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没有跟何敏丁事无巨细地说自己的事。他根本不敢告诉何敏丁，他身体没好全，就跟陈愈达搞了一晚上。跟陈愈达谈完后，他一直在做噩梦。梦到陈愈达做爱的画面，凑近一看是各式各样的人，他半梦半醒，醒了想一会又睡，心里闷得慌。

“余生，我们不继续了，好吗？”何敏丁听了余生的语气，总觉得哪里怪，本来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嗯。”余生想了一晚上，确实不能继续了。

五十：再次遇见-长。腿50老?阿50姨。整50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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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愈达很烦。

他空床快两个月了。

余生在他家的最后那天晚上，陈愈达也没睡好。余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听着余生一直难受地哼气。他不敢睡得很深，试了试余生的体温，没有烧，但是脸很红，眼角也很湿。

他不应该放纵欲望的。因为余生的一次主动，就跟没尝过腥味的猫一样。

何敏丁来接人的时候，陈愈达不知道怎么挽留。他本来想拖一段时间的，就像一开始打算的那样，但是余生在索要情感反馈的时候，他还是退缩了。

余生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那种话让他很狼狈，他想做个洒脱放荡不羁的浪子。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滚。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陈愈达就想再等等，等余生接受他的想法再说，没想到等来的是红色的感叹号。余生把他拉黑了，就因为他说他不喜欢男人。

就算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他们可以做爱，可以接吻，可以享受性欲发泄的快感，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余生的死脑筋好像认定了事就不改。

被炮友拉黑这种事对陈愈达来说也是头一遭。让陈愈达气得想当面拉着余生操一顿。但他不可能跑过去找余生，拉不下那张脸。

这两个月，不是没想着找人。陈愈达只是在等，万一余生只是一时生气，过两星期就转头找他，他再找人也不合适。

陈愈达靠着这想法等了两个月，什么也没等到。说散就真散了。

陈愈达很生气，他觉得对余生已经很容忍了。换作其他人，有点拖泥带水的，早就断了。他忍到现在还没提，余生居然把他拉黑了。这叫什么事。

行啊。老死不相往来得了。

***

陈愈达没想到再见来得这么快。周末商场里人很多，店门口坐满了排队等叫号的人。他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余生穿了短裤，露着的一双腿又白又直，旁边不少人都有意无意地扫过，也就是当事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陈愈达没看见何敏丁的人，余生旁边站着一个高个的男人，二十几岁的模样，笑得很开朗。余生脸上也带着笑意。两人靠得很近，那男人将手搭在余生的肩膀上，低下头跟说话。

陈愈达看过去，就瞧见那男人的手往下伸，好像摸进了余生的裤子。

他改了主意。

什么狗屁喜欢。两个月还不到，就迫不及待又找了个男的。就这么欠操吗？

陈愈达觉得自己被耍了。他看走眼了。余生根本没想缠着他。

他后悔了。余生的喜欢也许只是想找个器大活好的男人，在做爱的时候说几句甜言蜜语。他也可以，余生想听什么，他可以说什么，不就是一张嘴吗？

陈愈达没法冷静下来思考，他只看见余生找了个男的，让那男的摸上了。应该不止，那男的看过吗，余生在床上的那副样子……

陈愈达之前就特别喜欢余生那股子暗骚劲，比那些饥渴的少妇还勾人，这会却越想火气越旺。他希望余生能收敛点，别弄得跟荡妇一样在别人面前犯骚。

五十一：再见婚姻-长。腿51老?阿51姨。整51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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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那会，余生哪怕一刻都没有想起妻子的脸，翻来覆去的全是那个男人的身体。赤裸的臂膀，硬硕的胸膛，勃起的粗大性器，摩擦的力道以及到处喷溅的液体。

那梦里只有他和陈愈达，那里没有妻子的存在，他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古怪之处，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本该如此。

余生知道已经回不去了。

“小敏，我们离婚吧。”车内余生的声音响起。

他将自己束缚在忠诚的婚姻里面。妻子希望打破身体的忠诚，给彼此带来更多的新鲜感。余生尝试了，但这种新鲜感太强烈了。

跟其他男人上床的羞耻，当面做爱的刺激，背着妻子疯狂的恐慌，无法宣之于口的窘迫。在那个半梦半醒的夜晚，余生知道他已经无法忠于婚姻了。

第一次怀疑妻子背叛的时候，第一次跟男人上床的时候，妻子的不在意和体恤，给了余生一种错觉，好像是妻子爱的不够，而他不过是被动迁就。

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出轨的人都是他。他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没有忠诚，也不能再忠诚的婚姻，不是余生想要承诺给何敏丁的。

“余生。”何敏丁的担忧果然是对的，在医院那会，她站在门口看清楚了。余生那副样子，何敏丁以前见过，她记得。只是她发现得太晚了。

“对不起。”

“余生，别去找他。”何敏丁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不需要问。

“我知道。”余生回道。

那人不喜欢男人。他们只是做爱而已。

他根本没有勇气再问一次。他怎么回去找呢，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不再想起。

***

离婚的程序走得很快。因为余生和何敏丁没有争执，也没有纠纷，拿到离婚证那天，他们甚至一起去吃了晚饭。

也许真的早就不爱了。不然两人怎么能心平气和地一起谈天吃饭。

这段婚姻可以继续，但似乎也没有这种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