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看着兀自出神的南燕,忽然开口道:“好姐姐,想什么呢?”

南燕身子一颤,猛然冲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神情凄厉道:“是你!那天晚上,是你变成他的模样偷袭我,将我困在结界里,去勾引他的对不对!”

星雨婉转一笑,道:“是我,又怎么样?”

南燕见她承认了,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道:“他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害他!”

“害他?我不过和你一样,喜欢他罢了。”星雨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反扣身后将她压在榻上。

南燕挣不过她,恨恨道:“贱人,你罔顾人伦,自作孽不足,还连累于他,亏他那样疼你!”

星雨道:“姐姐这样义正言辞,无非是因为自己命好罢了。你可知做亲生父亲的炉鼎是什么滋味?你可知在杀母仇人身下承欢是什么滋味?你什么都不懂,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南燕愣了一愣,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星隐强女杀妻,骇然脱口道:“既如此,你更不该招惹公子!若被宗主知道,如何得了!”

星雨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如密友私语道:“我告诉你,宗主已经被他封印了,来日他们父子还要兵戎相见,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他心里只有我。”

南燕惊恐地睁大眼睛,神情扭曲道:“怎么会,他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都是你这个贱人!”恨到极致,她疯狂地挣扎起来。

星雨早有防备,用缚灵索将她双手捆住,悬在半空,自己退开几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困兽之争。

过了许久,南燕力尽,哭道:“当初夫人挑我去服侍公子,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来巫山的第一日便看见了他,从那时起,我便喜欢他了。他对我并非无情,倘若没有你,我们会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要有你!”

星雨道:“你能侍奉他不过是运气好,运气这种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怎么能怪我呢?”

南燕自然不听她这番歪理邪说,憎恨又怨毒地看着她,可惜目光不能化作利剑刺穿她。

星雨抚了抚鬓发,唇角上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着手中多出一根漆黑的皮鞭,去势如电地挥向她。

破风之声响起,南燕心中惊恐,身上衣衫尽碎,却并未觉得痛。

婀娜洁白的女体暴露在空气中,星雨从袖中拿出两段红绸,缠上她的脚踝,系在两边的柱子上,将她双腿拉成一字型。

私处敞亮,这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又十分羞耻的姿势,南燕道:“你做什么!”

星雨手持一根细长的红烛,走到她身边,用烛根去拨弄她下面的两片肉唇,浅浅地挤进穴口再抽出来,碾压花蒂。她的挑逗远比男人有技巧,纵然南燕骂声不绝,身体还是诚实地有了反应,晶莹的花蜜沾满了烛根。

星雨举到她眼前晃了晃,南燕一口吐沫被她躲了过去,那根蜡烛旋即插入了她湿润紧致的花穴内,大半截露在外面。

星雨点燃了蜡烛,南燕发出一声惊叫,却见她又退开,一鞭子抽在她臀上。

啪的一声,那雪白挺翘的臀瓣上登时多出一道红痕,私处收紧带动烛火一阵摇晃。

星雨连挥十几鞭,南燕胸前,背后,臀上,腿上红痕交错,别有一番凌虐之美。那根蜡烛里有春药的成分,此时已经烧了一半。南燕脸颊绯红,浑身汗如雨下,浸到伤口里,一阵阵刺痛。

烛火的热意袭上私处,吓得她身体紧绷,欲求不满的小穴翕张,却将红烛吞得更深,那烛火便离私处更近了。

南燕喘息急促,已经说不出话。

星雨收了皮鞭,走出门对春杏道:“去请大公子过来。”

0067 谶言

星云走进钟罄阁,看见南燕披头散发,双腿大张,满身鞭痕被吊在半空中,腿心里插着一小截红烛,空气中有淡淡的毛发烧焦的味道。

星云知道是星雨的杰作,好生无奈,隔空灭了那烛火,取下红烛,便见南燕花穴中流出一大股春水。

南燕满脸羞红,泪涌如泉,看着他,哽声唤道:“公子……”

药性发作,她通身肌肤都泛着潮红,纵横交错的鞭痕,湿漉漉的花穴,无不激起男人的性欲。大约他们相识百年,这是她最诱人的时刻。

然而星云看她,眼中并无一丝波澜。

束缚解开,南燕炙热的身体紧紧抱住他,喘息道:“公子……你要奴罢……”

星云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扶到床上,两指搭在她手腕上,将一股灵力注入她体内,化解药性。

他不愿意要她,甚至一点性欲都没有。那手指上的凉意寒透了南燕春情勃动的身,相思泛滥的心。

她还是不够了解星云,星云本是无情无欲之人,只因她是炉鼎,要和她行双修之事这才有了欲,渐渐便有了情。

如今她不再是他的炉鼎,无欲自然更无情。

潮红褪去,南燕脸上显出死灰般的白,泪水流干,两只黑洞般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道:“她有什么好,值得公子如此待她?”

星云默然片刻,道:“她是我妹妹,不用有多好。”

世间百媚千红,不过皮囊而已,唯独星雨是特殊的。他对她先有了情,后有了欲,情欲交加,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走上乱伦逆父的路。

南燕唇角挽起一抹凄凉的笑,道:“公子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星云觉得至少还有办法去应对,然而星雨,让他毫无办法。

他没有回答南燕的问题,将一个檀木雕花的匣子放在床边,道:“这里的东西你到俗世或许会用得上。”

南燕道:“公子杀了奴罢,不然他日,你一定会后悔。”

这话像一粒微尘,无声落在他脚下,他并未多看她一眼,便离去了。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南燕离开了巫山,星云没有来送她,她却听到了星雨的歌声。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杆看烂漫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琴声泠泠,歌声曼曼,糅杂在雨幕中,倒真有几分离索滋味。

南燕撑着伞,抬头冷冷看着山顶沉香亭中抚琴的红影,良久转身走出这巫山结界,化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