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条消息，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周明回来了。她慌忙擦掉眼泪，把试纸塞进包里。

"小芸？"周明敲了敲门，"你好点了吗？我买了你爱吃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没事，马上出来。"

张小芸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她不能让老公知道这一切，要不然就完蛋了。

晚上，张小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陆洋发来的消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不理我？"

她盯着那一条条的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键盘上悬空，却迟迟没有回复。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带。她望着那道月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却已经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和陆洋在一起的时光，又想起了周明今天关切的眼神，想起他特意为她做的红烧排骨，想起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这种愧疚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可是，自己已经犯错了，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她没法再回归家庭。

她翻了个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月光渐渐西斜，她的思绪却越来越清醒。那些画面，那些感觉，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拿起手机，她给陆洋回了条消息："明天中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发送出去的瞬间，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靠在床头，她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突然很想哭。

这个决定可能会毁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可是她别无选择。

月光渐渐被云层遮住，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了出来......

餐厅里，悠扬的钢琴声依旧，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张小芸坐在当初的位置上，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柠檬水。

陆洋准时出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他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是不是怀念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细节，此刻却让她心如刀绞。

"陆洋，"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异常。她的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他的笑容渐渐消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得陆洋浑身一僵。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水杯："什么？"

"对不起，其实我不是陈琳，她是我闺蜜，我代替她跟你相亲，我叫张小芸，周明也不是我哥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是我老公，。"

陆洋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神从震惊转为愤???怒："你...你骗我？"

"对不起..."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本来只是想帮闺蜜一个忙..."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声音沙哑，"那些约会，那些...那些亲密，都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她摇摇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陆洋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这个一向从容优雅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如此狼狈。

?? ?? ?? . ?? ?? ?? ?? . ?? ?? ?? 整 理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怀孕了。"

这句话像第二记惊雷，炸得陆洋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茫然，最后定格在她的腹部。

钢琴曲不知何时换成了月光奏鸣曲，悠扬的旋律在餐厅里回荡。陆洋却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十几分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陆远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温度灼人。

张小芸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小芸，"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愿意离婚吗？"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陆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可是...可是我不敢相信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孩子是我的，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想给咱们俩一个完整的家。"

她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这个场景多么讽刺啊，一个月前，她还沉浸在和陆远的甜蜜约会中，幻想着能永远这样下去。可是现在，当这个选择真的摆在她面前时，她却犹豫了。

"我..."她的声音哽咽，"我不知道..."

陆远的手放开了，没有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到结束。

走出餐厅时，阳光刺得张小芸睁不开眼。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却已经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知道，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有人受伤。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做出选择。

手机突然响起，是周明发来的消息："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回来做饭。"

她看着那条消息，感觉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这个给了她一个家的男人，她真的要离开他吗？

站在十字路口，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很孤单。这个选择可能会毁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可是她别无选择。

毕竟，生活不是童话，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有时候，我们只能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选择一个相对不那么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