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赶往旱魃所在,一个想过来享用美餐,两者很快就在半路相遇。
远远一瞧见如一道黑色旋风袭来的旱魃,李铭真沉声大喊:“列阵!”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炼骨武者们瞬间成阵。
四级旱魃如一阵龙卷风闯入阵势之中,一入阵就宛如落入了泥潭沼泽,处处受限,无法发挥起速度快的优势。
苏星泽也终于看清了这四级旱魃的外貌。
比起三级旱魃还有个人形,四级旱魃身上人类的特征已经更少。
身高四五米,体型庞大,头颅狰狞可怕,上下两排尖尖的獠牙顶开嘴唇,又密又长的两排獠牙能轻易撕裂开猎物。
祂双手很长,爪上五根尖利的指甲像是五柄锋利的刀刃,手臂上长有结实的长骨刺,身后长了一条两米长的尾巴,甩动时会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苏星泽和张胜霖只看了一眼,便开始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早就见识过旱魃的速度,这次他们拿上这几天秦符师加班画的灵符,需要在这片区域布下符阵,人为制造出一片牢笼,限制旱魃的行动。
在布符阵前,苏星泽打开装着厚厚一叠灵符的匣子,左右看了看周围各有任务的武者。
四级旱魃光气势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此时大家没有心思注意别人,全神贯注忙着自己手下的事,生怕一个失误导致这次任务失败。
借着小麒麟身形掩盖,苏星泽指尖弹出一滴泛着金丝的血液落入灵符之上。
似是察觉到这滴血液,那正和李铭真等人战斗的旱魃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李铭真眼神一利,浑身气势高涨,一跃而起,落在旱魃背上,双腿狠狠夹住旱魃脖子,腰间发力将旱魃直接掀倒。
旱魃重重摔在地上,祂双手向脖子上的李铭真抓去,可此时的李铭真已经翻起身,高高跃起一脚踢向旱魃太阳穴的位置。
与此同时,其他武者默契的一拥而上,每人手中都拖着一条沉重的黑铁链,迅速地缠绕上旱魃四肢,两三人拉着一根锁链往反方向跑去。
炼骨武者有千斤之力,两三位武者同拉一根锁链,哪怕旱魃力大无穷,一时不察间,被这群武者以五马分尸的姿势,悬吊在半空。
李铭真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出现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以雷霆之势从空中落下。
所有人眼也不眨的看着他手中的刀,只见那刀深深地陷入旱魃脖子之中,欢呼声响起,却见李铭真用尽全力将刀往下压,刀刃却始终不能进入半分。
李铭真神色一沉,欢呼声戛然而止,谁也没有想到这旱魃身体居然如此僵硬,那一看便不凡的大刀居然会卡在旱魃颈骨之中。
旱魃发现那股不知来源的香味消失不见,还被看作食物的蝼蚁们如此挑衅,甚至还被蝼蚁给伤到,祂满心怒火四肢收力,四条沉重的锁链在两方拉锯中绷得紧紧的。
突然,旱魃仰天长啸一声,在旱魃更加强大的力量下,四条锁链四散崩开,拉着锁链的武者们因惯性向后重重摔下。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如同巨兽一般的旱魃再次站起来,一双狰狞愤怒的巨目瞪向李铭真。
李铭真握住手中长刀,身体紧绷,做好随时启动后手的准备。
没想到旱魃居然忽视他这个差点切断祂脖子的人,转头将目光投向了在外布置符阵的苏星泽等人。
祂记得之前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个人手里传来。
旱魃再次化为一道旋风,闪电般向苏星泽等人袭去。
第95章 突破
秦符师所画之符是对旱魃极为克制的阳火雷霆符,再加上苏星泽再构的一滴麒麟血,灵符威力更上一层楼。
旱魃袭来时,他们已经在战场周围布下符阵。
哪怕苏星泽对这符阵的威力很有信心,张胜霖一见旱魃向两人席卷而来,他一手捞起一旁的小鲛人,迅速撤离原地。
旱魃巨大的身体狠狠撞在符阵网上,激起一圈圈的火焰雷霆在其身上游走,发出油炸一般的滋滋声。
整个旱魃被雷火海洋所淹没,庞大的身躯在不停颤抖。
一股说不出的臭气弥漫,旱魃惨烈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一见此景,李铭真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双腿一蹬,跑动起来时爆发力十足。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李铭真浑身气势爆涨,他给人的感觉比之前要强大了数倍,手中肌肉隆起,隔着衣物也能让人看到他绷起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手中的刀再次砍下,这一次,在李铭真突增的数十倍力量下,刀刃顺利斩入旱魃粗壮的脖子。
巨大的头颅落地,在地上滚动几圈,四级旱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明明已经头颅落地,那狰狞可怕的头颅上,旱魃张开满口獠牙,欲从地上跃起咬向最近的武者。
那武者刚看战斗看得入迷,见旱魃头颅被斩心神一松,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眼看就要被咬中。
突然一条长腿横扫过来,砰得一声踢中那巨大头颅。
在张胜霖脚下巨大的力量下,失去身体变得脆弱许多的头颅发出清晰的骨裂声。
旱魃头颅远远飞起,如同一颗足球被踢入球门一样落入符阵之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在雷火彻底侵入头颅后,难听的吼叫声戛然而止。
“好球!”
苏星泽将手放在额头上,目送着旱魃牌足球入网。
另一边,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的李铭真脚下踩着旱魃身体,失去头颅的旱魃还没死透,四肢挥舞着像将身上的虫子扫掉。
如果是在之前,李铭真还不一定压制住他,但在现在,他一只脚稳稳地踩在旱魃身上,身形庞大的旱魃却始终无法挣脱这一脚。
他反手将刀插入旱魃心脏,手中用力搅动,将旱魃心脏绞成碎片,旱魃抽搐起来,过了好几分钟才彻底不再动弹。
苏星泽看得叹为观止,这生命力,简直堪比蟑螂了。
四级旱魃被除,李铭真神情却未缓和,他低头审视着地下的旱魃尸体,目光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