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枝开始还不习惯,慢慢地,两人也配合起来了。要说周爱国有什么不会,做饭绝对是其中一个,因此对于石金枝仅凭大师傅的三言两语就能领会要义,做得有模有样很佩服。
任康平找人没有进展,别的又帮不上忙,又去找了雷大鹏。这一次更直接,大摇大摆就过去了。
雷大鹏依然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哟,兄弟,你咋来了,快进来。”对自己的财神爷,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今天就连喝水的碗都给他涮了两遍才倒的,即便如此,这碗水的结局和上次的也没有任何区别。
任康平开门见山:“我之前让你干的事儿,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干不了,就把金条退回来。”
雷大鹏赔着笑脸:“哎哟,兄弟,不是我干不了,而是你说的那女的,常年也不出学校,我这完全找不到机会啊。”
任康平可不管这些:“这是你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要是明天我见不到结果,这个钱你也没必要赚了。”
进了他口袋的钱再出去,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雷大鹏咬了咬牙:“行,兄弟,就明天,我保管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任康平走了以后,雷大鹏等了几分钟才去了隔壁,脸上清醒得很,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样子。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喝醉的时候,都是半分真,半分演。
“儿子呢?”
余秀秀指了指房间:“今天和别的小孩玩累了,这会儿该睡着了。”
“那我去看看他。”他小心翼翼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颊,看他眉目舒展,睡得香甜,脸上的表情柔和。
“秀秀,你们这两天就买票走吧。等时间到了,我就去找你汇合。”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有风险警觉,他这么久之所以没出事儿,也是因为直觉敏锐。
余秀秀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那你呢?”
“我等这边事情完了,就去找你。”他早就给一家人都办了新的身份证,不怕走到路上被抓回来。
余秀秀沉默好一会儿:“就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雷大鹏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说好的明天,雷大鹏不敢拖延。
也许是天公作美,第二天是个阴天。
林知知刚在操场跑完步不久,面前出现了一个9岁左右的小孩子。
“阿姨,我来学校找哥哥迷路了,你可以帮帮我吗?”小朋友衣服干净整齐,只有几个补丁。就是有点不合身,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林知知蹲下身子:“小朋友,你一个人来的吗?”
小孩垂着头点了几下,手一直绞着衣袖:“对。”
“那你哥哥的信息有吗?”
“有。”小朋友结结巴巴地说完,林知知就知道是哪一栋宿舍楼的。
“行,那我送你过去。”她摸了摸包里的小刀,这是昨天顾临川分别时给她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面前的小朋友身体营养不良,却有一件还算不错的衣裳,这就很违和了。更违和的是,当时操场虽说人少,却也不是没有离得更近的人。
偏偏这小朋友,就是直直地向她走来,当然,也不排除她想多的可能。
不过昨天顾临川才和她说了最近小心不要出学校,现在就这么巧,有个人来找她。去往终点的路还会路过一片小树林。
真的会这么巧吗?
李长贵一大早就被哐哐敲门声吵醒,连外套都来不及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谁啊,大清早的,死人了啊。”
门一拉开,他一句话都没说,面前的人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说完了。
此时李长贵也顾不得别的了,回房间随便换了身衣裳就开始往外面跑:“祖宗啊,你可不要出事儿啊。”一边跑一边喘气,还一边骂:“你就不知道早点来说吗,这要是出事儿了,我可怎么交代哦。”
报信的人:“……”你刚刚还说我大清早的,敲个门跟死了人一样急。
不过他也知道情况紧急,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谁家干坏事儿挑早上啊,他们都是重点防晚上的,谁知道这一回而有人不按常理出牌,这真是,经验主义害人。
两人都在心里祈祷,不要出事儿才好。
23 ? 反杀
林知知跟着小男孩走了一段路程, 越来越偏僻。她突然停了下来。
小男孩见她停下来,也不再往前走了:“阿姨,你怎么不走了。”
林知知:“阿姨有点累了, 缓口气再走吧。”这个地方有点偏僻, 但是又不是完全没人,她昨天和顾临川学了一手, 可到底没实践过,心里没底儿。
这儿就刚刚好, 打得过就打, 打不过她就跑。实在跑不动, 喊一声一会儿也会有人听见。
小男孩左右张望了一下, 见林知知一直不动,揪了揪衣袖,反正那个哥哥只让他把人带过去,没说多久带, 他也就老实地等着。
雷大鹏就在不远处,看见林知知不动了, 心里慌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为了一根金条这么冒险对不对了。
可那可是一根金条啊, 他得攒多久才能存下来,更不用说, 事成之后还有一根金条了。
事已至此,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雷大鹏压下心里的慌张, 静静地等林知知过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动静。
早上的时候天是阴的, 这时候依然阴沉沉的, 即便如此, 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见度也不低了。
再拖下去,危险性就更高了。万一到时候有学生经过,对这边会看得一清二楚,那更不好下手了。
雷大鹏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他低头看了自己的穿着,因为要来学校,他刻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更接近学生。
他决定不等了,微微压低头,装作路过的学生,从林知知身侧走过,林知知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呼吸漏了一拍,很快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