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河蚌精神了些,喜欢上了清虚观做的枣泥月饼,容尘子命膳堂多做了些给她备着,而后宣布闭关。

他元气未复,又身中奇毒,自然需要一段时间疗养。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河蚌。他将诸弟子集中到祖师殿,仍是训话,之后命清玄主持观中事务,清素辅佐,又传下两本符篆图册,供诸弟子参详。

诸事交待完毕,他突然又嘱咐清玄:“那只河蚌……为师闭关期间,你需好好照看,为日定期为她敷眼,”他注视清玄,仪态威严,“见她如见为师,不得冲撞。”

清玄点头若小鸡啄米,心想我哪敢冲撞,师父您一闭关我就把她给放神台贡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渣一忙完了,神仙肉的更新也上正轨了,一一有些话想对大家说:

第一:不要到别人文下推一一的文,一一知道那些你的爱,但是我们也要爱其他作者,对吧?嘴嘴……

第二:不要反复拷问渣一这文是HE还是BE,渣一常常写着写着就突发奇想,所以不知道是HE还是BE,渣一只能保证不论H,B,总之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对得起这个故事就好。

第三:亲爱的,吁!不会坑,但连载会在写完之后,日期不定。

第四:文里面不是容尘子吃了河蚌就会成堕仙的哦,其实这文的基调真的是很欢乐的啦,你们天天嚷着要BE吓得渣一心惊胆颤。

然后是今天的嘴嘴名单:

I_say_ESSE,Hui,水小酷,weiweivsz,灯影微凉疏桐挽,焚心的蝴蝶,过期不候,静好静好,璎珞,tbubo,一朵花开的声音,红豆+,非非,阅薇,流笙,贝贝,小随风,anhhuoyingsishen,一叶扁舟,我爱我小花,水果酱紫,呀呀,树上的三,99,某只小妞,hupofan,虫子,李慕白,旧欢如梦,青矜,奈何,cici,aspirinstar,筱筱,萧紫落,哈哈(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姐家一只狗狗叫这名儿呢……>_<),江凝,1314,歪歪,日向葵,我爱兔子,阿遥,线酱,飞天毛毛虫,非上网不可,lucky,mini,小虫物语,algso,翡音,蓝苹果,暮色,爱上白开水的茶,呵呵,采采,比枯枯灵,烬_依依,仙君,风横烟,风光,tang,游虾,346154,泠月微岚(魔幻志上的短篇和这个长篇的走向是不同的哈亲爱的),阿风风,mimi,喵小胖,VIVI,FelixXFelix,四月四月,眢眢,木木,清蓝,卷卷,你看不见我,丁卡卡,奥特曼,子禾,shuwei1007,淼淼,xy,pp,JER以及挨章补分的123童鞋。

当然,还有我们一路看到这里的霸王,挨只嘴嘴,爱你们,更谢谢你们的爱。

顺推基友妙文:

☆、第十五章:两蚌相争

第十五章:两蚌相争

凌霞山主峰有一处山洞,容尘子的师父紫心道长亲笔题名为无量窟,容尘子平日里也多在这里闭关。这是一处清静的所在,洞中有石桌、石床,容尘子面壁而坐,面沉如水,心里却辗转难安,这河蚌说到底她也是海皇,自己收留她本也是一片善意,不料一时托大,误中南疆邪术,竟然做出这等混账事。

他为人方正耿直,从始至终全无半分推脱责任的想法,但如何妥善安置却也是一大难题。

那河蚌可就不安生了:“闭关!他什么意思啊他,格老子的!”她正发飙,清玄赶紧就哄:“家师闭关只是因为伤重,需要静养……”

那河蚌眼一瞪,立刻不干了:“意思就是我在他不清静吗?”

清玄把头摇成了博浪鼓:“和您没关系,陛下,您看您生得雪肤花容,小道师父这样的人都抵挡不住您的魅力,哪会觉得有您在不清静呢?只是伤病之中的人气虚血弱,估摸着家师也是怕过了病气给陛下,这才闭关修养一段时间。”清玄突然想到平时师父一直教导出家人不打诳语,顿时有些苦涩――师父呀,您惹谁不好惹了她呀……

“哼,我看他是想跑!”这河蚌虽然是个吃货,可她也不傻,“不过没关系,反正他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本座就不信他永远不出关了!!”

容尘子闭关之后,清玄暂代主持。他心中有底,也就将这河蚌的衣、食、住、行列为了观中头等大事。膳堂里掌勺的厨子天天变着花样做甜食,这河蚌吃饱了就会犯困,是以大多数时候都睡在容尘子卧房里,不怎么出来。

时间一久,诸小道士都找着了对付她的方法――这货嗜吃如命,又最喜甜食,只要喂饱了,一般就睡觉,不怎么生事。一旦遇事,就要捧她,把她吹捧得飘飘然了,她也就不同诸人计较了。

最最要紧的是,不要逆着她,凡事只要她说了,哪怕她说太阳是韩国人发明的,也千万要承认说得对,说得好,简直就是宇宙洪荒第一妙论!!

如此,她也就生不起事了。

这两天清虚观又被人盯上了,前一阵子的南疆巫术动静闹得太大,道宗许多门派都有察觉,再加上容尘子一直不露面,便有人暗传清虚观知观已经仙逝了。

这样的传言,自然就把两个人惊动――容尘子的二师弟庄少衾和小师妹叶甜。

彼时庄少衾任国师,常年呆在皇宫,出入不便。叶甜随他炼丹修法,如今听说容尘子出事,她就有些沉不住气,跟庄少衾打过招呼,匆匆赶往凌霞山。

她自幼跟在紫心道长身边,在清虚观长大,同容尘子感情素来亲厚,也是庄少衾任国师之后才带她出去历炼。故而清虚观的小道士对这位师姑是十分熟悉的。这会儿还没上到凌霞山,清玄清素就已经迎到山腰了。

叶甜见到清玄、清素,心就入下了一大半――二人面上毫无?i容,想来容尘子应无大碍。她长吁一口气,待上了凌霞山,被迎入观中,这才发问:“你们师父如今在何处?前一阵子我同你们二师伯夜观天象,也见凌霞山邪气冲天,莫不是真有劲敌胆敢来犯?”

小道士毕恭毕敬地上了茶,清玄这才在下首坐了,恭敬地回话:“师姑放心,前一阵子南疆妖人来犯,师父受了点轻伤,如今正在闭关疗养。但晚辈观师父用药,皆是调理之态,伤势当无大碍。”

叶甜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略略点头。她长发高挽,发间扎了一条浅蓝色的发带,剑眉斜飞入鬓,额头较高且宽大,眼神锐利,言行间自有一股英气:“师哥闭关,本不该打扰,但他有伤在身,我也可以以同门功法助他早日恢复。我且歇息一日,明日去找他。你令送饭弟子告诉他一声,免得冒然入内,扰他疗伤。”

清玄自是点头应下,急命人将她的宝剑、行囊俱都放到她的房里,又命人准备热水供她沐浴,一应生活琐事,自是小心周到。

叶甜也是很喜欢这两个师侄的:“近日你们师父闭关,就由我这个师姑代传一些功法吧。”清玄自然喜不自胜,他带领师弟们打理观中事务还行,练功着实不及师父亲自指点,如今有师姑代劳也当然是求之不得。

叶甜许久不曾回观中,如今自然是想要四下里走走。清玄说不得只有陪着。容尘子所在的偏殿里种着一片四季兰,还是她小时候随紫心道长外出时带回来的,一时高兴种在容尘子卧房外。

这片四季兰长势极好,如今白色、黄色、紫红的花朵开得小巧精致。叶甜命清韵取了些水来亲自浇灌,半晌突然侧耳细听:“谁在师哥房里?”

清玄一听,顿时叫苦不迭。

大河蚌本来在睡觉,被房外的响动吵醒。她也有些新奇――平日里清玄恨不得她睡上一天,从未来吵过她。她翻身起床,开了门,就对上了在门外浇花的叶甜。

那时候她长发未绾,浓密的黑发直直地垂落腰间,斗蓬一般。一双水润的眸子带着将醒未醒的朦胧,红唇若涂丹,娇嫩白皙的脸庞因为睡眠充足,现出胭脂般的红晕。雪白的羽衣下露出一双玲珑玉足,五趾泛出柔润的珠光。

这般风情饶是圣人见了也要面红心跳,偏生她站也不好好站,倚着木门微微歪头,一脸疑惑地打量叶甜。

叶甜也是个素来端庄保守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媚态。顿时一股热血就冲了脑门,她怒指河蚌,问的是清玄:“她是何人,为何在师哥房里?”

清玄只觉得一肚子苦水:“她……她……师姑,她的事儿……您明天亲自问师父他老人家吧……”

那河蚌却不自觉,她扭着柔软的腰肢缓步行来,踝间金铃清吟不绝:“清玄,这个女道士又是谁?”

清玄陪着小心,还来不及说话,叶甜已经开口:“福生无量,我是清虚观知观容尘子的师妹,你是何人?为何竟然宿在师哥房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一个女子,羞也不羞?!”

那河蚌也不高兴了:“羞不羞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叶甜自幼深受紫心道长宠爱,容尘子也一直惯着她,庄少衾与她更是情同兄妹,她一生一帆风顺,任何事只要容尘子或者庄少衾出面,无有不平。行到四处都只听得见赞美恭维之声,哪里被人如此顶撞过。

且她对这河蚌这身风情万种的媚态实在是没有好感,顿时就悖然大怒:“哪里来的妖孽,竟然敢迷惑我师哥!本真人今日就要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叶甜宝剑出鞘,清玄都快哭了,但这两个人他如何劝阻得住?

那河蚌也是个受尽恭维的主儿,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尔等宵小之辈竟然敢在本座驾前放肆!!看本座如何给你点颜色瞧瞧!”

双方拉开架势,清玄泪奔,师父,您拥美在怀,受折磨的却每次都是徒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事弟子服其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