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想了想,“我没有见过,可能有,但是不确定。”
宋景衍道:“这种饰品,母亲很少佩戴,不过她有是真的。”
宋景衍很少提起这位继室母亲,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姜桃有些惊讶,转头看过去,宋景衍低头吃着青菜,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他眉宇间的凌厉,已经说明,他不喜欢这个母亲。
“母亲,你到底想问什么?”
姜桃害怕缚氏在问出什么不合适的话题,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吃饱了,我们回去了。”
缚氏急忙起身,“桃儿,你先别急,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是觉得你父亲在都城,我们也从来没有看过他,要是,要是。”
不等缚氏说完,姜桃打断她的话,“母亲,我们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做完了,再说回都城的事情。”
姜桃起身,对宋景衍道:“走吧,母亲这饭,我们以后只怕吃不起了。”
缚氏连忙拦着姜桃,道:“桃儿,你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多心。”
姜桃冲着缚氏笑笑,随后和宋景衍走出大厅,“这个缚氏,只怕是给谁游说,想要去都城,你说,会是谁呢?”
姜桃和宋景衍互相对视,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王家茂的侍卫送来请柬,是邀请宋景衍和姜桃,参加他女儿及笄的宴请。
姜桃看着请帖,有些奇怪。
缚氏恰好路过院子门口,听到姜桃和宋景衍说这个宴请,她径直从外面走进去,也带着疑惑道:
“说起来也是奇怪,王将军家这个小女儿,是小妾柳氏生的,说这个柳氏长的奇丑无比,根本入不了眼,原本是王家府邸在外院打杂的人,结果王将军一次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她睡了一夜,结果这个柳氏也是个幸运的,直接怀了身孕,王将军也没有办法,就把她收了房,想着生个儿子,王家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所以他很期盼柳氏这一胎。”
缚氏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结果十个月后,生出来了第八个女儿,王将军很失望,到现在都没有名字呢,之前一直都称呼八女,前两天,我听隔壁的苏夫人说,王将军忽然给这个女儿取了个名字,叫王明玉,说是像玉一样明亮,还要给她办什么及笄宴,咱们这里的姑娘家到了及笄这年,都会办及笄宴,有钱的请多的人过来,没钱的就请家里几个人吃一顿饭就可以了,可是王家的女儿除了王夫人生的四个女儿办了及笄宴,其他庶出的都没有办过,这个小女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让王将军回心转意了。”
听到缚氏这么说,姜桃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回心转意,这只怕是鸿门宴。
第二天清晨,姜桃刚起床梳妆,门口又传来缚氏的声音,“桃儿,桃儿,你快出来,有人在门口找你,还是个匈奴人。”
姜桃手里的胭脂落在盒子上,脸色黑了下去,看着宋景衍,“这个人,只怕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达不到目的,也要把我的名声拉下水,而且,我父亲还在狱中,在这么下去,只怕不等我调查真相,我的事情传到都城,就算是真相大白,也不会有人相信。”
宋景衍把披风拿在手上,面带微笑走到姜桃面前,铜镜里的二人眉目流转,眉目下的双唇皆是粉红色,宋景衍眉眼上挑,轻笑道;“桃儿,你真漂亮,不过你皱眉就不好看了。”
指腹轻轻抚平姜桃眉心,姜桃躲闪,抬头,“你要动手吗?要是你的名声也传回去,那你在都城可就出名了,到时候侯爷老夫人出面,我该如何应对?”
“我自然在你身边,用不着你来应对。”
拉着姜桃的手起身,宋景衍亲自给她披上披风,系带子的时候,他修长分明的骨节在姜桃眼前晃动,想起这几夜,他夜夜用胳膊搂着姜桃睡得样子,姜桃的脸色逐渐绯红起来,果然,男色是无法抵御的。
宋景衍给姜桃穿戴整齐,“走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走出府门,孟响单于果然骑马在台阶下,看到姜桃出来,他从马背上跳下去,对着姜桃微微鞠躬,一只手放在左边肩膀,“桃儿,你出来了,我等你许久。”
姜桃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宋景衍。
此时府门外站了不少百姓,如此寒冷的天,他们还能缩着双手站在门口,可见姜桃和匈奴人有关系这个消息,震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宋景衍牵起姜桃的手,漫不经心看向孟响单于,“你找我妻子有何事?”
“他能有什么事情。”
姜桃声音很大,语气重夹杂着冷漠,“不过是想泼脏水罢了,一个大男人,利用女人的名声来挽回自己的面子,匈奴人果然该死。”
孟响单于脸色变了变,不过他保持镇定,“桃儿,我对你的喜爱你是知道的,我们匈奴人不介意和别的人共用一个妻子。”
“那是你们,我不是畜生。”
第169章 缚氏的想法
姜桃不卑不亢,“你们草原人,都是一群畜生,都该死。”
蕴鹤啸大怒,指着姜桃,“放肆,你胆敢这么跟我们单于说话,你在找死。”
“呦,这是哪条狗在这里狂吠?”
姜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家的主人没有栓绳子,让这样的狗跑出来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门口的百姓纷纷露出笑容,不少人哈哈指着蕴鹤啸,“狗,可不就是狗,匈奴狗。”
“都该死,姜小姐说得对,都该死。”
姜桃趁热打铁,“诸位,我姜家世代忠诚,对皇上,对大梁,绝无二心,父亲蒙冤入狱,到现在都没有判决,为何?就是皇上认为,我姜家有冤屈,不能轻易下定论,如今匈奴人出现在我姜府门口,是为了嘲讽我们,也是在嘲讽我们大梁,连自己人都分辨不出来,如何和匈奴人抗衡?”
不少百姓跟着姜桃的话往下说,“姜小姐说得对,自从她回来,可做了不少事情。”
“那可不,那个许正磊的事情,不就是姜小姐发现的,这些匈奴人,一看就是想找姜小姐的麻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没事不要再这里晃悠,我们不欢迎你们,滚。”
“滚,滚出大梁的地界。”
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的,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孟响单于没想到,他想用这招让姜桃名声败落,却让她抓住机会羞辱自己一番。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单于,是一个部族的首领,如何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辱,一时间抓着手里的弯刀,恨不得在姜桃身上捅十几个洞,才能解恨。
“姜小姐,你误会我了,我不过是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孟响单于被老百姓推搡着不断后退,想要解释,可惜言语是如此的苍白。
姜桃根本不理会他,拉着宋景衍的手走上马车,缚氏从府里出来,着急忙慌道:“桃儿,等等娘,娘和你们一起去。”
几人上了马车,眼看马车远走,蕴鹤啸气急,跳上马要去追,被孟响单于拦下,“不要追了,我们直接去王将军的府邸。”
蕴鹤啸气不过,“单于,这个姜桃该死,我们不能白白受她屈辱,一会到了地方,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