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漪不解,“陆少将军,我们不回府吗?”
画舫灯火通明,陆乩野推开一扇房门走进去?,“殷姮,你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什么日子?”
陆乩野从?怀中掏出一个檀香木盒递给她,她狐疑的接过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簪子。
翠绿的叶片簇拥着粉红的花蕊,做工精致,巧夺天工,式样是朵清雅别致的并?蒂芙蕖。
“我的簪子……”
父皇送她的遗物失而复得,殷乐漪惊喜不已,忙不迭将并?蒂芙蕖簪从?里面取出,放到?眼前一看后却陡然发现这支簪子并?不是她遗失的那一支。
“陆少将军,这支不是我的那支。”
“你的那支早已遗失,我派人寻工匠为你打?了一支一模一样的补偿给你。”陆乩野从?殷乐漪手里取过簪子,为她别到?鬓发上,“便当作你十七的生辰之礼。”
殷乐漪微愣,她都忘了今日夏至是她的生辰,陆乩野竟记得。
少女站在烛灯旁,澄澈柔和的烛火映清她云鬓娇颜,红妆在她脸颊上艳丽无边,一袭石榴红裙更是烈焰如火,美的惊心动魄。
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道不尽的妩媚风情。
陆乩野靠近她,沉声?问:“我送你并?蒂芙蕖簪,你可欢心?”
殷乐漪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自然是欢心的……”
她说罢,腰肢便被陆乩野一双手桎梏住,往后方的床榻上带去?,“那便该轮到?你让我欢心了。”
第043章 生辰
昆明池上?湖水幽静, 三层高的画舫驶在湖中央,画舫上?灯火通明,将湖心都映照的亮如白昼。
画舫最高处的厢房内满室旖旎, 烛影摇晃处, 掩着藏不住的春色。
陆乩野的发梢垂落在殷乐漪的颊边,她鬓间散落的青丝和他的白发纠缠在一处,难以分割。
她未着寸缕的皓腕紧搂着身上?少年?的脖子, 昳丽眉眼难耐的轻蹙着,柔声细语的求饶:“陆郎,轻些可好……”
陆乩野在这事上?一向是?蛮横的, 回?回?都要将殷乐漪折腾的梨花带雨, 可今夜的陆乩野比往常还要凶悍上?几分, 每一次的力道都狠厉的恨不能要了她这条小命。
可少年?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握着殷乐漪腰肢的手?臂更?是?越发的紧, 不给她半点退缩逃跑的机会。
殷乐漪实在不知?陆乩野今夜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骨子里的恶劣和狠劲都尽数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娇肉贵的根本受不住陆乩野这般折腾,在他耳畔泫然欲泣:“今日芙蕊担惊受怕了一日, 陆郎就不能待芙蕊温柔些吗?”
陆乩野从?殷乐漪脖颈间抬起头,他神情?淡漠, 白发清冷,面容俊美如画中谪仙, 若非他此刻正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行那浪荡之事, 任谁也无法?将他这张脸与男女风月联想到一处。
他薄唇轻启,声线暗哑:“你要我?温柔待你?”
陆乩野身下的少女浑身只着一条凌乱的石榴裙,莹白的肌肤被这石榴红色衬着白的晃人眼, 额心处一朵红艳的芙蕖花钿,给她容颜更?增几分娇媚。
少女噙着泪光的含情?美目朝他望来, “嗯,求陆郎温柔待芙蕊。”
殷乐漪说罢,更?是?主动的仰起脸在陆乩野唇畔吻了一下,讨好的意味明显,“求你了陆郎……”
从?前她受不住他时,也惯会哭着讨饶扮乖。但殷乐漪不知?她每每露出那般撒娇逢迎、楚楚可怜的神态时,只会更?助长陆乩野心中掠夺她的欲|望。
她今日失踪,陆乩野为寻她攒了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重新寻回?她的那一刻陆乩野便?想将她紧锁在怀中压在身下,抽干她的力气磋磨她,让她体?会到陆乩野今日是?如何?的因她失态。
但她此刻正乖顺的伏在陆乩野身下,求他温柔待她,让陆乩野生平第一次品尝了一回?失而复得的滋味,他脑海中那些想要加注在她身上?的阴暗念头竟也因此诡异的收敛了几分。
陆乩野抬起殷乐漪的腰肢往上?一掂,他顺势躺倒在枕上?,两人身形颠倒交换时一下子入的极深,殷乐漪被刺激的霎时泪花四溢,紧绷着身子倒进陆乩野胸膛。
陆乩野听着怀中少女难耐的啜泣,抬手?把玩她鬓边落下的青丝,“你自己来,想如何?温柔便?如何?温柔。”
他看似把主动权交到了殷乐漪手?中,可这样的姿势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都不可能温柔得了。
殷乐漪只得又攀着他脖子,讨好的又吻一吻他,“今日是?芙蕊生辰,陆郎就不能再对芙蕊温柔小意一些吗?”
她的姿态几乎低进尘埃里,望能换陆乩野几分怜惜。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个凉薄恶劣之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在细腻的腰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划过时留下的粗粝感令她无法?忽视。
“殷姮。若你不动一动,今夜我?们便?这样安寝。”陆乩野沙哑声调拖得缓慢,透着说不出的慵懒,“这滋味尚可。”
殷乐漪因他这句话羞耻的肩头发颤,他那物什有多折腾人殷乐漪一清二楚,若就这样放任不管过一夜,殷乐漪都不敢想自己明日能够下得了床榻。
陆乩野不就是?想磋磨她,要她对他予取予求,那她便?顺应了他的心意。
把玩着的青丝从?陆乩野指间溜走,他掀起眼帘,见少女柔荑撑着他肩膀坐起上?身,云鬓散了一半,如瀑青丝垂落在她身后。
帐中帷幔薄如蝉翼,澄明烛火印入床帐之中,照得少女浑身上?下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柔色金光,让陆乩野将她的身子窥得清清楚楚。
她娇弱无力,只能借着陆乩野的肩膀缓慢的起落,她鬓边那朵并蒂芙蕖花跟着她轻轻地颤,身上?衣不遮体?的石榴裙艳如火,雪肤红裙,花枝乱颤,美若摄人心魄的仙娥。
陆乩野无声地注视着她这番风情?,眸色黑沉如化不开的浓墨。
心底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在疯长叫嚣,她这幅模样只能让他瞧见,若她胆敢在除他以外之人面前露出这样的风情?,他一定会挖了那人的眼珠,让那人生不如死。
殷乐漪满面红潮,香汗淋漓,水眸恍惚的见陆乩野修长的指,勾住她摇摇欲坠的齐胸束带。
他不紧不慢地扯下这条束带,沉哑的嗓音里挟着笑,“并蒂芙蕖出水清,红裙艳杀石榴花……”
束带被少年吟着应景的诗文,轻佻的拉下。
殷乐漪无力地跌入陆乩野胸膛,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这两句诗是?在说她今日的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