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殷乐漪早已想的明?白?,可她今年?不过十六,还是少?女天性,从前更是未尝过男女之事,更未涉足过风月,对与男子亲密这事她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和抗拒。

她一身玉肤极其娇嫩,陆乩野的掌心有茧,在她身上拂过之时带出的粗粝触感让她根本无法忽略,他碰她时的力道与温度还有他指尖曲起?的弧度,哪怕床榻里漆黑一片,她也?好像能?看见?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的动作。

越柔软的地方?这粗粝之感便?越让她身子发颤,轻薄的舞姬抹胸根本盖不住他的力道。

像是感觉到她抖得厉害,陆乩野的呼吸带着热意落到她面颊上,“抖什么?”

殷乐漪咬着下唇不敢应他的声,怕自己?一张嘴便?哭,又得陆乩野一句“扫人兴致”。

她不答,陆乩野的身子便?又压的更低,手指穿过她臂下勾到她后背的束带,他将?她的身子微微抬起?,勾着那细带扯下,正要将?那火红舞衣拉下之时,殷乐漪忽然抬手按住。

“陆少?将?军……”殷乐漪柔声唤他,竭力压住嗓子里的哭声,“我有些怕……”

陆乩野掌主她的后背将?她整个身子托起?来,沉声问她:“怕什么?”

殷乐漪垂着首躲开他灼热的吐息,吞吐道:“我……我未与男子行?过此事……我呜害怕……”

她讲到最后还是未能?忍住哭腔,却仍谨记不敢声音哭得太?大,只能?细声细气的啜泣。

她不知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娇美动人,陆乩野只觉胸腔里生的那团火更加躁动不已。

他抱起?殷乐漪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掌心摩挲着她寸缕未着的后背,“你害怕,那我的火谁来消?”

春衫轻薄,殷乐漪今夜的异域舞裙更是比春衫还要轻薄上三分。她一坐在陆乩野腿上便?能?马上感受到他的异样,他的体温更是烫得仿佛能?将?她灼伤。

殷乐漪怕极了,无助的摇头垂泪,“我不知道……”

她哭的实在惹人怜爱,不像灭火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陆乩野寻到殷乐漪早已被她吻得泛红的唇瓣,用力狠狠地亲咬上一口,像是为了宣泄他无处可施的欲念。

殷乐漪被陆乩野咬的娇吟,想躲开又被陆乩野更紧的箍住腰肢按回他腿上。

“殷姮,你与我在一处迟早是要经这一遭的。”

昏暗里,陆乩野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蠢蠢欲动的兽,语气有了几?分冷意,“你难道想反悔吗?”

“……不是。”殷乐漪忙否认,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我就是害怕,我很怕……”

她的泪滴到陆乩野的下颌上,温热的和他此刻的体温不相上下。

他声线都变粗重,“殷姮,你知不知晓我此刻很难受?”

殷乐漪敏感的听见?陆乩野的呼吸变得更重,她虽不知这是为何,但心中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一手按住胸口摇摇欲坠的抹胸,一手颤颤巍巍的环住陆乩野的脖子,青涩的向他示好,“还有别的法子,能让你不这么难受吗?”

殷乐漪说完更是眼一闭,将?头依偎的靠在陆乩野肩膀上,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缩在了陆乩野怀中,违背着本心的去讨好他,“我也不愿见你这么难受的……”

她虽在陆乩野面前一向乖巧,但甚少?有这么主动投怀的时候。

殷乐漪本就是他掌中之物,若换做从前,他便?该肆意随心的待她,便?是用强也?是理所应当。

但陆乩野摸到她脸颊一片湿润,投入他怀中的身子更是抖如筛,他体内叫嚣的欲念之中竟混入了一丝怜惜。

陆乩野情不自禁地垂首吻她的唇,殷乐漪只轻微的挣扎一下,便?乖乖的再也?不动,由着他含吮吸取。

不再抗拒,殷乐漪渐渐地也?有些迷失在陆乩野的吻里,另一只手被他的大掌覆上握住,随后又被他带着从他滚烫的胸膛一路下滑到腰际,再到那最热之处解开束缚。

陆乩野沉着嗓在殷乐漪耳畔循循善诱,“知道该怎么做吗?”

殷乐漪又怕又茫然,只觉双颊和手心里都烫的厉害,“……我不知。”

陆乩野轻笑一声,似是嘲她无知。

他的大掌带着她的柔荑曲起?环住,她想退缩,被他哑声喝住:“你敢把?手收回去,我便?让你今夜无法安睡。”

殷乐漪忙认错,“陆少?将?军我不敢了……”

她柔声细语极是动人,偏唤出的陆少?将?军四字在此情此景让陆乩野觉得异常刺耳。

“唤我,陆郎。”他声线里掩着难耐。

殷乐漪对他言听计从,柔柔的又唤一声:“陆郎……”

这一声陆郎缱绻无比,恍若情到浓时她对陆乩野的一腔柔情,都被她从唇间吐露了出来。

陆乩野将?殷乐漪腰身箍的更紧,试图拖着她一起?坠入这片欲海。

屋外月色流转,将?窗缝里透出的那一缕月光也?带走,夜又更深了几?分。

……

都城里的达官贵胄昨夜有一半去了教坊司,一夜之间,陆少?将?军有妾室的风言风语几?乎传遍了都城内所有的官宦之家,成了贵爵功勋们?今日里争先谈论的热闻。

越国公府的前厅内,陆聆贞向着阿爷和母亲哭诉。

“定是那日我在成衣铺遇上的女子,表哥就是为了护着她才险些要了我性命,没想到那女子竟是他的妾室!”

她扑进母亲怀里痛哭不已,“哪家高门大户的子弟还未娶正妻就抬了妾室进门?表哥就是在打我们?陆家的脸,打我们?整个越国公府的脸面……”

“住口!”越国公拍案而起?,“你还有脸在家中编排你表哥不是?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日前都在那成衣铺里干了什么,仗着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你就仗势欺人砸了人家的铺子!”

“我和你父亲戎马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欺压百姓之事,莫说你表哥要打杀你,我今日都想除了你这祸害!”越国公气的手抖,“来人,把?家法给我取来!”

他们?武将?世家的家法可比那些文官家里的家法要残酷的多,若稍不留神,丢了命也?是有可能?的。

陆聆贞吓得紧紧抱住母亲,“……母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