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真瞳孔微颤,垂眸,陈奕松猝不?及防一把抓住许小真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和自己对视:“你在四区那个晚上对我好?言好?语;军方关押的犯人神通广大地逃走还到了一区;被军队看守的四个月里毫发无损;还有沈冽浑身上下连那几根骚毛都在发骚。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别?告诉我,你在四区开会的时候没和顾延野勾搭到一起!”
陈奕松机敏的简直令人害怕。
许小真知?道瞒不?过他,但没想到从?在四区的那个晚上,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疼。”他吸了一口气,去拉扯陈奕松抓着自己头发的手。
陈奕松力道松了些?,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说话!!”
再抵赖也是没有用的,许小真开诚布公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陈奕松眼睛猩红,狰狞的表情肉眼可见爬上了他的脸,抬起的拳头在抡到许小真脸上前一秒收住,只是把人掀翻,扔到了地上。
许小真在地上滚了两圈,他第一次见陈奕松这么失态,像一头完全被激怒的雄狮,能把人生吞了。
陈奕松喘着粗气骑在他身上,钳制住他的手腕:“许小真!你个傻缺!你他妈的犯贱没边儿了!又爱上了是吗?打一巴掌不?知?道疼是不?是?又跟他牵扯在一起干什么?我他妈的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和沈冽就算了,我睁一只闭一只眼,还和沈冽那个傻逼当着我的面?儿亲!啊?!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松手,我是犯贱吗还会爱上他?他有用,我用用怎么了?你想怎么样??”
“和他分了,或者我杀了他,你要?什么我给你。”
“你疯了!你们?能给我的东西不?一样?。”许小真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陈奕松伏低身子狠狠一口,犬齿咬透了残缺的腺体位置,痛得他痉挛。
“啊!!”他发出痛楚的叫声?,陈奕松死死压在他身上,像强制标记一样?,停留了三分钟,才?从?他的脖子处离开,舔了舔沾血的牙齿,声?音带着恨意:“许小真,你他妈的的要?是个omega就好?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的计划,从?来不?会告诉我,什么都要?我自己想自己猜,但顾延野知?道是不?是?你告诉了他,否则他怎么和你配合的这么好??我对你没用了是不?是?”
许小真感觉到那股馥郁的玫瑰味在他血液里游走流窜,像抓不?到猎物的野狼,凶狠却无可奈何,只能逐渐平息。
像顾延野易感期给他的咬痕一样?,汹涌冲入他血液,想要?侵占,将?这个人完全与信息素的主人融为一体,但失去腺体的omega,永远不?会被任何一个alpha独有。
许小真的领口被鲜血染红,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平静了一会儿,抬手抚上他的脸,摸了摸,问:“消气了吗?别?闹了,你最重要?行了吗?”
陈奕松眼眶一红,一种罕见的,巨大的悲伤和无措笼罩着他,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竟然还会因为许小真这婊子一句随口哄人的话心?软。
其实他根本不?重要?。
陈奕松凶狠地吻上去,要?将?人完全用牙齿细细碎碎磨成肉沫吞到肚子里,咬他的唇和舌尖,几乎把舌伸进他的咽喉,试图用各种方式占有他,标记他,唾液交融,充满自己的气息。
可以是沈冽,可以是任何人,不?能是顾延野。
许留的亲生父亲,许小真唯一真心?爱过的人,烧成死灰的野草只要?有一缕春风就能复燃。
到那个时候,他怎么装作无所谓的退场?还是和沈冽一样?,放下尊严,求一个边边角角的位置?
他陈奕松这辈子都做不?来这种贱货。
顾延野阴魂不?散,他太?有用了,许小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陈奕松很早之前就知?道,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也没想到他这么难以接受,情绪将?他控制的这么不?体面?从?容。
他恨死许小真了,他拿许小真没办法,甚至想就这样?算了。这个想法才?是令他发疯的根源,他竟然想要?妥协,认命。
但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认命,陈奕松不?喜欢这种被人左右命运和情感的人生,顾延野的出现会把他打成一个老鼠,小丑,人生一踩就要?踏空。
陈奕松撑着身子,支起腰,亲吻得太?激烈,牙齿划破了舌尖和唇瓣,分开的唇上沾染着不?知?道是谁的血,他从?旁边抓过来刀,扔进许小真怀里。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把你的腿打断,留在这里。”
许小真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冷静一点。”
陈奕松带着巴掌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钢制的实心?棒球棍,走向他。
“我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的,打断你的腿,这样?就不?用看着你和沈冽当着我的面?接吻了。”陈奕松修长的手指在许小真腿骨上挪动?,似乎在想哪里下手更干净利落。
可他的手在许小真的腿上,从?盆骨到脚踝,摸了个遍,似乎也没找好?下手的位置。
怪了,他杀过那么多人,接过那么多次任务,扫一眼,不?用摸就知?道敲哪里最合适。
因为许小真迟迟没有拿刀,躺在原地放空,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腿。
陈奕松被他这种态度逼得发疯,神经摇摇欲坠,拼命把刀往他手里塞:“你拿着,杀了我,往我身上捅,你不?是最会了吗?”
陈奕松现在不?止恨许小真,也恨他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许小真的刀不?刺进他的心?口,棒球棍就永远落不?到许小真的腿上。
可许小真对他下手了呢?
他就能动?手了吗?
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试试!
许小真把他塞进自己手里的刀扔出去,“咣当”一声?,刀闪着寒光躺在地上。
他撑着身子,支起上半身,把裤子挽起来,露出骨肉匀称的双腿,勾着陈奕松的脖子,歪头凑上去亲他的唇,喉结,亲一下就吸一口冷气,因为嘴唇破了,有点疼。
“你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打吧,到时候我残疾了,每天坐着轮椅,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晃荡,待在窗边看一整天太?阳从?东边升,再从?西边落。”
他笑了笑。
描绘的场景极大的刺激了陈奕松,他的眼白几乎被血丝爬满,掐住许小真的脖子:“你他妈的”
他脏话骂了一圈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掌控全局,许小真太?了解他,他也太?了解许小真了。
只要?许小真不?还手,陈奕松根本没办法动?手。
陈奕松松开手,把人扔在地上,出门,咔哒一声?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