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爸被判刑他妈丢下他一人跑了都没觉得自己不幸过,这一刻吴晓峰觉得自己爱这个骚老头儿爱的又不幸又卑微。
詹淮秋不明所以:“我是在尊重你,恋爱中我们俩享有平等地位,我给你选择权你都不要嘛?”
“在你身上我还需要选择权吗?”他发现有文化的人脑子绝对是个黑洞,啊不,是无底洞,他猜不透也追不着:“一直站在原地等待选择的人是我吧?”他他妈就像超市货架上的临期商品,空有价格优势,品质跟不上照样被嫌弃。
詹淮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噗嗤笑出声来,像是听了什么蠢话,半晌才说:“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也站在原地等待被你选择。”
吴晓峰愣怔,不相信詹淮秋会说出这种……算主动示弱的话吗,他说他也在等待被自己选择,真的?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一字千斤,原来他是有价值的。
“我也有自己的危机感,毕竟……”詹淮秋脸颊飞过一抹怪异的颜色:“我年纪摆在这里,我也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许满足不了你,到时你会不会嫌弃我这把老骨头,这是实话。”
“不可能的!”这话听的吴晓峰太心疼了,他怎么想得到人前人后居高临下傲娇得不可一世的詹淮秋居然也会有这种自轻自馁的时候,“詹淮秋,你相不相信,我就这么看着你都会硬,硬到能顶起一个保温杯,你就是有这种能力,不但把我掰弯,还只为你一个人弯。”
作者有话说:
保温杯:吴晓峰你有尊重过我吗??
33 | 第三十三章 小恩爱
【会甜就给我多甜会儿】
吴晓峰靠近詹淮秋,像是要把人看进眼睛里,下半身似有似无的摩擦着,一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糟,但我又很享受这种‘糟糕’的生活,你说我是不是没药救了?”
詹淮秋靠在收银台边没有要躲的意思,勾出一抹笑,笑的撩人。
“你看,我没骗你,又硬了……”他稍稍施力一送,梆硬的肉弹就嵌入詹淮秋大腿根,这种色诱的方式贱贱的,娇滴滴的。
詹淮秋眉头一挑,也不躲,慢吞吞道:“这里有监控哦,你就不怕被你姑妈抡拳揍么?”
“那就亲一个,你自己说你也有危机感的,表现给我看看呗。”狗子说着话嘴巴都噘到面前了。
詹淮秋气笑了,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幼稚鬼。他也不矫情,张开嘴凑过去,吻在小土狗嘴唇上,舌尖在唇缝扫了一圈就滑进口中,两条湿滑滚烫的舌头热情的纠缠在一起,亲得昏天暗地,连嘬带咬的带出一个色色的吻。
“哦哟哟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个莽撞的声音在门外阴阳怪气的嚷嚷起来。
吴晓峰还没离开詹淮秋的嘴唇,眉头就先皱起来了,王八蛋你生出来就是为了三番四次撞破我的好事吗!
非常不情愿的从詹淮秋唇上错开,吴晓峰也没觉得羞耻,反而恼羞成怒扭头看向纹丝不动站在门口的河马:“我不记得我今天有请你过来。”
河马像是早就适应这俩人的调情节奏,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着走进来:“我可是来消费的,消费者就是上帝你听过没有?”
“拉倒吧你,就你那三五块钱的消费水平还……还上帝,上帝要是知道他在人间有你这么个平替不得哭死。”
河马也不较真,彬彬有礼的朝詹淮秋来了个半鞠躬:“詹律师您好,打扰了。”
这个“打扰了”说的深刻形象,确实是打扰了。
“不存在。”回答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吴晓峰不爽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河马的视线钉在了他高昂的男性器官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嚯嚯……阿峰,公共场合也不忘斗志昂扬一把,以前没发现你还有公狗技能啊。”
吴晓峰也不害臊,撅着大鸟走过去:“等你有哥哥一半尺寸的时候再来羞辱我吧。”
“短小精悍懂不懂,你以为谁都喜欢你那种深海炸弹啊……”河马不屑中掺着点小妒忌。
再怎么着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吴晓峰翘着个大鸟走来走去确实不雅观,詹淮秋拍拍他:“你去弄一下,一会儿要是进来个小姑娘什么的肯定得说你耍流氓。”
吴晓峰乖乖去仓库手打了,剩下詹淮秋和河马两个人。
詹淮秋有点想笑,河马看他那眼神一直是千奇百怪,虽谈不上冒犯,但多少还是有点拗肘。他轻笑道:“有话尽管说,别这么看我,跟瞻仰遗容似的。”
河马一怔,发现这么盯着人看确实不太礼貌,于是往仓库后门瞥了瞥,然后才说:“詹律师,您是真喜欢我们阿峰吗?”
詹淮秋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春风和煦:“多新鲜啊,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欢他喜欢谁?怎么,你是觉得我虚情假意,还是觉得你兄弟配不上我?”
河马是个乍一看调皮捣蛋,实际却简单纯良的小伙子,别看他平时跟吴晓峰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关键时刻他绝对挺老铁,为了兄弟能嗑出血。
他支支吾吾半天,道:“不瞒您说,其实都有,晓峰他善良坚强,人也帅,咱们莲花乡谁看上他都不奇怪,但是换了您就……”
“怎么换了我就不行了?”詹淮秋笑问。
“不是不行,是不正常,您说您这岁数、这身份、这学识不找个跟您不相上下的,却看上这么个大傻牛蛙,图什么呀?”
“对啊,图什么呢?要钱,他没我多,要事业,他没有,”詹淮秋做深思状:“想来想去,除了这个人,我还真没什么好图的。”
河马明白他的意思了,随即呵呵哒笑起来:“詹律师您格局还真大,但一码归一码,麻烦您跟晓峰旁敲侧击一下,欠我的钱抓紧时间还。”
詹淮秋怔怔道:“他欠你什么钱?”
河马就像背面打小报告的小学生似的,又贼贼的往仓库门那里瞄了瞄,确定暂时不会有动静,才放低声音说:“一个多月前你俩不是闹矛盾吗,你回滇市后把阿峰急的脚底都快着火了,第二天就来找我让我给他那破摩托车换俩轮胎,还捡了最贵的倍耐力,说是很快就结账,可到现在都还欠着,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爸因为这个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您……”
“多少钱?”詹淮秋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
“您误会了,我不是跟您要钱,我是让您提醒他一下……”
“不用,这事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他更难堪,”詹淮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多少钱我直接给你,这样既不欠你钱了,他也用不着尴尬。再说那轮胎也是因为我才换的,我给钱也说得过去,对不对?”
河马咋舌,他简直臣服于詹淮秋这张能说惯道的嘴,这不愧是靠嘴和脑子吃饭的,一句话说出来面面俱到又得体,让人不禁有种“会说你就多说点”的小激动。
吴晓峰出来时看见那俩人左右在收银台旁聊天,正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改装车的套路装备。他没想到像詹淮秋这种开辉腾的“正经”人也会热衷于改装车,他以为他就爱一丝不苟的装逼贵价车,动亦上百万那种,毕竟玩改装车的群体一般都会被误解成两种人,一种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一种是不务正业的杀马特,没想到詹淮秋这类看似温文儒雅的人也好这一口。
只是聊得津津有味的两个人在见到他走过来后,就极有默契的结束这个话题,开始讲些三六不着的废话,并且他刚出来,河马招呼了两句就走了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们聊什么呢?”吴晓峰手贱的摸摸詹淮秋的脸。
詹淮秋嫌恶的一皱眉:“你洗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