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被子,等药效慢慢过去了,她整个人都虚脱下来,就这样半睁开眼睛看吴洱善,“来啊,我不怕你。”
吴洱善“嗯”了一声,她指了指自己已经被拽皱了的睡袍边角,“可以放开了吧?”
薄湄皱着眉头放开手,吴洱善抚平睡袍的褶皱,她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她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个圆溜溜的大小烟圈在薄湄脸上。
薄湄呛得咳嗽了一声。
“告诉我,你刚才吃自己的时候在想谁?”
“我没有吃自己,你眼花了。”
“哈哈。”吴洱善耸耸肩,“我知道吃自己难免害羞,不过我们已经结过婚,所以在我面前吃自己不用害羞。”
“我没有害羞。”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我会帮你克服的。刚开始确实不容易。”
“我没有心理障碍。我刚开吃的开心的狠!”
“啪、啪”吴洱善鼓了鼓掌,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卷得意的摆了两摆,“接下来你会更开心的,你感受到了吗?她……想要更多。”
吴的手指从后脊梁骨一直划到了她的tun上,薄湄刚刚虚脱的体力又草木疯长似的全军凯旋,她尖叫一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瞬间绽开,她双眸喷火的望着吴洱善。
“你不是记不得你刚才吃自己的时候在想谁吗?这一次你可以好好想。”吴站起来要走,“这一次时间会比上一次长很多,光像刚才那样摸一摸,你是无法解脱的,你得想想别的方法了。”
吴摊开双手,“你的双手自由了,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薄湄怒极了反笑,“吴洱善,说说看你第一次吃自己是什么时候?”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
“你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晚上开车出去玩吗?偷偷跑出去玩。有一天你不想回家,我带你去郊外燃了篝火,我们跳桑巴。……后来你跳累了,你回车上喝了一罐汽水就数着星星睡着了。”吴洱善顿了一下,薄湄的双眸看着她,双手却开始在她那白如细瓷的肌肤上搜刮,吴不自觉的朝后退了退,正预备说下去,薄湄就接下去说:“你回到车上看我睡着了,你就睡在我身边……你闭上了眼睛,你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亲吻我……”
不知怎的,吴洱善的两只耳朵红了,玩真心话大冒险被酒瓶口对准了喷了一身白兰地的感觉也不过如是,她望着薄湄的眼睛,薄湄则勾着她慢慢说着不轻不重的话,那些话都是年少时她们常在一起说得话……此刻字字句句掰开了,竟别有一番纯真的韵致,薄湄冲着吴打、开了身体,吴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眼神胶着在一起,薄湄越说越低,低至吴洱善需要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她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当最后那一浪湍急的波浪快要浇上她的心火时,吴洱善扼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那施与快乐的指尖从浪头顶端□□。
“啊!”薄湄哭着大叫起来,吴覆到薄湄身上,薄湄忍着泪水哭诉道:“我不会求你的,吴洱善!我绝不对求你的!”
“你在想谁,告诉我你在想谁?”吴急切的想要知道,可她心底又觉得这答案一点也不重要,她其实半点也不在乎这个。
“你在想谁?”吴又问,她揩了一下薄湄的泪水,薄湄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一只吃了迷魂药的小猫那样,喵着声音说:“我想我爸爸,我想我妈妈,我想要回家……我想要他们还活着……”
吴不能不动容,因为这药劲已经很大了,她现在说得话完全处于她的本心,恍然间,她觉得她在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你不是会魔法吗?洱善,你再把他们变回来吧,让他们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让他们为我忧心了,我会好好念书,成为他们眼中最理想的女儿……”
吴低下头去,眼泪也顺着鼻梁滑落下来,薄湄凑过去,舔、干、净了她的眼泪,“洱善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难过,还是让我难过吧……”
她这么说,吴洱善哭得更厉害了,她想起来她们都还小的时候,薄湄对年纪最小的她处处照顾,她们玩得很好,心意也相通,随着年龄的增长,薄湄成了她的梦中情人。
她的初次自渎就是因为幻想薄湄而不期而至的,薄湄就像是供奉在她心中神坛的缪斯,她青春期常对薄湄感到愧疚,那些小心思让她觉得她和薄湄牵手都是一种心怀不轨的玷、污……她连自己染指她都觉得内心有愧,以至于她看到詹半壁那样理所当然的占有薄湄时……
“不,薄湄,我爱你。我爱你啊。”骤然,吴洱善抱住浑身滚烫的薄湄,许是她的双手抓得太紧了,薄湄吓了一跳,三魂去了半魂!她回神似的推开吴,再次说:“我不会求你的,我不会求你的。温禧说我和你结婚是在伤害你……现在是我自己活该的……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向你赎罪……是我的错……”
“你现在在想温禧吗?”吴低声问。
薄湄苦笑着撇撇嘴,她很快再次陷入混沌中,她尖叫着喊道:“我不要和你们玩了……你们欺负我……你们敢欺负我……要是我爸爸还在……他会杀了你们的……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说到后头,薄湄腰都绷直了,好看的腰线呈现出某种垂死挣扎的癫态,她望了吴洱善一眼。
这一眼千言万语,又烈火直白。
吴知道药效一次会比一次颠覆感、官,薄湄看着她时,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她可能还在幻觉里,吴试探的问:“詹半壁是怎么疼你的?你的眼睛里有恐惧,你怕她吗?”
“她用东西顶、我,很深很深……”薄湄的双眼蓄满水汽,她望着吴洱善,轻轻的说:“救我,救我……我不行了……”
吴洱善皱紧眉头,“她用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薄湄咬紧牙关,“她会杀了我的,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吴洱善知道薄湄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可能自己给自己一拳头,吴小心的解开了她的手铐和脚铐,薄湄仍旧喊着:“我不会求你的!绝对不会求你的!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何苦毁掉我!”
“不,是我要给你。我现在就给你。不要哭,我现在就给你。”
吴洱善小心翼翼的再次覆到薄湄身上……
伴随着那低声的哄诱,薄湄彻底让第二轮激浪冲上了看不见一块贝壳的海岸,她觉得沙子好软,铺满细沙的沙滩又热又清凉,她瘫在上面根本不想离开,于是第三轮,第四轮……她迎接了海啸般席卷而来的冲天巨浪,巨浪也同样紧紧抱住了不停呼喊着一切痛苦和欢、愉的她……
温禧自怀孕后鲜少在夜半之时醒来,她一向能安眠到天明。
今天着实醒得太早了,天全黑着,黑夜尚统治着全世界,吴宅里连挂钟的声音都听不见。
温禧猜想大约是昨晚睡得太早,她坐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来电或者讯息……一目了然,那个连着好几天都来吴宅准时报道的薄湄再次掉线了,她为肚子里的那位感到怅然,除此之外她亦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薄湄作风贪新鲜天天来,哪天厌了就玩别的去了,你哪里知道她又爱上了哪一种新鲜?
如今有詹半壁宠着,恐怕早就找回了当初的皇冠、权杖和恶劣的生活习性。
她一定天天都很高兴吧,终于过上了薄湄该过的生活。
温禧摇摇头,她起身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瞧了瞧,肚里的小宝宝这些天真是温和极了,不踢不闹,大概是知道自己快出来了,开心着呢。
打开一本书来正预备看,温禧就觉得饿了,她站起来去了客厅,守夜的女佣见着她连忙问她想吃什么,温禧说了,她就立刻去厨房弄。
温禧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一抬眼就瞧见一个高大瘦削的影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那样子十足像是喝醉了。
“……”走近了瞧清楚原来是吴洱善,“你是刚回来,还是……”
“嘘我不能喘气儿,你先让我喘口气。”吴洱善浑身都湿透了,温禧闻到一股汗味和桃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你去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