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微微一笑:“你叫我什么,他叫我什么难道你想和他一个待遇吗?”
白美人眉梢微扬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很好地取悦了的。
“木姐,我也是被逼无奈的”眼珠一转,白兰馨迅速地找到了替罪羊,啊不,是罪魁祸首“是我哥逼我的,要不是他逼我,当初我们素未平生我怎么会专程跑去骗你呢木姐!”他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把她关在这个不毛之地的没有兄妹情的混蛋哥哥她是不会替他扛下木姐的怒火的!
“可是我这个人一向重结果,不重原因和过程呐。”木若摆出软硬不吃的架势来。
“木姐,”白兰馨垂头丧气道,“跟着你一起为青楼劳心劳力的三年挺幸福的,你让我叫你木姐,叫着叫着好像你就真的成了我的姐姐,所以我舍不得你怨我、疏远我,从始至终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其实你若是不原谅,也是我应得的谁让我一开始就骗你呢……”
见白兰馨脸上现出小女生般委屈的神情,木若着实无话可说了,只得转向白墨:“一定要把她囚禁在这里么?清寒不会妄动的,让她和我一起不行吗?”
白墨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说这样的话,此刻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是别的表情,只淡淡瞥了一眼那个正偷偷望过来的女子,嘴角勾起的弧度迷魅人心危险异常:“…好啊,既然你想的话。”
白兰馨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欢欣而又谨慎地挪了出来:“所以……我现在自由了?”
“……”白墨淡淡地睨着她,眸光寒凉,半晌忽然勾唇一笑,“你说呢?”
“……”白兰馨动作迅速地挪到木若身后,“木姐,我已经一年多没有从那里出来了,你带我出去转转好不?”
木若点了点头有白墨和他那些无所不在的影卫们,她是不需要担心其他事情的,何况,她也着实该出去走走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白墨唇角的笑意愈发莫测,片刻后,他复又开口,目光扫向欲溜之大吉的淳于木白:“算计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就想走了么?”
木白:“……”
ˇ清寒兰馨ˇ 最新更新:2014-02-15 17:17:15
“花卉之都?”白兰馨盯着眼前的石碑怔愕片刻,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木若,“木姐,你现在……改行卖花了?”
木若笑得好不无辜:“难道我以前不是卖‘花’的么?”
白兰馨呆滞地眨了眨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噗”这话要是让那两个人听见,哈哈,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你敢告密的话,小心我给白美人吹枕边风哟。”木若状似无意,哼着小曲进了店门。
“……”白兰馨无语地望着女子的背影完了,白家硕果仅存的纯良媳妇也被那妖孽黑化了,不过……刚才她叫那妖孽什么来着白美人?“噗嗤……”纵然她知道自家嫂嫂一向是个奇葩般的人物,好吧,自己“被治愈了。
跟着木若的脚步踏进那道门,白兰馨才是真正地被镇住了这里是哪儿?深绿色的山林植物自开始便遮蔽了视线,进入的人都被引入到那片如梦似幻的景色中,斑斓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以各种形态位置出现在视线里,绿色植物隔断出一道道屏障,时而分叉时而合拢,耳边却能隐约听到风声、水声、鸟语声、轻笑声、对诗伴酒之声、击筑而歌之声……仿佛在身周正有一场盛宴,只是隔着远了,听不真切,却不失身临其境的舒心与愉悦。
“这不算什么,”好笑地看着白兰馨被shock到的表情,木若微笑,“还有很多更好玩的,可惜这几天很多地方已经满客,不能带你过去看看过几天再去吧,今天先领你去我的‘办公室’看看如何?”
“办什么?”白兰馨显然没有接收到那个陌生的名词。
“朴素的,办公室。”木若笑得隐隐得意。
于是直到在那间所谓的“办公室”里站了半柱香,目不暇接的白兰馨仍旧不能体谅“朴素”这两个字到底体现在哪里了若这还是朴素,再加上那些“更好玩的”,那她就有理由怀疑有大半个国库已经被那妖孽毫不吝啬地送进了木若的口袋里了。
木若伸手在白兰馨的眼前晃了晃:“先声明哦,我可没用你家哥哥公款最多只是让他给我行了几个方便、开了几道后门、顺便批了几块地而已我之前回扬州把青楼卖了,再加上来之前讹了师叔母一小笔私房钱,够解决这些的了。”
“……”很好,她觉得木姐已经完全被那只妖孽同化,基本没救了……白兰馨略感挫败地伸手去触碰那座类似于浩浩山水的缩小版的石山,指尖刚碰上那寒石,忽觉一股暖意冲过,留下一片湿润的感觉白兰馨惊愕地望着那如瀑布般的水帘,难以言语。
木若则是微笑:“看来美人师父找的机关师也不算浪得虚名了呐,至少这石内机关做得还是不错的来,试试这个。”木若拉着白兰馨径直走向被林木包揽的房间尽头,走进了白兰馨才惊讶地发现这圆形房间四周,竟是在林木之前有一袭曲水,清可见底,水底装点着光滑泽润的玉石,足足铺了至少一层。
白兰馨抽了抽嘴角,指向水底:“就算那些林木价格尚可,这么多玉石也要掏空了国库吧? 網 站 : ω ?? ?? . ?? ?? ?? ?? . ?? ?? ?? ”
木若嗤笑一声:“孩纸,那是鹅卵石,只是专门让人挑了些精致漂亮的不值钱的石头而已。”
“石头?”白兰馨惊讶回视那些所谓的石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点了点头。
“来这里。”木若将女子拉起,带到了一旁的藤椅边上,“躺上去试试。”
“哈?”白兰馨惊讶地望着那个底部呈现大弧度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伸手捏了捏那东西的硬度,然后苦着脸转向木若,“木姐你这不是害我么这东西软塌塌的怎么能躺上去?”
木若撺掇着女子往上躺:“当然能了,它的上部是我特意让人找的软藤,躺上去柔软舒适,底部是韧性极好的藤干,而且是缠绕加紧的绝对舒服极了!”
拗不过木若的热情,白兰馨抱着“大不了摔一次”想法半信半疑地躺上了藤椅,竟真是出乎意料的舒适白兰馨享受地闭上眼睛,感觉到木若将藤椅前段推了推,藤椅随之轻缓地摇摆几下,更加让她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是为了继续看到这些神奇的产物,她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藤椅走进更深的里屋,白兰馨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冷气:“这是游船?”
木若笑道:“对啊,人工浅湖,不过这船是不动的用来饮茶吃酒、对诗作唱岂不是再合适不过了?”
白兰馨这时才注意到这间偌大的房子里还种着一片竹林,而那浅湖中则矗立着比之前见到的山石堆更大的一座小山,同样垂着一袭水帘,美轮美奂。见那山水竹林都似绵延不绝,白兰馨喃喃道:“……他这是将半个皇城批给你了么?”
木若闻言大笑:“怎么会?其实这里有很多障眼法的入口那里,看似走了好远的路,而且林总交叉,不过是利用人眼对同色长期直视产生的麻木,调换角度,多绕了几个大圈罢了至于这里,我是没想到风卓王朝的镜子已经发展到了这般程度就是了在那些林后有很多镜子,虽是铜镜,不过效果还是比想象中好得多了。”
白兰馨略一思索便有所领悟,一时对木若的崇拜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上:“木姐你实在太厉害了!”
木若刚想说什么,便见一人影闪至眼前,那人附耳低语几句,木若的神情一时怔然,片刻后方道:“知道了,我们尽快过去就是。”
上京,落云轩,主阁。
“沐阳落云果真是你的家产。”一身青衣的男子拈起垂手处的瓷杯,递至唇边,抬眸迎上对面那人的视线,“当初那些官员一个个奔赴沐阳落云轩,原来是受你的吩咐难怪他总是查不到那些人的意图。”
对坐那人白衣素袍,眉眼如画,一袭墨发如流云瀑下肩头,直垂至腰间,风姿淡雅更胜谪仙,此刻,一分慵懒与漫不经心从他薄粉的唇间逸出:“清寒公子不远千里来此,总不会是来与故人忆往昔的吧;更何况,如今清寒公子贵为风卓太子,何必再提那些居于下位的陈年旧事呢?”
“风卓太子?”洛清寒忽抚膝而笑,再次回视时眸光冷冽,“当初若不是你令人暗中将我的身份公诸风卓朝中,我又哪里能得到太子之位如此算来,我还是应当谢过陛下的呢!”
闻言,那淡色的唇忽勾起妖冶凉薄的笑容,连带着周身淡然无谓的气场也变得妖魅异常:“当我得知,那份解药是有你亲手给她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孤身一个人,心痛欲死,恨不得覆灭整个天下、你和白兰馨却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时候,你知道我又在想什么吗?若不是当初许她一份盛世安康,你以为会单单是将你们分开这么简单么?”
“……”洛清寒看着白墨,久久不语,只觉得心底渐渐升起一股寒意他真不知道若是木若未归,他的丫头是不是这一世都不能与他再见了。
许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白墨敛去了周身不受控制的凌厉气场,恢复了慵懒恣肆的神态:“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些的,我只想告诉你,白兰馨”他浅勾了唇线,一字一顿,“你带不走。”
洛清寒眉眼间温度煞凉:“我知晓你是以她作为筹码,更知道你是想借我对风卓有所控制甚至是遏制苏伶沫在风卓的势力,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将丫头还给我,哪怕是要我配合你鲸吞风卓也可。”
白墨微微一笑:“你以为,她若是真想跟你离开,我随便一个禁宫就能困住她不成?”
“…你什么意思?”洛清寒心头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