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做的是军火交易,走私的事情不谨慎隐蔽一点,还举办宴会弄得这么张扬,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俄罗斯人的豪放性格?
神无梦没想明白,但总之她?不需要?直面交易对象,只要?随便找个身份混进宴会大厅里面盯好?宾加的方?位,别让他出事了找不到自己就没问题。
话说回来,宾加这瓶酒听?起来平平无奇,原著里都没见过,经手的任务竟然还挺了不起的,连她?都是第?一次接触军火.枪支,看来他能?力不错。
她?回了个【OK】给宾加,并不想和陌生的组织成?员深交,只希望维系普通的搭档关系。
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事情没少做,不过喉咙的痛感减轻了很多,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只是还有点沙哑,要?注意音量。
所以她?的失声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没办法及时?骂降谷零?
神无梦不高兴地喝了口温热的梨子水,关上电脑打算做些睡前的准备工作,却听?到了外面栅栏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汽车的引擎声。
深更半夜一个人在家里,只隔了个院子的大门?被打开,她?瞬间脑补了各种可怕的画面,连忙把系统叫出来。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让它记得及时?帮她?拨打报警电话。
家里放了枪,神无梦虽然有些紧张,但没有太害怕,还想要?往玄关处再靠近一点。
不过伏特加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西?拉酒,你在家吗?我把你的车开回来了。”
伏特加大概知道她?的喉咙不舒服,没有等她?的回答,继续道:“开下门?,我和大哥在外面。”
她?的车里的确放了开关大门?的遥控,毕竟开车的时?候不可能?特意下来一趟开门?,为了方?便就直接在车里也备了一个。
虽然车是她?亲自借出去的,但他们?来她?家为什么不提前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啊,而且明明说今晚不会回来,搞得这么突然,又?不是在查她?的岗!
神无梦的脸皱了皱,把枪放回去,踩着拖鞋给外面站着的两个黑衣人开门?。
她?喉咙不舒服,但是打字又?太麻烦,小声问道:“你们?的任务做完了?”
伏特加张口就是吹捧,夸张道:“大哥的效率多高啊,要?不是太远了我们?还能?更早一点回来。”
神无梦不出声,盯着他看,趁着琴酒背对着这边把白天收到的短信翻出来示意伏特加,问他怎么给虚假信息,还说今晚不会回东京都。
好?像在领导手下搞小动作一样,伏特加把墨镜推高,朝神无梦挤眉弄眼,用口型说了什么。
对于非母语者能够流利沟通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读懂唇语就太难为人了,神无梦皱着眉看了半天,也没能明白伏特加到底想说什么。
但看他的表情,神无梦觉得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情,并不想追问,转身跟上已?经走进客厅的琴酒,计划朝他问问周六那个军火交易的任务。
“西?拉酒,你等等啊!”
伏特加没想到她?半点反应不给,换好?鞋后连声喊她?,将拎着的塑料袋隔在桌上:“你嗓子好?点没,我和大哥回来路上特意去买了点药,你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吃药说得跟吃零食一样。
不过知道她?喉咙不舒服的人除了波本就是琴酒,所以是琴酒和伏特加说的?
神无梦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银发男人,在视线对上之前火速挪开目光,仔细看了下他们?带回来了哪些药,正好?更新一下她?的医药箱。
只是喉咙疼而已?,这袋子里的药竟然从?止痛药到消炎喷雾到喉糖应有尽有,她?粗略估计够她?病上一整个月的……
家里剩下的含片被她?吃得差不多了,神无梦挑挑拣拣找了板西?瓜味的喉糖,目光随意扫过药盒,发现竟然还蛮眼熟的。
左上角【乌丸制药】四个字清清楚楚印在上面,她?惊讶道:“组织还有这种生产线啊。”
“咦?”伏特加凑过来看了眼,心直口快道,“原来是这个药啊,早知道直接去实验室拿了,还省得我和大哥去外面买。”
神无梦对他无语:“实验室怎么可能?研究喉糖啊?”
“我见过啊。”
伏特加也不太确定了,他虽然不接触实验室的工作,但想想也知道组织投入大量金钱的研究不可能?是这种平平无奇的药:“药盒看起来差不多,可能?是弄混了吧。”
从?横滨开车回来,连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都没停下,伏特加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主动承担了做饭的重任。
上次还被说家里什么都没有,神无梦及时?把自己买了鸡蛋和青菜的事情告诉他。
说话一多,喉咙又?开始隐隐发疼,她?拆开盒子想着吃两粒喉糖润润嗓子,但还没将粉色药片从?铝箔包装里撕出来,连药带盒子就一并被人从?手里抽走,扔去了一边。
连招呼都没打一个,整个过程快到完全来不及反应,神无梦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看了两秒,以眼神询问琴酒怎么回事:“嗯?”
塑料袋发出摩擦着的声响,琴酒扔了盒新的喉糖在她?面前,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换了个牌子,也换了个味道,变成?了蜂蜜味。
只要?是甜的都没问题,神无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歪了歪脑袋,朝琴酒问道:“这个味道更好?吃一点?”
很难想象琴酒对这些药有了解,他家里的药箱神无梦是亲眼看过的,除了纱布和消毒酒精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简直像是从?来不会生病一样。
这个问题显然不可能?得到答案。
神无梦也不执着,撕开铝箔倒了两颗在手心,自己吃了一颗,接着很不安分地凑到正在装酷的男人身边,分享一般地将另一颗糖到他唇边:“谢谢大哥给我买药。”
她?的眉眼弯弯,笑得乖巧极了,但动作却不那么听?话,被扣紧了手腕都还用指尖把糖往对方?的口中推。
吃别人给的东西?大概是一件不太让杀手放心的事情,可药是她?当着琴酒的面拆的,也没有半点害他的念头,神无梦自觉十分坦荡。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还带着细微的哑意,像是在柔软的绸缎上漫不经心地摩擦,勾得人心尖发痒:“不是大哥自己挑的味道嘛,不试试看吗?”
琴酒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她?真的很期待他吃糖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会嫌弃太甜了,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朝她?放杀气,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直接把她?手里的糖扔了。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大,神无梦踩着胡闹的底线见好?就收,在被他捏疼之前准备把手抽回来,但那颗糖脱离了她?的指尖掉在地上,指腹的触感也从?柔软干燥的唇瓣变成?了湿热的口腔,指节被很用力地咬住。
牙齿的锋利程度很难恰到好?处地形容,但咬合力却不容小觑,至少和柔嫩的肌肤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指节上传来的痛感很清晰,这个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少女浅金色的眼睛睁圆,另只手下意识地推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