概更赌气了。
不过顾延野偶尔上头了,许小真哭得说?不出话,他就自由发?挥了,一种粗鲁和鲁莽毫无技术的直白感觉。
不是掌控顾延野好玩,而是让一个自大?狂妄,位高权重的男人在他手中听凭摆弄,即便知道他不安好心,即便也已经无法忍耐,还会因?为顾及他的感受而无限隐忍好玩。
许小真感觉自己这些年越来越恶劣了,不过对象是顾延野,那就另当别论了。
上赶着贴上来,主动请求他玩弄的男人,好用又忠心,没必要拒绝。
天刚擦了黑,窗外的景色像被?朦胧地笼罩在一片黑青色的水墨中,唯有星星点点的金色灯光。
房子里冷不是许小真的错觉,好像因?为建筑老?化,供暖出现了一点问题,温度一直徘徊在二十三度左右,维修供暖设备的工人得明天才能来。
他本意是下了床就提裤子不认人,但顾延野怀里太暖和,热腾腾的像个小火炉,和陈奕松那种冷血动物一点儿都不一样,许小真还是选择钻了回?去?,躺在对方?怀里处理工作。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皮肤紧贴着,有种水乳交融的亲昵。
楼下门铃响了,顾延野给他盖好被子,披上衣服下楼,没多一会儿,取了一封信上来,和临走时候得到奖励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
果不其然,他把信递过来,说?:“陈奕松让人送来的。”
许小真想到寄出去?的那些信件,从床上弹起来,迫不及待走上前接过信,顾延野抬手用被?子把他重新包起来:“冷,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