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赶紧把人拉回来:“拜托啊哥,我是想让你帮我,不是让你去自首,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她把整件事细细将给奥格听,包括那个蔓延的奇怪图案:“喏,就是你杯子上的这个。”
奥格看着桌上杯子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图案,满脸迷茫:“我不知道,在你说之前我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图案……”
“和这件事有关的人的物品都会出现这个奇怪的图案,我猜是某种邪教或者恶魔的图腾。总之肯定是超自然那类的。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没人会相信的。”伊莲还是多叮嘱了一句。
没想到奥格反应有些激烈:“可是这种事情肯定越多人帮忙”
“让那些人都把我上一遍吗?”伊莲满脸黑线:“我没有搞群P的打算,谢谢。”
奥格不说话了,沉默好久后,又是那句“对不起”。
虽然下午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但是伊莲觉得能找到奥格这个正常人还是很值的。她本来想征询奥格的建议,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处理过超自然事件的经验,只能给出诸如“那你以后住在我家”的建议。要不是奥格脸上的表情非常正直,伊莲真怀疑这人在假公济私。
虽然识别出奥格是个正常人,但是作用也有限:他不能一直跟在伊莲身边。一旦“绝对寂静”降临,他的下半身会立刻背叛他的大脑,大概率会跟室内的其他男人一起。而现在,伊莲想知道奥格的间隔时间会是多久。
一直到睡觉前,伊莲还不忘叮嘱奥格:“如果你想那啥我,一定记得把我喊醒。”
奥格又开始那句:“我睡客厅沙发”
伊莲无语了,睡都睡了有必要还这么扭捏吗?不过:“你下次不要打我,我身上现在还是青的。”
奥格的脸又是爆红,又开始新一轮的“对不起”。
伊莲把手指放在自己嘴角,做了个“嘘”的动作:“睡觉。”
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候,伊莲正在梦里狂奔:一只黑色的大狗一直追咬她。关掉闹钟的时候她下意识拍着心脏:还好是梦。但转念一想,现实也没比那个梦好多少。她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刚推开门就看见全身赤裸的奥格正在里面洗澡、不对、准确来说正在手淫。可能是刚起床,伊莲脑子还不够清楚,她还想了几秒是“绝对寂静”吗,然后听到了外面的鸟鸣声。她猛地大喊“对不起”,飞快关上门冲回卧室。
好丢脸,太丢脸了,我没脸见人了。伊莲满心绝望,正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沮丧道:“你好,这里是伊莲,有什么事吗?”
0009 忍耐
青少年心理讲座是什么非要上的课吗?挂断电话的伊莲真想骂人。卷入非自然事件已经很惨了,更惨的是学校打电话要求回去上课,还是这种无所谓的讲座。上周明明那么多女生不上课,也没见学校管啊,怎么轮到她这里,一节讲座都要专门电话通知?等等
伊莲警觉到关键字“心理”,她猛地想起昨天和尔文道别时对方说的话是明天见,不是下周见。她在心里连骂三遍以F开头的那个单词,开始皱着眉头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她可以选择翘课,但是现在世界对她恶意满满,学校那边肯定会打电话通知家长,也许会让她回家不行,她家可是图案的最初出现地点,而所谓的聚会、变得奇怪的父母都清楚表明家里有问题;也许会给她安排更多的心理辅导更不行,一周一次她应付的都很艰难,如果频率增加,她更受不了。而且这个尔文恶劣的再明显了。绝对寂静没降临的时候,眼神都那么奇怪,真到了绝对寂静,那肯定恶劣一万倍。直觉告诉她,就算她跟对方睡了,对方清醒后也不会帮她,甚至可能乐见其成。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伊莲晃了晃脑袋,打开门,奥格满脸通红、头快埋进地板:“早餐准备好了。”
伊莲跳起来,道谢后冲进洗手间洗漱。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伊莲觉得还蛮好吃的,她吃完后发现奥格正在看她,对方发现她的目光后,赶紧把头低下来。伊莲把餐具放到一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本想坐电车去教室的伊莲思来想去还是让奥格开车把自己送到学校门口。万一再来个电车痴汉啥的,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戴着帽子口罩手套的伊莲在教室后门蹲守了一会,确认里面坐着好几个女生、包括自己的两个室友也在内后,稍微安心,坐在了最靠门的位置,顺便从本子里撕了几张纸,夹在门缝,让门维持着看似关闭、实则虚掩的状态。万一形势不对,她最起码还能跑。
她刚坐下没几分钟,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看着人模狗样的尔文便从前门走进来,果不其然,刚走到讲台边就冲她笑道:“早上好。”
伊莲一手平放在桌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上、手掌尽力挡着自己的眼睛,紧张的听着外界的声音:还好,绝对寂静没开始。
这种紧张时刻,她不敢放松警惕,只能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尔文的动作和四周的声音。一切似乎很正常:正常的心理学知识;正常的师生互动,正常的结束。伊莲在听到那句“谢谢大家参加”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节课就这么结束了,她迅速从座位上弹起,开门就要跑,结果后门打不开。
伊莲气的想踢门,但时间紧急,她只能飞快跟着其他人从前门走。该死的,她应该和那些女生坐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单独坐在最后面。四周的声音在迅速减弱,就在她的脚快要跑出教室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住了她的肩膀,伊莲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她面前关上,世界再次回归绝对寂静。
伊莲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扶着旁边的桌子才能勉强保持站着的姿势。对方还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开始发抖了。
“伊莲小姐,我很难过。原来你并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尔文摘下眼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没、没人会喜欢那种东西啊!”伊莲又气又怕,扒拉着对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她知道这种时候挣扎没什么用,但是她更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就放弃。
尔文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原来是这样,不过还好,我准备了新的礼物,相信这次伊莲小姐会喜欢的。”
女孩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在闹着玩一般无关痛痒。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剥的干干净净,随后将人摁在讲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段麻绳,动作简洁利落的将还在动弹的伊莲绑了个结结实实。
伊莲刚想说给她搭件衣服、她冷,便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室内的温度已经高到赤身裸体也完全不冷的状态了。她又想骂人了,这都什么玩意啊!有这本事去温暖南极的企鹅不好吗?坑她一个普通人类到底能有什么成就感啊!
尔文从上到下一点不漏的看完了伊莲满是痕迹的身体,啧了一声:“真是淫荡。”
伊莲快被气死了,到底是谁在教室搞这种事啊!反正自己已经被绑成这样、也不能更糟糕,她索性破口大骂:“淫荡你爹!”
尔文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着打开自己一早放在桌上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眼罩,动作堪称温柔的给伊莲戴上。
失去视觉后的伊莲又开始心慌,下意识开始挣扎。但是身上的麻绳绑的很紧,她越挣扎,只会越不舒服。
她听见尔文似乎在喃喃自语:“至于口球……伊莲小姐,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呢,如果你保证接下来不说脏话,我们就不用口球了,请问可以吗?”
口球?伊莲飞快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听起来很耳熟的词,记起来后,整个人挣扎的更厉害了。她知道这个东西会让戴着的人不受控制的流口水,看起来非常屈辱。这一刻她真有和这个变态同归于尽的心。
“伊莲小姐不说话,那我就当您同意了。”
伊莲听到了细细簌簌的声音,对方似乎在翻找东西。视觉的缺失极大的增强了她内心的恐惧。她开始想念之前的那些人,虽然都很过分,但至少没有剥夺她的眼睛。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某种轻盈柔软的东西正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脖子开始,到乳房,再是大腿内侧。那里还留着昨天的淤青。被那个东西触碰的时候只会更加难受。伊莲呼吸急促起来,不到半分钟,她就受不了了,带着哭腔喊:“拿走!”
然后被那个东西对着腿根狠狠抽了一下。
伊莲一下子哭出声。她本来已经接受随时随地和陌生男人发生性关系这件事了,但是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打她?昨天被奥格打的地方还没恢复,今天又被人用鞭子抽。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一直在容忍,结果就是这些人越来越过分吗?她越想越伤心,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一起向她涌来,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越来越多。
直到被泪水浸湿的眼罩被人摘下来后,她还在抽泣。
“伊莲小姐,”尔文半跪在她旁边,压低声音:“很抱歉刚才让您的身体不舒服,但是我们现在正在上课,如果您不配合,这节课很难结束,您也不想让那些毛手毛脚的学生伤到您吧。”
伊莲停下哭泣,不可置信的重复“上课”这个词,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教室里的灯变得特别亮,而原本空无一人的台下坐满了学生,准确点是男学生。
霍尔正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一只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正在转笔,微笑着朝她点头致意。
0010 教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尔文最后那句“毛手毛脚的学生伤到”是什么意思?伊莲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舌头也会打颤:“你、你、你你你”
背对着学生的尔文点头:“嗯是我,伊莲小姐应该也能感觉到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