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放逐之海的深处的确有冰山,里面封印着的正是他需要的海神之力,如果是在那边“救下”的这条小丑鱼,倒是有可能。

“陛下,无论你记不记得这都改变不了你救了我的事实,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你更感动了,眼泪汪汪看向他,顺势道:“那人美心善的陛下,为了感谢五王子殿下让我能够再次见到你,你能大发慈悲给他一个赏赐吗?”

赫菲斯在知道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见到他后,对你的请求也没一开始那么抵触了。

他将视线落到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塞勒斯特身上,语气冷淡道:“回去告诉希娅,我过两天抽空会去看她的。”

塞勒斯特没说什么,只朝着赫菲斯谢恩后便退下了。

这个宴会本身就没有塞勒斯特的位置,他的存在对赫菲斯更是可有可无,因此他就算中途离开也不会有人在意。

于是在宫人把你推走的时候,塞勒斯特上前道:“这是我送给父王的礼物,还是让我亲自把她送到他的寝殿吧。”

宫人走后,塞勒斯特这才将目光落到你身上,他看向你,绿色的眸子像初春水面上未消融的浮冰。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刚才你那番话是你为了取信于他的胡编乱造,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你早就料到了他事后会问你,眼睛转了下,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这叫各取所需。再说了我刚才不是帮你向赫菲斯讨要了赏赐吗,这下希娅肯定会开心的,希娅开心了你也会开心的才对,可是”

“我们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为什么你看上去并不高兴?”

塞勒斯特一愣,经你这样反问也觉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是啊,这是好事,他一直以来都希望你能够被赫菲斯看上,可是……为什么觉得有些不爽?

“塞勒斯特?”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替你感到悲哀罢了。”

“悲哀?”

“你也是和其他女人一样为

他神魂颠倒,渴求他那虚无缥缈的爱,这难道不值得悲哀吗?我宁愿你一开始利用我是图他的权势和财富,那样我反而能高看你一眼。”

塞勒斯特觉得自己是因为这个在不爽,他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希娅,不,你的结果甚至会比女人更糟糕,毕竟你连让赫菲斯停留在你身上的美貌都没有。

“你很快就会被他厌弃的,可能是今晚过后,也可能是明晚。”

他眉眼压下,冷声道:“不过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你要是在王宫待不下去了我可以送你回到海里。不是放逐之海,是别的海域。”

你支着头盯着他看了许久,在塞勒斯特被看得有些恼怒的时候,你轻轻笑了。

“别总是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嘛塞勒斯特,你之前时候看到我变成这副样子就说我被赫菲斯看中的希望渺茫,可是你看,他最后不还是把我留下来了?这一次没准你也看走眼了,没准他不仅不会厌烦我,甚至还会爱上我也说不定呢。”

“哈?爱上你?”

塞勒斯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直还算稳定的情绪在听到你这番自信的发言后给气笑了。

他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无名的火气,语气也变得刻薄了起来。

“你凭什么在见过了我母妃和那个精灵族的奴隶后还会那么自信?论才艺无论是舞蹈和音律你都比不过她们,论长相,你要是能够变回去也没有多少优势,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况且你还一直变不回去!你要拿什么栓住他的心,让他爱上你?你的愚蠢和天真吗?哈,简直可笑至极!”

你还是头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是头一次看到他情绪波动这么大,明明平时给人的感觉稳定如同卡皮巴拉。

你想他肯定是恨铁不成钢,有他母妃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前,你竟然还脑子被驴踢了要往火坑里跳。

塞勒斯特越是生气你越高兴,这证明你的计划成功了,之前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希娅,一切和希娅无关的事情他都漠不关心,你刚才要是告诉了对方你那一套救命恩人的戏码是编的,他肯定会觉得你只是贪图权势,看你目的清晰,头脑清醒,反而把你送走了以后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和独木桥,两不相干了。

可你要是表现得自己也和他母妃一样是个傻白甜恋爱脑,他才会有些情绪波动。

尽管现在只是把你当成另一个希娅的投影,但这并不要紧,只要在意你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放在你身上,你的初步目的也就达成了。

你装作失落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我知道自己可能和希娅相比很差劲,但我喜欢赫菲斯,我想努力试试,如果拼尽全力都得不到他的心我也就认命了。大不了我后半辈子和希娅做伴,我就留在王宫,时不时期待他能来看我一眼,或者我远远看他一眼就好,我很知足的。”

“你!”

塞勒斯特被你气得说不出话了,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全然压制了回去。

之后的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把你送到赫菲斯寝殿的时候,在离开前他开口了。

“你想得倒美。”

他又恢复了原本的冷淡模样,语气带着警告道:“如果得不到他的心你就陪着我母妃?你把她当什么了,你失意解闷的工具吗?她有我,不需要你来陪,况且”

塞勒斯特垂眸,长而浓密的睫羽下绿宝石显得幽暗明灭。

“你以什么身份陪她?女儿,姐妹,还是情敌?”

他说完后还故意将推车重重放下,玻璃缸摇晃得厉害,要不是你手扒拉着边上,估计连鱼带缸都得摔下来。

你有些狼狈地稳住平衡,再抬头的时候塞勒斯特已经离开了。

“爹的,这小屁孩,幼不幼稚?”

你骂骂咧咧从玻璃缸里爬出来,鱼尾很快变成了双腿,这一次你身上之前就穿了衣服,没有出现真空的情况,就是衣服湿答答的,薄薄一层贴在肌肤上,勾勒着身形,若隐若现。

你也不知道赫菲斯什么时候回来,想着出去亭子那里晒晒太阳,把身上弄干,不想你前脚刚出去,便迎面和两三个宫人给撞了个正着。

然后也不等你反应,左右开弓,二话不说把你给架进了浴池。

她们在池子里又是撒花瓣又是倒牛奶,出来后还在你身上各种涂抹,把你弄得香喷喷,跟剥了壳的鸡蛋后又给你套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绸裙,然后将你像春卷一样用被子卷好放到床上便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