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高潮过后,伍桐松开口中衔的指。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伍桐呼吸还未平息下来,她缩紧了腿,拉起自己的吊带,对着屏幕说:“好了,我累了。”

屏幕里凑来女人拉吊带时挤出的乳沟,软肉在紧身白色布料里垂坠着。两粒突出的乳头映出深色,女人俯下身的姿势盖住了方才还在镜头中红色肉穴翕张的画面。

倏地,伍桐看见对方的镜头里,白浊的液体喷出。阴茎在空气中抖着,男人好看的手握着粗壮向上,用力挤出龟头上冒出的液体。

那边粗重的喘息不断,沉默了许久,周烨的声音传来:“伍桐……再二十四次,你就原谅我了,对不对?”

伍桐没有说话,那边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伍桐?”

在下一次呼唤响起前,伍桐听见了敲门声。

伍桐将手机翻下床开门,朝门外人说问:“怎么了?”

许戈的声音不像平日般冷清自持,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我听见你的声音,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事。”

伍桐的腿不自觉缩了缩,她说:“没事。”

伍桐回到床上。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见对方离开的脚步声。

“伍桐。”许戈又在门口喊,好像求救一般的声音,“你要用一下我吗?”

0304 All线番外(3)把我弄脏

许戈进来得很快,但他神色如常,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纯然。好像方才要进来,是真的为了查看伍桐是否有危险。是他反手将门反锁的动作,和红透了的耳朵,暴露了一切。

在他进来前,伍桐勉强套了件睡衣,拿毯子盖住了腿。

她帮许戈本就处于道义。他们之间的钱早已算清,许戈翻多倍给她利息,她还用他的钱买了些基金,收益不错。伍桐以为他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也不欠谁。

但是许戈……就这么站在门口,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不带审视,而面露担忧。他立得鹤骨松姿、一身清正,倒让伍桐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欠了他什么。

她差点就要说声“随便坐”,可是,毯下还有她垫的防湿垫,腿心还挂着一条细线,里面的小跳蚤还没抽出来。

伍桐有些后悔让他进来了。

两个人本来就好多年没见,几乎算得上陌生人。性爱上伍桐若非被情绪挑起,事实上都偏被动。

可许戈刚才那个信号给完就没了下文,这么清白的样子,反让人怀疑是自己刚才理解错了意思。

她并不知自己无动于衷的平静审视对许戈来说是多大的考验。

他的背板绷得僵直,无法忽视空气中弥漫的那一丝幽微而熟悉的体香,无法忽视她没有被衣料盖住的漂亮锁骨,和吊带胸口间乳团聚出的沟壑。

非礼勿视,但无法阻止糟糕的视线往下扫,白色布料绷紧,两粒点凸起,腰肢露出半截,细薄得像绸缎。

许戈没有看见房间任何地方有自慰的东西,一想到女孩方才用的可能是自己的手指,他的呼吸便有些滞缓。终于受不了这凝固而静止的时空,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叫嚣着,催动他走到床边。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将手覆在女孩屈膝后腿下的空隙,那盖住防湿垫的毯子上,目光落在她绯红的颊侧,那里还留着湿漉漉的汗渍,好像被她的体温蒸腾了一般。许戈差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但几番挣扎,还是跟随了生理欲望。

他五指收拢,想把毯子拿起来,即刻感受到阻力。

许戈心跳如鼓,觉得自己从没见过她害羞的样子。可她的脸好红,他不知是因自己纯粹的目光太灼热。

伍桐撇开与他交错的视线,将毯子压住:“许戈,我想了想,你不适合这里,我们还是不要……”

许戈被“不适合”和“不要”两个词搅乱了心,刚才灌的冷水让他的理智愈发冰冷地灼烧,他冷静地带满情绪,害怕下一秒她就要严厉地拒绝。

掩藏的秘密一下就出了口:“可是我喜欢你。”

他说完便觉喉咙烧得厉害,唇齿都在打颤。

伍桐愣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确认道:“你说什么?”

这走向与她想的大相径庭。

许戈却福至心灵地寻到她的手牢牢握住,不让她跑,坚定道:“我喜欢你,我们还在丹麦的时候,我……我就喜欢你了。”

刺啦刺啦床头的手机传来一点声响,伍桐精神紧绷,并未注意。她被反复提及的“喜欢”吓到,还不敢置信。

许戈曾是她的室友,她自然不会不知道,他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也极为高傲。他们确实做了一段时间爱,她以为是他愿意多赠予些利息。因为每次做完爱他都会确立两个人的边界,他的生活也不容她渗入太多。

他很容易害羞,也会无意识表现出对她的依赖,但是他们分开前,他明确地说“后会无期”。所以伍桐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位对人才投资的股东。。

她遂提出质疑:“但分开前你就说不要见面了。”

许戈握住她的手僵住,他喉咙发涩,片刻才说:“那是不想输给你。”

“我们之间有什么输赢?”伍桐不明白。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许戈一直都是半推半就的。若非他安全,她怎么会去招惹他?

许戈深吸了一口气,脸红了半边:“我没喜欢过别人,没有经验,没想到喜欢人是这样的。你……你有这么多男朋友,我性格又不好,我不知道怎么让你喜欢,我好生气。”

他声音中竟染了一丝悲哀:“我气你把我当做沈泠,我气我自己竟然以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伍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低敛了眉目:“我后来没有再将你当做沈泠过。你们完全不一样。”

“可是沈泠说有!”许戈道。

况且“后来没有”,那便是从前有。尽管许戈一直知道她选到与她同宿不是偶然,却还是被已知的真相刺痛了心。

伍桐却笑着抬眼:“你还不知道沈泠吗?他让你信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都不知道要算回去一下。你这么单纯,我是怎样会把你们两个搞混?”

她眼睛亮亮的,却让许戈更难过。

伍桐自己知道吗?她谈起“算计”,像是在揭短。她的神色却灵动快乐,藏不住对沈泠的欣赏。他算什么,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从来不曾真的责怪他。

许戈蓦地想起沈泠床头那些瓶瓶罐罐的药。他是精神科医生,自己却也生了病。