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组织的大部?分交流都是通过这个平台,她手中捏着的数据量极大,哪怕是未经破译的信息也极具价值,这是乌丸莲耶不?敢轻易对她下手的另一个原因。
专攻技术的手下总能清楚地看见企业的命脉,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总会悄悄埋下不?少只有自己知道?的暗门,想要随便?炒掉可是会付出巨额代价的啊!
“Boss让我把全?球的信息都接进来,最好能侵入官方内网,但美?国那边真的有一堆防火墙设置,弄起来好麻烦噢。”
神无梦的手肘撑在流理台上,捧着脸看着正往瓷杯里倒浓缩咖啡的男人,抱怨了两?句之后又兴致勃勃地分享道?:“之前总是有人用我的名字称呼那个系统,我觉得好奇怪,所以这几天我终于想到?了个正式的名字!”
琴酒的目光看过来,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Babel,巴别塔。”神无梦眉眼弯弯地注视着他,“人们决定在示拿地建造一座通天塔,借此挑战神的权威。这和Boss让我做的事情很相似啊,不?相信人类的有限,很是狂妄自大呢。”
她神态自然?地说着议论?乌丸莲耶的话,已经能够猜到?琴酒会是什么反应,肯定是冷冰冰地喊她的名字,接着再警告她
“西拉。”
琴酒的左手从她捧着脸的手心之中挤进去,捏着她颊肉的指腹用力,浓郁的咖啡香气萦绕在她的鼻间:“别挑战你不?该挑战的。”
“好啦。”
这样的话已经不?会让神无梦有半点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对方的色厉内荏……唔,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要是真把琴酒惹恼了她这样脆弱的身?体也不?可能打得过!
“我取的名字Boss已经同意啦,大哥你有意见也来不?及了,而且你应该不?会去Boss那里拆穿我的吧?”她把银色波浪般的长发拨至身?后,顺势用右手覆盖住他的手背,站直身?体的同时牵着他往客厅走,“我给大哥准备的可不?仅仅是一幅画噢,里面才是我的心意呢!”
琴酒右手瓷杯里的咖啡泛起浅浅的波澜,在白净的杯壁上留下一道?道?黑褐色的痕迹,被放到?茶几上之后才在热气氤氲中逐渐平息。
根本欣赏不?了咖啡的味道?,神无梦把手里的粉色礼盒拆开,挑了块最完整的月亮形状巧克力递到?琴酒的唇边,自卖自夸道?:“这可是我今天专门去学?的巧克力欸!超级美?味!大哥你不?尝一尝会后悔一辈子的!”
“别做这些没用的事。”
琴酒并不?习惯这种互动,无论?是摆在面前的巧克力还是她挤到?身?边来的动作和嘴巴上的闲聊都让他感到?强烈的不?适。
那是一种与他的生活向?来格格不?入的温馨,这种感觉令他恶心。
巧克力的香气在空中弥漫,甜腻盖过了咖啡的苦涩。
琴酒厌恶地皱起眉头。他的人生之中没有冷酷与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任何境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将瞬间瓦解,更难以忍受这样代表着软弱的温情场合。
他伸手想要将她推开,但在触碰到?那根纤细冰凉的手指时挥空,是她先一步收回了手。
神无梦把那颗巧克力收回来,扔进自己口?中,说道?:“这可是情人节的巧克力噢,虽然?现在的确有点早了,但大哥你这样拒绝我会让我很伤心的欸!”
又开始说些装模作样的话,虚情假意重复到?他都快要当真。
“呵,情人?”
琴酒冷笑一声,手掌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力道?让皮肉被压紧,几乎能够越过滚烫的体温感受到?彼此的骨骼。
银色长发的男人掀起眼皮,用完全?将她控制住的姿势朝她问道?:“情人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第150章 攻略进度96%|含3.1w营养液加更
危险的气息自四面?八方而来, 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异性的体温侵略性极强地穿透薄薄的衣衫,闯入肌肤与骨骼之中。
脚上的毛绒拖鞋因为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而掉在地面?, 神无?梦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势把剩下?的半颗巧克力塞进琴酒口中。
残缺的半枚月牙消失在唇齿之间, 她捂住琴酒的嘴巴, 在对方冰冷锐利的目光中凑近他, 脸上是浅淡的笑。
等了一会?, 神无?梦才拿开手?,捧着他的脸俯身亲他。她的银色长发垂落在他的身前,交织成朦胧的纱、紧密的网,连话语都轻柔得如水波:“大哥, 我教你吧, 该怎么爱我。”
放少了糖的巧克力带着苦味, 但在尝到咖啡的涩意?之后又能品出淡淡的甜, 和牛奶的香一起自纠缠的唇舌扩散, 随着滚动的咽喉吞下?,只有隐秘响起的水声。
所剩无?几?的巧克力在温热的口腔之中融化?, 沿着喉管坠入胃里, 成为体内蔓延的甜。
膝盖在他的腰侧弯曲, 坐在他的身上会?让她更高一些, 仿佛连亲吻都要由她先行低头才能触碰, 就像乘在摇摇欲坠的船头, 而她是那个掌舵的人。
光影在发丝的遮荫下?被?切割, 她的半张脸都被?隐没, 却拥有了这?个吻的主动权。她在他凶猛地攻击之时离开他,在他索取更多之时遏止他, 于是重叠又分离的唇瓣会?发出暧昧的声音,缠绵又不舍。
扣在腰上的手?很用力,神无?梦能感觉到他的大腿和腹部肌肉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瞳孔幽绿,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殆尽。
窗帘紧紧拉着,但长发如月华般掩在他们?身上,轻薄得恍如伸手?就能拨开的银雾。
神无?梦的声音很轻,如同在他的耳畔呢喃:“我不是你的敌人,大哥。”
她的手?掌从他的脸颊滑下?,自坚实的胸膛落在腰间的男人手?背上:“这?样会?让我很疼,你知道的,不是吗?”
爱无?需祈求,亦无?法交换,更无?法通过索取而得到。
她清楚琴酒不懂得什么是爱,也无?意?教他领悟,他只要学?会?怎样爱她。
碰不到彼此的灵魂也无?所谓,只要胸腔内跳动着的心脏给出答案,知道要让谁住进去就够了。
他们?离得太近,以至于余光处的所有都模糊成色块难以辨清,只能看到眼前占据所有视线的人。琴酒仰靠在沙发上,回望向她的目光,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唇瓣:“我以为你连死都不怕。”
神无?梦忍不住笑:“但我更想?活着啊。”
腰间被?她压住的那只手?减了力道,从脊椎一寸寸上移到蝴蝶骨,继而托在她的后颈上,带着枪茧的粗粝指腹在最薄的那片肌肤按压着,引来身体的一阵本能颤栗。
轻得能被?单手?拎起来,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颈。
内心汹涌袭来的并非杀意?,但琴酒却忽然有一种想?要杀了她的欲望。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纵容,也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允许才敢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但在这?个瞬间,他意?识到他们?之间注定会?分出胜负。
一个吻的主导权算得上什么,然而风浪之初都仅仅只是微不可见的细小波澜,大厦之倾也始于无?人在意?的细小瓦砾。
琴酒的手?掌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张口咬在她的唇上,把不满的呜咽声也一并吞入喉中。
从那位大人将她交到自己手?里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是个脆弱到一碰就会?碎的花瓶,缺水就会?死的鲜花,只是瓶身太过珍贵,种类又太过珍稀,没人敢轻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