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都是日常用具,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当然也?偶尔能发现一些保存完好的物品,但是样式也?算不?上多精美。

参观的人群渐渐也?发现了这点,比起其他有精美古董的展出,这些朴素寒酸的古董显得?没有那么吸引人。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白潮清却从这些朴素的古董当中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来。

这个时候他听?到讲解员说:“一些画像被保留了下来,有些有残缺,我手边这幅是被保存的最好的,从图画上我们可以?看出当时这个部族的穿衣风格,还有建筑物的特点。”

老?师带领着学生们紧跟在?讲解员的后面,因此他们也?是第一批看到这幅画的人。

白潮清听?到前面传来学生的惊叹声,似乎那副画还不?错,令他们一扫而空刚开始的那些疲倦和?沉闷。

人群在?那幅画前堵了好一会儿,似乎每个路过它的学生都会仔仔细细地去打量一番。

这架势和?刚才大家?走马观花地欣赏那些朴素的古董时截然不?同。

白潮清回头看着李乌沉,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旅行的地点是白潮清定的,来了之后发现地球的特产就是博物馆,现在?又和?一群学生堵在?博物馆里,他自?己爱逛博物馆,就是对李乌沉感到有些抱歉。

李乌沉握住白潮清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手上的红绳。

这时最后一批欣赏那副画的学生离开了,白潮清终于可以?看着那幅画了。

他先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还不?待细看,整个人就猛地怔在?了那里。

画像上是一个英俊而又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内搭着一件宫廷风的衬衣,裤子是修身的款式,脚下穿着一双到膝盖处的皮靴子。

年轻人目光灼灼,正春风得?意的望着白潮清。

而在?年轻人的背后,有一处高?耸的建筑物露出了尖尖的一角,余下都被茂密的树木所遮盖住了。

是林亦。

这是白潮清给他画的那幅画。

白潮清的指尖在?发抖,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想要去触碰画上的林亦,但是只能触碰到玻璃展柜冰凉的表面。

泪水在?白潮清的眼中翻涌,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看到展柜贴着的标签说明。

“距今约3000年?联合联邦旧址附近出土,保存完好。画像为当时某个部落的族长青年时期画像。画师不?详。”

泪水猛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展柜上,白潮清连忙拭泪,却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将他脸上的眼泪擦干。

白潮清抬起头望着李乌沉道:“我不?是难过......”

“嗯,我知道。”

白潮清的手隔着玻璃展柜摩挲着标签上的字,“林亦说会好好保存这幅画,他做到了。”

“嗯。”李乌沉望着画像上的林亦,对白潮清道:“他开心时的样子被永远记录了下来,我们也?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白潮清点点头,也?笑了起来。

真?好,他在?心里对林亦说。

他们依依不?舍地走过这幅画,又欣赏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其他朴素古董。

在?来到一个展柜前,他们再次停了下来。

这个展柜里陈列着许多红绳,样式各种各样。但是客观来说和?今天的各种精美的首饰比起来,也?显得?十分简朴。

因此停留在?这个展柜前的人并不?多。

白潮清和?李乌沉却停了下来,他们比最靠在?展柜前的学生要高?出许多,因此即便是不?走到展柜的跟前也?看得?清楚那些红绳的模样。

白潮清看了一眼红绳,然后又回头冲着李乌沉微笑。

李乌沉自?然懂得?他笑容里的含义,因此碧绿的双眸里也?不?禁荡漾出几分笑意。

“这上面写了,红绳可能是用作祈福使用的。”

趴在?展柜前面的两个学生道。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学生就对这些红绳失去了兴趣,转而去欣赏其他展品了。

白潮清走到展柜前,他细细地打量着展柜里的红绳,又伸出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腕上的红绳。

恐怕就算他对别人说展柜里的红绳和?他还有李乌沉腕上的红绳都来自?于同于个时代?,也?不?会有人相?信。

李乌沉握住白潮清的手腕,又看向展柜里的红绳,点评道:“还是你戴着的这条好看。”

白潮清眉眼弯弯,羞涩道:“你的眼光好。”

不?过白潮清的目光转向标签上的说明,又苦恼地道:“几千年过去了,遗留下的记录这么少吗?”

后世的人就连这些红绳代?表着结契的的意思?都无从知晓了。

李乌沉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

白潮清又笑了起来。

***

结束博物馆的参观之后,他们乘坐飞车到达李乌沉在?地球的一处居所。

据李乌沉自?己所说,地球上的这处居所是他父亲这边的亲戚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