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勇敢的铁血硬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赵飞宇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我害羞,用鸟型不好吗?哥哥,我们用鸟型。”
楚鹰眼神越来越幽深,平时他任赵飞宇捏圆搓扁,某些时刻还是强势的,他把作茧自缚的赵飞宇直接抓了过来:“我想用类人形,我们从来没有……”
赵飞宇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才怪,他讨好地对楚鹰笑了笑,硬着头皮说:“我真的害羞,不过你实在很想,也不是不行,就是必须听我的。”
听到这句话,楚鹰瞬间完成了从狼到狗的自我驯化过程,抱着心爱的骨头,摇着尾巴说:“都听你的。”
此时天真的他,以为这个听话,指的是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快一些还是慢一些,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直到赵飞宇从箱子里把他们家最粗的几根麻绳翻了出来,对他说:“哥哥,那我开始了啊!”
楚鹰顿感不妙:“这是要做什么?”
赵飞宇拿着绳子,在楚鹰古铜色的喉结上吻了吻,用撒娇般的口吻说:“你别动嘛,说好听我的。”
好吧,楚鹰决定忍一忍,这可能是赵飞宇的某些奇怪癖好?总比多鸟运动好。忍着忍着,他就被五花大绑了……
身上捆了五根绳子的楚鹰:???
赵飞宇也是没办法啊,怎么才能不掉马呢?当然是让对方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到了。鉴于楚鹰浑身都是腱子肉,拎野猪就跟拎着玩似的,绳子不够结实可能直接被对方手用力就崩开了,于是他拿了五根麻绳像捆犯人一样,把他的好哥哥捆得手脚都无法动弹,可以说是插翅难飞了。
“好了吗?”楚鹰觉得自己还没运动就在流汗了。
赵飞宇用自己清亮的本音,软软地说:“马上,马上就好~”
最后的最后,赵飞宇翻出一个兽皮袋子,用最粗的鱼骨针戳上几个洞,就把楚鹰整个脑袋都蒙起来了,用绳子扎紧,保证什么也看不到。遮眼睛多不保险啊,万一滑下来怎么办,这样蒙头才保险!
咳咳,就是目前看起来像绑架现场。
凑到楚鹰耳边,赵飞宇笑眯眯地说:“哥哥,这样我就不害羞了!我们开始吧!”
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无法开始的楚鹰:……
赵飞宇快乐地吃了一个脐橙,感觉很微妙。对方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满足了他一部分的征服欲,可是整个过程就像和木头人那什么一样,失去了那种耳鬓厮磨的爱欲交织感。
总的来说,赵飞宇不太满意。
一切结束后,行动自如的赵飞宇把自己清理干净,就把楚鹰头上的兽皮袋子摘了,眨巴着眼睛问:“哥哥,感觉怎么样?”
楚鹰感觉非常糟糕,糟糕到都不想说话了,他各方面都没有得到满足。
赵飞宇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下次还想就和我说,我……”
“不会有下次。”楚鹰以后说什么都要掌握主动权!即使这是赵飞宇的特殊xp!
赵飞宇心虚的说:“哦,那我现在把你手脚解开。”
第85章 第三颗蛋
怂怂的赵飞宇帮楚鹰解开绳子, 就被对方用鸟形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自知理亏的他,第一次无比乖巧地配合了对方,翘着柔顺靓丽的白色尾羽让楚鹰肆意欺负。
两只鸟儿的颈脖亲密交缠在一起, 互相抚慰。在无与伦比的快乐之中,赵飞宇的余光将窗外夹杂在雨丝里的轻盈白雪收入眼帘。他忍不住想, 难道口口还会带来幻觉吗?
第二天,在被子里被冻醒的赵飞宇, 扶着自己酸痛的老腰往窗外一看,发现还真不是幻觉,雪花在窗台上积了薄薄一层,已是春末的五月竟然飞雪了!看来也就比窦娥的六月飞雪少了那么一点点的冤屈而已。
赵飞宇揉了揉自己还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对旁边半睡半醒的楚鹰难以置信地说:“哥哥快看, 下雪了!”
楚鹰瞟了一眼窗外的积雪, 又见赵飞宇穿着他的吊带裙就在窗边吹冷风, 便说了句“嗯”, 就把赵飞宇裹回被子里,关上了窗户。
等许久未被点燃的壁炉再次点燃时,赵飞宇已经翻出他的貂皮大衣穿上, 准备拖着残躯出门了。昨天白天还有近二十度的气温,现在就在0度徘徊了, 属于气温骤降, 他得去地里看看。
楚鹰劝阻:“春天的雪立不住。”
这种倒春寒也就一周的时间,最多早晚飘点雨夹雪,雪当然没多会就融化了。赵飞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解释说:“寒潮来都来了, 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我还是不放心, 要去地里看一看,至少对损失心里有底。”
楚鹰知道赵飞宇是执拗的性子,决定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索性也不再劝说,而是无奈地说:“那你穿好衣服鞋子,我背你去。”
想到之前仅有的两次骑着楚鹰飞的经历,赵飞宇笑了:“现在不拒绝我骑你飞了?”
楚鹰幽幽地说:“昨天都被你那样骑了,这样骑算什么。”
赵飞宇秒怂,转移话题:“不说了,走了走了。”
趴在楚鹰的背上,在田垄上仔细绕了几圈,赵飞宇松了口气,损失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样的倒春寒对种子幼苗,以及扬花期的作物影响较大。他们这边天气冷播种晚,小麦玉米还在拔节期,丰沛的雨水给土壤漫灌,意外达成了调节温度的效果,又是北大陆土生土长的耐寒品种,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寒冷,也就是推迟成熟罢了。
损失比较大的是新来的鸟儿们,赵飞宇分给他们的地刚播种没多久,幼苗几乎全被冻死了,只能等着回温后补种。
损失最惨的是各种果树和浆果,赵飞宇去以前三姐的领地转一圈,又去苹果树林和种小果白刺的盐碱地转一圈,再想想繁花似锦的野樱桃林,他整只鸟都要不好了,心痛,屁股也痛,真是好痛好痛。
这些正在花期的植物,刚开没多久的花朵全都被雪冻掉了,幸好还有一些没来得及绽放的花苞苟活了下来,不至于颗粒无收。赵飞宇可以想象,这场寒潮如果是全球性的寒潮,没有在北方停下脚步,而是蔓延到南方的话,南大陆的农田得有多惨淡,恐怕这一季的农作物就要绝收了。
这场倒春寒给赵飞宇敲响了警钟,他以前没做过农活,但好歹也在农村长大,知道异常天气对于农业生产的毁灭性打击。北大陆的气候不是雨热同期的季风气候,而是终年少雨的大陆性气候,现在春季诡异的多雨,夏季恐怕不是涝就是旱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往轻了说,他们辛苦种下来的地毁了,往重了说,整片大陆的生物都有可能在本应食物充裕的夏秋两季面临生存危机。
涉及到打水井,修水渠,大规模储藏食物等方面的问题,赵飞宇也不敢马虎,催促着楚鹰带他去北长尾山雀家和邻居朱顶雀家拜访几位年纪不轻的长辈。
从五位祖宗爷爷和一位族长奶奶那里,他知道了四十多年前的一场席卷北大陆的旱灾。在祖宗爷爷口中是食物不足带来的饥荒,在族长奶奶口中是极北永久性冻土融化造成的洪水。
几只老鸟都记忆力衰退,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没办法详细对比当年的情形与如今的异常气候是否有相似之处。还有谁会记得这件事呢?领地里有哪些四十岁往上的鸟?
很少打探其他鸟年龄的赵飞宇感到有些头秃,羽族青壮年时期的外表极具欺骗性,从外观上看还真看不出来,像玄鹰和他爸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和兄弟差不多。
等等,玄鹰他父母有四个娃,从第一个繁殖季就开始生,一胎进入亚成年就生二胎,再把四胎玄鹰拉扯进成年,至少得接近五十了吧,这不正好满足条件!
不过当赵飞宇找到玄鹰的母亲雪鹰了解情况时,却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雪鹰:“你说四十多年前的干旱?那可是个食物充足的好年头,在湖边一蹲,全是送上门的肉,当时我刚被赶出家门自力更生,全靠这些肉才长到现在这个体型。倒是后面一两年不太好过,猎物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