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拿着钻石,好奇地问坚鸮:“这几颗宝石是哪里来的?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他们打磨后才变成这样。”
坚鸮挠挠头说:“在南大陆捡来就这样,不过可能是那边的鸟打磨的。”
赵飞宇若有所思:南大陆的工艺有这么高吗?看来以后有机会,可以去那边旅游一下。
……
时间转瞬到了白昼最长的夏至,赵飞宇准备好了烤肉,肉汤,煎蛋煮蛋咸蛋,燕麦浆果饼干,椒盐炒瓜子,招待这个世界认识的新朋友。
本来他只准备和亲朋好友在一起聚一聚,可很多小鸟知道后,主动过来送上礼物和祝福,甚至自发地唱起歌来为他们的婚礼伴奏。围观的鸟越来越多,一场原始社会简陋的小婚礼,办出了世纪婚礼的架势。
被那么多鸟围观,楚鹰整只鸟都不知所措了,倒是厚脸皮的赵飞宇,一边和小鸟们打招呼,一边招待大家抓两把生瓜子。咳咳,他们准备的东西里,也就生瓜子送得起了,连炒瓜子和喜糖都不够分,鸟太多了。
告白时交换的黑白陶偶放在桌子上,赵飞宇以前参加婚礼都在忙着吃和玩手机,根本没什么印象要说什么,于是他只能结合电视剧里看过的片段自己瞎编,做自己婚礼的主持人。
瞎扯一通后,赵飞宇开始自问自答婚礼誓词:“在羽神的见证下我们举办这场婚礼,旁边的楚鹰先生,你是否愿意和你对面这位幽默的赵飞宇先生双宿双飞,不离不弃,相伴一生,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呢?”
楚鹰忍不住亲了赵飞宇一口,说:“嗯,我愿意。”
赵飞宇努力闪躲:“还没到亲亲的时候,你怎么就亲亲了!咳咳,赵飞宇先生对刚刚的问题也回答,我愿意。现在双方可以交换信物了!”
他们的信物就是昨天坚鸮送来的钻石,楚鹰用羽绒线将钻石变成了两个吊坠。项链饰品不受形态影响,所以他们用了彼此身上的羽绒线。
黑线编织成的钻石吊坠垂落到赵飞宇白皙的锁骨上,楚鹰又忍不住去亲赵飞宇,这样的婚礼还是太麻烦了,他们就应该在小黑屋里举行,说完誓词就……
赵飞宇把白线编织成的钻石艰难地挂到楚鹰身上:“好啦,交换结束,可以亲亲了!”
两鸟迅速拥吻在了一起。
在他们脚踝上缠着的两条搅基蛇一动不动,默默做脚环,见证了搅基大军新增两员猛将。
二哈、三哈、和新来的小猫蹲在桌子下看主人亲亲,忍不住想他们怎么总在亲亲,一直亲不够吗?
一旁孵着蛋坚强的阿大,忍不住对着身下的蛋说:“你的亲鸟可真是恩爱的一对,幸好他们生不了蛋,不然你这个捡来的蛋可怎么办啊?”
蛋坚强:我野蛮生长!
玄鹰在角落里幽怨地看着这一幕,委屈巴巴地想:魔鬼都欺骗那只傻神鸟性别了,还能在一起,他怎么优秀的鸟就找不到白富美呢!
喜鹊妈妈和喜鹊爸爸依偎在树上,热泪盈眶地说:“好感动啊!这时候应该撒些花瓣才对。”
喜鹊爸爸看看天色说:“亚麻花开得正好,去摘一些?”
漂亮的蓝色小花从天而降,洒落一地。柔鹰和几个姐妹坐在一起,她们的x爱之旅,因为干旱被迫终止,恰好赶上了赵飞宇的婚礼。
她回想起赵飞宇和楚鹰的宣誓,产生出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既羡慕嫉妒,又觉得荒谬无比,他们这一族竟然出了两个另类,愿意立誓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也不知道该说痴情,还是说愚蠢了。
不过这件事暂且不提,婚礼过后,她要找她的好妹妹,不,好弟弟谈一谈对方性别的问题了。
第95章 第一个土豆
赵飞宇让楚鹰穿吊带裙的愿望最终还是泡汤了, 婚礼穿的衣服最后被撕出几条很长的裂口,还布满了可疑液体。
拎着手上的破布裙,赵飞宇很生气:“这么有纪念意义的衣服, 你竟然撕破了!过分!”
楚鹰辩驳:“它现在更有纪念意义。”
黄暴的纪念意义是吧?赵飞宇无语:“可这样以后都没法穿了。”
楚鹰疑惑:“本来也不能穿,洗洗收起来就行。”
赵飞宇的小心思被彻底抹杀了。不过他的尺码楚鹰大概率也穿不了, 他穿上是仙女风,宽松及膝中长裙, 对方穿就是紧身包臀裙了,还是走着走着可能崩开的那种。
刚解决完裙子的事,赵飞宇见家里水缸的水要见底了,正提着桶出门打水,就看到坐在他家露台椅子上的好姐姐柔鹰。
“小宇, 昨天晚上过得很快乐呀!”柔鹰还是挂着那抹熟悉的温柔微笑, 暧昧地对着赵飞宇说。
“咳咳, 还好。”赵飞宇被打趣得老脸一红, 平时他和楚鹰经常玩各种少儿不宜的情侣小游戏,说得比这过分的多,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被别的鸟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不自在。
柔鹰轻言慢语地说:“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就是不知道, 好妹妹变成了好弟弟还能不能用上了?”
赵飞宇的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 图穷匕见!他忍不住吞咽口水,果断替原身道歉:“对不起,欺骗了你们。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性别,实在是情急之下被迫所为。”
这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实话, 羽鹰做的事,和他赵飞宇有什么关系?他穿过来就已经披上女装大佬马甲了, 可不就是被迫上岗吗?
柔鹰呵呵一笑:“那你占我们姐妹便宜的时候,也不是故意的?”
只要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赵飞宇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对啊!这也是被迫的,我可以对羽神发誓!”
他穿过来后,可从来没想过占雌性的便宜,每次都是被柔鹰强制性的贴贴抱抱。他一个gay,要想非礼也要非礼雄性才对。
柔鹰被赵飞宇的厚脸皮惊呆了,不知道对方怎么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对方都敢对羽神发誓了,也不像是在骗她。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爽地说:“好吧,既然你被迫伪装成雌性,那不需要伪装的时候,应该主动告诉我们才对。你知道,当所有鸟都知道这件事,而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赵飞宇握住柔鹰的手,感同身受地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原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
掉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夜之间他的马甲就全掉没了,他对此还不知情,以至于裸/奔很久。
柔鹰哑口无言:……
她明明是来质问对方,却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吵架吵得像姐妹谈心,呸,姐弟谈心。气不过的柔鹰,用上了幼崽时期的话术:“我不管!我,我要和你绝交!”
赵飞宇冷酷无情地说:“那你把我昨天送给你的咸蛋和炒瓜子还给我!”
柔鹰彻底败北,怂了。咸蛋和炒瓜子真好吃,起沙流油的咸蛋黄和咸香酥脆的炒瓜子更是好吃到爆,昨天带过去就被她们一扫而空了,还不出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果然是天下通用的道理,赵飞宇微笑说:“姐姐,我们还绝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