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还没什么,芝麻和汤圆率先不悦,对着用手指着周勤的二狗子龇牙咧嘴的吼叫起来,把人逼得连连后退。
“周勤你什么意思,想放狗咬人啊?!!我要是伤了你赔得起吗你。”
“它们只是护主而已,而且轻易不咬人,但是畜生就说不准了。”周勤看着挡在身前的两只忠犬,想着今晚可得多煮点肉奖励它们才好。
“你……”
“其实你们都清楚,我不帮榕树村的原因不是吗?”周勤话语平淡得似乎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
“那是你二叔一家惹的,是你们两家的争斗,凭什么拉上全村?!”
“对啊!”
“就是说啊……”
周勤陡然厌恶,冷眸射过众人,高声道:“你们谁若觉得自己家人和当年抢羊事件,野猪下山事件和我离村那件事上没有动手多舌,推波助澜,尽管往前一步。”
“只要你们敢立马发下毒誓,说自己要是参与过那三件事便妻离子散,恶疾缠身,断子绝孙,我便不再计较!”
众人听了心里都抖了一下,这三件事,他们怎么可能全摘了干净。
对于发毒誓这事,大家心里都怕得很。
神神鬼鬼之事说来最是虚无,却又好像就在身边一般随处可见。
周勤将各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敢发誓的人没有来,不敢的却全来了,真是荒缪至极。
“老子就是不发誓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你都不会给我们好处,我才不受这个鸟气!乡亲们,别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吗的!”
赖头满脸浪荡的痞气,他父母都死绝了,整日打骂妻儿,要让他拿家人来发誓,他定会毫不犹豫的。
村民们到了现在已经失了底气,很多人上山来不过是随波逐流,盲目跟从。
觉得事情有好结果他们有一份功劳,要是没办好,当是来看热闹,还可以撇清关系。
此时谁也不肯再做出头鸟,那几个刺头便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心里本还有些理智,这会气性涌上心头,变得越发暴躁狂妄起来。
二狗子和赖头眼神一横,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便举起手上的木棍跨步上前。
芝麻见状立马扑上二狗子,将他绊倒后汤圆立刻接替位置压上去,上嘴撕咬。
芝麻这才转身去找赖头麻烦。
赖头偷鸡摸狗惯了,眼色快,溜得也快。
但哪里比得上芝麻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被芝麻从后面追上,扑倒在蔷薇花丛里。
“啊啊……”
“汪汪汪!”
狗狗的嘶吼声和两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榕树村村民挤成一堆,谁都不敢轻易上前靠近战场。
要不是有捕快前来,他们还不知道要挣扎到什么时候。
“大人大人,周勤放狗咬我,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老百姓见了捕快便像猫见了老鼠,便是没做什么坏事也本能的缩头缩脑的,生怕倒大霉。
那两个捕快大哥只瞥了一眼,便朝着刘管家走去,“刘管家,听说您请人来报官,说有人持棍棒闹事,强闯民宅是吗?”
话刚落尽,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都慌忙的丢了自己手上的棍棒。
那离得太近的被砸了脚,“哎哟喂”一声喊了起来,疼得抱着脚到处蹦哒。
刘管家连忙上门行礼,“两位大人来得刚好,烦请给我们家小辈做个主。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深山野林独门独户的,哪里防得了那么多,只好请大人来威慑一二。”
周勤在刘管家旁边抱拳行礼,什么也没说,冷静平淡的表情下更衬托榕树村村民的不堪。
徐丹在家里听到芝麻和汤圆的嘶吼声时停下了活计,此时赶紧吩咐张妈妈出去添茶倒水。
捕快见周勤一家如此懂事很是满意,刘家也表面了态度,直接大手一挥,朝众人喊道:“聚众闹事者全部抓回去,关它个十天再说,到时叫你们家人来赎吧。”
众人浑身一颤,不知那个滑头的喊了一声:快跑啊!
然后他们便争先恐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反正就两个捕快,怎么可能抓得到这么多人。大家都有这想法,生怕落于人后,脚下生风溜走了。
二狗子和赖头杵在原地便十分刺目,赖头还是梗着脖子翻来覆去的讲周勤放狗咬他,要给他赔钱,自己要告他抓他去坐牢等等。
那捕快拉出腰间的佩刀,狠狠说道:“你给老子废什么话,你不来人家家里闹事,那狗能咬你吗?我看这狗衷心得很,你再给老子找茬,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狗子和赖头见到明晃晃的佩刀,再也不敢放肆。
他们不过是村里横的,到了外面便像个鹌鹑一样,更何况是在捕快官差面前。
捕快可不会凭白山里地间的跑一趟,提溜了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将人的自尊踩在脚底,直到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在两个捕快的轮番教育下,二狗子和赖头只能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
捕快根本看不上这样的人,抓回去也不过是拿来出气的,到时他们家里没钱来赎人,还要浪费牢房呢。
周勤给两人捕快递上足够的辛苦费,把他们送走了。
他转头想感谢刘管家,刘管家直摆手叫他们多做点东西出来便成。
刘管家上次亲自送笋干去京城卢家,来回间得了些赏赐,心里也高兴呢,只想着周勤他们能多出些货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